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据说这池中金牛已经有数百年时间?”
淑姬指着池中的金牛,好奇问道。
“算来却是如此,只不过之前是在西湖中,后来被吴越国王挪到了这儿。”赵构笑呵呵开口。
临安城中皇家林苑不少,每年修缮就需要不菲的花销,不过,虽然说是皇家林苑,可并非只有皇帝才能前来。
除了类似于德寿宫等几处要地,其他大部分林苑,基本上都是对外开放的。
尤其是节假日时期,哪怕百姓都能进来逛一逛,还不需要买票。
总体而言,这些皇家林苑,更像是一种国家建设的对所有人开放的公园。当然,皇帝如果去的话,自然会暂时封闭起来。
这涌金池面积并不大,建筑也并不算多,不过水上廊桥、湖心亭之类的也颇具特色。
春日在这儿游玩儿,最好不过。
“夫君,前些日子我听闻过一个故事。”
“说是在这西湖中,有一个千年修炼的白蛇成道,其化作美艳女子巧遇城中药铺掌柜许宣,那白蛇化名白素贞,与这许宣同舟避雨、一见钟情。不过,后来这白蛇生了贪欲,欲要与这许宣缠绵,便是委身相嫁。”
“二人成婚后,这白蛇屡现怪象,金山寺的禅师法海将其镇压,令其化为原形,并在雷寺峰前建雷峰塔,镇压蛇妖……”
淑姬说的兴致勃勃,一旁的唐婉说到,“为何我听得不一样?”
“我听闻,是这白蛇与许宣有累世恩情,所以化作白素贞前往报恩的……”
“夫君,你说这传闻是不是真的?”
赵构笑道,“是真是假不知,不过这雷峰塔肯定不是那什么禅师建的,底下有没有白蛇不知晓,倒是很有可能有当年吴越王的王妃……”
唐婉、淑姬二人白了赵构一眼,她们也知道是假的,可依旧对这等民间故事极为好奇。
话说知晓了赵构的身份后,唐婉倒是再度与赵构见了两次,每次都是她前往拜访李易安和淑姬的时候,‘恰好’与赵构相遇。
唐闳已经匆匆忙忙去了鄂州上任,唐家也只有母女二人,她与淑姬年岁相仿,秉性也契合,所以隔三差五便是前往府上闲叙,有几次,还跟着淑姬去了德寿宫暂住。
对此,唐母倒是并不拦阻,只让她莫要冲撞了贵人。
虽然之前唐闳未曾明说,可唐母也很快就明白了,说来,自家这女儿若是现在去跟陆家定亲,还真有可能给皇帝上了眼药。
几人正说着,王权走了过来。
“你这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是吃什么噎着了?”赵构撇了他一眼。
“陛下,这个……许尚书想要陛见,禀选秀诸事,之前已经去过宫中,这会儿到了涌金池之外了。”王权讪笑着开口。
赵构愤愤不平,这老夫子就非得在这时候找麻烦?
“不见、不见,朕这会儿忙得很。”
“臣礼部尚书许贵,参见陛下!”一个声音从远处飘来……
淑姬忍着笑,“夫君,我和妹妹先行去前边儿湖边亭中玩耍……”
二女离开,赵构不善的看着走过来的老夫子,几个内侍在一旁跟着,哪儿敢上前拦阻,“陛下为何不见老臣?”
许贵直接质问。
“哼,朕不想理会你,不行?”
“陛下为君,老朽为臣,焉有君不见臣之理?而且,选秀乃国之大事,关乎社稷根本,陛下一而再、再而三推脱,是为何意?”
“你们这些做臣子的,不是一向都不喜皇帝贪恋后宫么?”
“陛下若是贪恋后宫,臣自当劝谏,不过后宫空馈,老臣身为礼部尚书,同样当劝谏,此两者并无冲突!”
“行行行……朕说不过你。”赵构翻了个白眼,反正论讲道理,他的确不是这些老夫子的对手。
“说罢,寻朕何事。”
“如今天下州府秀女汇聚临安,臣已经命其等学习礼仪,另有礼部所梳理选拔之章程,请陛下御览定夺!”
赵构将厚厚的奏疏接过来,略微打量两眼,基本上就是对秀女的要求。
什么身高体重、样貌身姿、家世背景、祖上是否有疾等等……
赵构只翻看两眼就直接撇在一边儿,又不是让自己看真人,这些玩意儿有什么用?
“嗯……孤打算见见这些秀女可行?”
老夫子冷哼一声,根本懒得搭理这个皇帝,一天天的想啥呢?当我这个礼部尚书死了不成?
赵构也懒得多说,左右自己有的是法子,没必要跟这老夫子较劲,“孤已经看了,许卿思虑很是周全,孤尽皆允了,就按照你们礼部的章程去办便是。”
“臣领命!”反正你皇帝必须看,看不看完跟我也没关系。
说罢,老夫子直接就走。
待到许贵的身影消失不见,赵构才回过神来,刷的一下站起来,跳着脚说到,“这老夫子,什么意思!佞臣、佞臣!这老货就未曾将朕放在眼中。”
“你为何不将这老货拦下来!”
阿贵嘴角一抽,说的像是我不怕挨揍一样……
“陛下何必跟这老夫子一般见识,也就是陛下为圣君,但凡换一个皇帝,也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