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昊也循声而去,在他看清楚发生什么事情之前,从他的侧后方传来一道清脆的女子声音。
“让一下,麻烦让一下,我爷爷是医生,让我们看看能不能帮上忙!”
说话间,一阵好闻的香气从叶昊的身边经过。
一位明眸皓齿的姑娘搀扶着一位白发老人走向人群聚集的最中心。
听说这位老爷子是医生,围观的众人纷纷为他们让开了一条通路。
叶昊有意跟在两人的身后,这才挤进了人墙中,看清楚了里面的情况。
一个看起来三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就是那个大声呼救的人。
在他的身边,一位老者侧卧在地上,看起来人事不省,但身体还时不时会抽搐一下。
‘突发脑梗……’
叶昊一眼看过去,便确定了病情。
旁边已经有不少人打过了120,此刻除了干着急也别无他法。
”先生,让我爷爷帮这位老先生诊断一下吧,我爷爷是祁道庸。“
那个漂亮的年轻女子声音清亮的说道。
叶昊不禁注意到,她介绍她爷爷的姓名时,并不像常人那样说‘叫什么’,而说的是‘是谁’,似乎只要她说出这个名字,其他人就会知道一样。
让叶昊没有想到的是,她的话竟然真的换来了这样的效果。
在场的围观人群中,想起了一片惊诧之声。
”祁道庸老先生?那不是京城中医师第一人吗?“
”原来他就是祁神医,平时想找他看病都得排期一年半载以上,这位老先生犯病的时候却恰好在这里碰见他,也不知是不幸还是幸运。“
”听说祁先生的医术高绝,人死都能复生,看来这位老先生有救了!“
”他是祁神医的话,站在他身边的那位年轻姑娘应该就是他的孙女祁沁棠吧?”
议论纷纷中,祁道庸已经走到了昏迷者的身边,俯下身按住了他的手腕,细细为他把脉。
祁沁棠神色安怡的站在旁边,仔细端详着昏迷老者的脸色。
“棠棠,你看出来这位老先生的病症了吗?”
祁道庸收回手,不疾不徐地向身旁的孙女问道。
“爷爷,这你可难不住我,这位老先生一看就是脑梗发作……我都不用把脉就能看出来!”
祁沁棠骄傲的回答道。
“不错,你来治他。”
祁道庸满意的点了点头,背负着双手站到旁边,沉声说道。
“祁老,我父亲都已经这样了,难道您不能亲自为他治疗吗?”
守在昏迷老者身边的中年男人一听便急了,赶紧对祁道庸苦苦哀求道。
“这位先生,你就放心吧,我孙女的针灸技法不弱,我让她给你父亲治疗,可不是为了让她练手,而是我的年纪大了,持针不稳,以你父亲现在的状态,稍有偏差,神仙难救。”
祁道庸安慰地对他说道。
“相比之下,棠棠年轻,手稳,有我在旁边监督,不会出问题的。”
他这样一说,那中年男子才不得不退让到一旁。
祁沁棠已经跪倒在昏迷老者的身边,从随身的小荷包里掏出了一副针灸银针,摆放在自己并拢的大腿上,从中细细的捻起一根,仔细的落在了昏迷老者的脑袋上。
落下几针之后,祁沁棠又解开了老者的上衣,银针落下,接连两针刺入他的胸膛中。
三根银针遥相呼应,所有人都清晰地看见了银针尾部似乎有一道淡青色的气线衔接在一起。
“我听说过这样的针法,好像练到了出神入化才能有这样的情形出现。”
“祁小姐明明还那么年轻,却已经将针灸之术练到如此厉害的境地,果然是名师出高徒,虎父无犬子!”
“假以时日,祁小姐就能接祁神医的班了!”
围观众人发出了阵阵赞叹声。
只有叶昊眉头微皱。
他没有想到,祁沁棠一出手,施展的就是远洛神针!
这落针手法、这依次而下的穴位、这种独特的深浅交替扎针的方式,都让叶昊更加确定了自己的判断。
可是,以远洛神针来说,祁沁棠的手法实在是太生涩了。
”……远洛神针不是随便什么人简单研习之后就能使用的,再这样用下去的话,要出问题了。“
他情不自禁的脱口而出道。
叶昊所站的位置距离起祁道庸不远,也让他的自言自语被祁道庸听得一清二楚,他忍不住回头撇了叶昊一眼。
”你能认出我孙女用的是远洛神针?“
祁道庸的声音并不太惊讶,反而有些赞许。
毕竟良才医馆的针灸铜人挑战已经持续了一年多的时间,外地人或许不清楚,不过本地及临市的人或多或少的都因为天价悬赏而知晓了远洛神针的名号。
只是像叶昊这样一眼认出来的人并不多。
祁道庸只当他是一个潜心于中医和针灸的年轻医生,或许还认真的专研过良才医馆摆在门口的针灸铜人。
”这套针法其实很好认,毕竟会用的人也不多,只是这姑娘的手法还是太青稚了。“
叶昊见祁道庸盯着他,便点了点头接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