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侍御?”目光扫过,视线落在了冯氏、韩氏两位美人的身后。
一个面目清秀,体态瘦弱的女子,正小心翼翼的对付着手中的重阳糕!
对于这位新晋侍御,赵构印象并不深,只记得是当时皇后选定的,之后入宫他也未曾在意,若非今日见到,怕是都会忘了宫中还有这么一号人。
赵构的声音传出,张氏手下意识的一用力,手中的重阳糕直接拍在脸上。
随后,手一抖……
“啪!”重阳糕已经落在地上。
“噗!”看着这张侍御有些呆萌的模样,赵构一个没忍住,直接一口茶喷了出来。
“咳咳咳……”
“陛下请恕罪!”张侍御慌乱拜倒。
刘婕妤赶忙上前用锦帕给赵构擦拭了一下,赵构招了招手,“你近前来。”
张侍御小心的膝行上前,来到赵构面前,呆呆的抬起头!
相比其他嫔妃,这侍御不仅身子瘦削了一些,个头也矮了几分,此刻跪在自己面前仰着脸,赵构总觉得哪儿有些不对,好像是一种什么古怪的招式?回头要和岳孝娥探讨一二才好……
将刘婕妤手中的锦帕取过来,轻轻的给她擦拭一二,而后下意识的拍了拍她的头,“嗯……去让人帮你清洗清洗,以后在宫中,不必如此忐忑,冯美人、韩美人,你们两个多关照她一二,她这初来乍到的,不熟悉。”
二人赶忙福礼到,“臣妾明白。”
随后,冯美人含笑上前将张侍御拉起来,“妹妹随我过来!”
“陛下仁心似海!”一旁的李清照赞到。
她虽然有些特立独行,不过对于赵构观感还算不错,更不会以为赵构选秀有什么不对,平心而论,赵构的嫔妃虽然不算少,可是也绝不算多,如果跟他那个情种老爹比起来,赵构几乎都是大圣人了。
赵佶先后有皇后五人、贵妃四位、不完全统计,入品的嫔妃有一百四十余人,无品的五百余人。
有子三十二人,女三十四人,一个人成为一个家族,绝对不夸张。
这个数量,哪怕是在历史上也能排的上号(中山靖王刘胜:你也配!)。
“能得居士称赞,朕心甚慰!”赵构大笑说到。
“居士最近可有什么好词?”
“这……”
“无妨,居士说来听听,能听到居士唱词,乃是人生一大乐事。”
李清照不再推辞,让唐婉帮着取了琵琶,随后轻轻弹奏。
“窗前谁种枇杷树,阴满中庭、阴满中庭,叶叶心心,舒卷有余情。”
“伤心枕上三更雨,点滴霖霪、点滴霖霪,愁损北人,不惯起来听。”
在场众人听完,视线尽皆朝着赵构汇聚而来,唐婉虽然面色平静,可是心中却略微有些担忧,居士不会触怒了陛下吧?
片刻后,赵构轻轻拍了拍手掌,“居士之诗词,每次闻之都耳目一新,好一首添字丑奴儿!”
“若是朕未曾记错,居士乃是齐州章丘人士?”
“正是!”
“齐鲁之地多英豪,有居士这般奇女子,着实不稀奇。”
“齐州之南便是东岳泰山,待过几年,朕挥师北上收复故土,居士可愿随朕往泰山一游?”
李易安双眼一亮,随后抬头注视着赵构的眼神,“民妇敢不从命?”
“哈哈哈,好,有居士这般才女,自当是我大宋之幸。”
在玉皇山游玩儿半晌,待到下午时分,摆驾前往报恩寺。
面对这些白吃白喝白拿白玩儿的,老禅师端裕能怎样?也只能原谅他们啊!
赵构的小日子过的舒服自在,咱们秦大相爷在北地迎着寒风只觉得浑身冰寒彻骨!岳飞这小子,不当人啊!不就是之前想弄死你么?而且,这责任也不在我身上啊,陛下不也赞同么?你只会对着我耍威风算什么本事?你咋就不敢去跟皇帝干一架呢?
在岳飞的殷勤之下,秦相爷可谓是吃尽了苦头。
不说别的,就那匹烈马,一个不高兴就给秦桧耍性子,从第一天开始,秦相爷就被摔得鼻青脸肿的!若非岳飞看护有佳,以秦桧这身子骨,能不能囫囵到了金国都是个问题。
而且还不仅如此,什么吃的喝的之类,岳飞直接说了,军中苦寒,所有人待遇一样!
吃着冷邦邦的炊饼、拿大碗喝着从河里舀来的河水,秦桧是一把鼻涕一把泪啊,可问题是他真没办法说,因为人家岳飞也是这样吃喝,丝毫没有区别对待……
更可恶的是,有一天晚上,秦桧正睡的安稳,突然间帐外人嚎马嘶,甚至还有厮杀之声。
秦桧一个翻身爬起来,来不及穿戴,直接跑出账外就溜之大吉!
可等到他到了帐外却发现,是岳飞麾下的兵马在折腾。
怒火冲天的秦桧,当即揪住迎上来的岳飞,质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岳飞说的明白,在开封地界,经常有金兵偷营,所以麾下兵卒隔三差五就会自行演练一遍,以防真的遇到了措手不及。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光着膀子穿着亵裤的秦相爷,在瑟瑟秋风之中站了一刻钟,随后咬牙切齿的返回到营帐之中……
总而言之,从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