见到这一幕,何万一脸很不尽兴的模样,却不再多说什么,拉着陈风去喝酒。 而两名小弟则慷慨的将手中酒瓶留了下来,还说着什么睡前喝点有利睡眠的话语,才跟着离开。 走在篝火前,陈风打量着周围的情况。 这座寨子不大,只有正对着两排,大概十几栋木屋。 而围着寨子的木墙上,则设立了一些简易的木脚架,供他们平时在上面放哨,盯着寨子周围的情况。 寨子中心的小空地上,十几个人在欢声笑语的拼酒。 而木脚架上,还有五六个人正一脸紧张的巡逻。 这几人,身上要害部位绑着藤条编制的简易护甲,手里则是拎着一把自制木弩。 陈风敏锐的发现,他们手中的自制木弩,一直都是保持在待击发状态。 而两个拿着土铳的男人,也时不时有些紧张的抚摸枪柄。 最为关键的,这些本该警惕墙外动静的男人,目光落向寨内的时候,远比看向寨外的时候要多。 而现在看着那些豪爽拼酒的男人,却矜持的像个小姑娘似的。 推杯换盏间,动作倒是挺像那么回事。 可是等到酒碗送在口边,却都只浅抿了一口。 倒是有几个拿着啤酒瓶的,倒是大口往口里灌着,气氛组当的很是到位。 可这小麦果汁喝起来跟喝饮料一样,再来几瓶,只怕也醉不了。 “啧。” 又是同类间的勾心斗角,倒真是让人无奈。 身边的何万估计是自持酒量,倒是没表现出什么异常。 “来,陈兄弟,今天喝个痛快。” 先自己爽快的灌了一大碗酒,然后哈哈大笑的给陈风倒酒。 尽管知道对方怕是想翻脸,陈风却没多担心什么。 见对方喝过,陈风将这碗酒喝下,没有驳他的面子。 要不是这档子事,陈风都差点忘了,自己还有个避毒的特性。 不管酒后事态如何发展,现在气氛倒是很热络。 两人交谈间,也交换了一些情报。 陈风口中可以献祭材料获取武器的祭坛,让他啧啧称奇。 何万告知了陈风,这座寨子里就有一座祭坛。 酒过三巡,先前何万手中的两瓶白酒,已经被喝了个精光。 似乎是觉得还不痛快,何万拉着嗓子,大声向一旁手下呼喝。 “妈的,一点眼力见都没有,陈兄弟可是贵客,快点把我那瓶珍藏的茅台拿出来!” 何风一边骂着,一边踹向一旁的一个男人,后者连忙跑回屋里,拿回来了一瓶茅台。 将酒碗塞满,何万照例自己先灌了一大口,昭示酒没有问题。 然后才转头看向陈风,却惊愕地发现一双醉眼正盯着自己。 “陈兄弟?” 何万下意识地问了一声,可陈风脸上已经喝得通红,眼神迷离的看着自己。 似乎是听到了自己叫他,对方摇晃着起身,拍了拍自己肩头,表示自己喝醉了,离开晃晃悠悠地进了屋子。 见到陈风离开,四周的男人也停下了拼酒作态,眼睛交接着,最后看向了自家老大。 而确认陈风进了屋,何万快步回到了自家的屋子。 手指探入口中,扣住自己的嗓子眼,将刚刚喝下的茅台酒吐了出来。 “老大,啥时候动手。” 一个男人也跟着何万进了屋子,见何万吐出酒后,小声的询问着。 “妈妈的,这逼破安眠药,见效还挺快!” 何万先是看了眼手里的茅台,然后没好气地回话。 “急什么!对方实力最强领头的,都被醉翻了,跑不了!” 将手里的茅台扔给手下,何万走向自己的床榻。 “我先眯一会,半夜再叫醒我。娘的,这破安眠药!” 而先前醉酒晃晃悠悠的进了屋子的陈风,等到屋门关上,眼神又恢复了清醒,先前的醉态消失不见。 “贵客?怕是肥羊吧!” 露出一丝讥讽的笑容,陈风松开衣领纽扣,让秋日的凉风灌进去,让自己更加清醒一点。 倒是没想到,自己一喝酒就脸红的样子,让自己装醉这么娴熟。 这波演技,陈风心底给自己打十分! “怎么样?” 进了屋内,就传来了高雨澄的轻声询问。 几人都坐在屋内,何诲之也从车上下来了。 他们当然没有真困睡着,一个陌生的环境,他们的警惕性都很高。 “怕是没有好觉睡了,晚上都机灵点。” “那我在车上盯紧点。” 听到这话,何诲之提议他去车上放哨。 “不用,我去,你实力差了点,别不小心阴沟里翻船了,你们都在屋里守着。” 陈风拒绝了他的想法,自己的防御,就靠那几把土铳伤不了自己。 何诲之还是差了一点,没必要在这种小地方让手下人犯险。 两人换了件外套,陈风等了一会,外面的篝火已经熄灭后,才出了屋门进了车头驾驶室。 外面木脚架上果然有人在放哨,不过视线太过昏暗,他们也只能看见一个人又进了车子。 都以为是先前进去的那人,又折返回来了,没有太过在意。 进了屋内,陈风从驾驶位挪开,坐在了车厢后面一个软垫上。 点了根烟,静静等待着。 等到半夜,外面貌似有了点动静。 木脚架上的几个男人,将手中的土铳和木弩瞄向驾驶位。 而何万也醒了过来,带着手下人窝在隔壁的屋后。 何万身边人吹了声口哨,几根弩矢便射向了驾驶位的车窗。 弩矢力道不是太大,钉在了车玻璃上没有扎透,却是撑开了道道裂纹。 随即响的几声土铳枪响,大片铅弹射透了玻璃,钻进驾驶位椅背上。 一轮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