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陈院长又叹了声。
叶千宁走到桌前，将包裹烤鸭的油纸打开推到他面前：“师父你都一日没吃饭了吧。”
“哎，没有胃口。”陈院长将烤鸭推到一边：“可惜了两仪相生。”
“师父，你别不开心了，不就是一个果子，给了皇上咱们落得个清净不好吗。”叶千宁虽然很想再给师父一颗，又怕引起事端。
等过段时间她用两仪相生炼了丹药再给师父一瓶。
“吃了也能落个清净，师父当时若直接掰碎了就好了。”陈院长想，捏碎了就没有价值了，小丫头也能吃到。
叶千宁明白他的意思：“就算当时师父捏碎了，我也吃不了，若真吃了皇上一定会记恨师父的。”
“记恨就记恨，我如今都八十多了，还能活几年。”
“呸呸呸，师父长命百岁。”叶千宁立马朝着地上呸了几声，不吉利。
陈院长脸上总算露出一丝笑意，不过想到便宜了皇帝，他还是闷气，帝王家占有欲非常强，再珍贵的东西，只要想要，不择手段也要拿到。
“师父别气了，快来吃点。”
陈院长还是没有胃口。
“不如我给师父讲一讲算术吧。”
“何为算术？”
“就是计算方式，宋夫子的计算虽也不错，但是比较呆板，我有一套计算又快又精准。”叶千宁觉得若是能将算术流传下去，也算是造福了。
陈院长眼底发亮：“好好，我到现在还好奇呢。”
“什么？那个计算叫算术吗？”顾老的脑袋从门外伸进来了。
叶千宁早就发现顾老跟着她了，那么岁数还学人家听墙角。
“你怎么还没下山？”陈院长疑问。
“好你个陈任天，没有这小丫头的时候你天天都盼着我来学宫，有了小徒弟就着急赶人了？”顾老极为不满迈进门。
“你嘴巴不严谨，有些事还是少掺和。”
“上次是个意外，你放心好了，今后小丫头的事我不会和任何人说。”提起这事顾老还挺尴尬的。
陈院长很怀疑。
“你要不信我可以发誓。”顾老见他依旧不信当即伸出三根手指：“我顾忱对天发誓，若和外人提起小丫头的学术，就让我不得善终，子孙都不得善终，子孙几辈子都不得女娃……”
“好了，顾老我信你。”叶千宁见师父一副等他发完誓的样子，忍不住打断。
发誓也太狠了，整个顾家全都带上了。
“你让他发誓说完，不然师父都不信他。”陈院长知道他喝酒没品，要不是毒誓，他还真不信。
“说完就说完，我……”
“顾老真不必如此，学术可以说，毕竟学术是造福百姓的，只要不说我的名字就可以了，若他人问起来，顾老可以说是我师父研习的。”叶千宁再次打断。
因为这么点事，没必要。
“行行。”顾老点头。
陈院长有些惊讶：“师父研习？”
“当然了，我年纪小嘛说出去人家会认为我是怪胎，我是师父的弟子，有成就自然都是师父的。”叶千宁可不想六岁成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