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宴进行的好好的,突然间就死了人,让满朝文武目瞪口呆的同时,也有点儿回不过神来。
直到完颜亶醉倒在地上,甚至打起了鼾声,他们这才清醒过来。
随后,一个个二话不说站起来撒丫子就跑,以后谁再跟皇帝喝酒,谁就是大傻子!跟别人喝酒费钱,跟这皇帝喝酒费脑袋啊。那可是堂堂一部尚书,虽说地位比大宋的尚书略微低一些,可也是朝堂重臣了。
结果喝了一顿酒,人直接没了,这找谁说理去?
要不说还得是宗宪聪明呢,他直接跟着完颜衮跑回了府上,根本没有回去的意思,他脑子又没病,回去干什么?
完颜衮跟宗宪二人对坐,满怀愁绪的吃茶,好险啊!刚才就差一点,就差那么一点儿,估计命就没了,也不知道今儿个到底有没有倒霉催的……
没多久,便是有人前来报信,户部尚书宗礼暴毙!
二人对视一眼,再度擦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
什么暴毙?骗鬼呢?半个时辰前还在一块儿好好的喝酒,就宗礼那体格子,再活二十年稳稳的,这会儿就暴毙了?不用说,绝对是那个倒霉皇帝干的呗?之前完颜元、完颜查刺,包括那些说是暴毙的嫔妃,甚至是皇后裴满氏,都咋死的?
这宗礼就是不长眼呗,那种情况不跑,等什么?
想到这个倒霉鬼成了二人的替死鬼,心中多少有点儿愧疚,不过,也就那么一点儿而已。
大家都是自己人,你现在去了,以后我好好照顾你的妻子、妾室就是了,总归不会忘了咱们以前的交情。
一壶茶好容易喝完,宗宪陡然说到,“衮啊,这上京城待不下去了啊!这次有替死鬼,谁知道下次咱们两个还能不能好运逃过劫难?咱们这些臣子,在那位眼中跟畜生也没什么区别?”
“那位可是狠人,皇后都说砍就砍了,更何况是咱们这些人?”
“若是在这上京待下去,说不准啥时候咱俩就得去陪宗礼,然后就会有人来照顾咱们的妻妾。”
完颜衮咂了咂嘴,“那你说该咋办,这天下之大,咱们能去哪儿?难不成,还能去投靠大宋么?而且,就算咱们前去,宋人也未必信得过咱们。”
宗宪朝着门外看了看,而后压低声音说道,“前往大宋干什么,咱们直接去北地啊。”
“北地?”完颜衮没明白过来。
“去找你二哥。”
“亮?”
“你想啊,你二哥虽然在之前战败了,可手中却还有着兵权,有数万兵马傍身,而且朝廷正值用人之际,哪怕那位也不会轻易对你二哥下手吧?毕竟,现在他能够指望的人可不多,尤其是完颜宗弼在南方,根本回不来,难道他会在这个时候对你二哥下手?”
“咱们直接留下文书,找个借口去北方,到了之后咱们就投奔你二哥不回来了,难道,他还能让人将咱俩抓回来不成?”
完颜衮眼前一亮,“不错!那咱们哪天走?”
“当然是立即就走!”
“若是等到那位酒醒了,咱们还能走得了?咱们就直接对别人说,要去北地犒军,随便带些细软出城便是。反正,只要咱们在外,家眷也不会出事。”
“行!”
完颜衮狠狠一拍桌子,“那咱们马上就走,你回去收拾行李,一个时辰后,北城门汇合。”
“对了,现在宗礼走了,咱们不能当无情无义之人,你去遣人将她的妻女都接上,随着咱们同去北地,也好就近照应不是。不然,宗礼在地下也会埋怨咱们。”
“放心吧,这事儿我擅长!”
二人一拍即合,直接准备出城向北,去投靠完颜亮。
完颜亮是完颜宗干的庶子,排行老二,完颜衮是老五。
不过,老三完颜兖(yan)、老五完颜袞因为生母是奴婢,所以地位很低,完颜亮虽然是庶子,但是母族多少也有点儿势力,再加上还有个一母同胞的老四完颜襄帮衬,所以在兄弟中威望挺高。
至于老大完颜充,本是宗干嫡长子,生母是徒单氏。
其地位很高,又有徒单氏帮衬,所以之前为汴京留守,还朝后封国公,为吏部尚书,去岁末进封代王,迁同判大宗正事。
本来朝堂上已经有让他拜相的意思,可也不知道是不是命贱,无法承受这等高官显爵,因此,没多久就直接嘎了。
所以说,老二完颜亮,现在就是他们一众兄弟中的当家人。现在上京混不下去了,完颜衮当然是要去投靠二哥才行。
虽说金国兄弟间相互残杀的事儿不少见,但是有句话说得好,上阵亲兄弟、打仗父子兵。所以,在没有太多利益纠葛的情况下,大多数兄弟之间还是比较团结的,完颜衮也并不担心到了北边儿,二哥会不收留自己。
完颜衮收拾细软不提,且说另外一个晚宴宗宪,他离开完颜衮府上,先行让随行之人前往宗礼府上去帮着他妻妾整理行装带到北城门,而后又吩咐了一名亲信直接返家同样收拾。
而他自己,则是打了个转,到了不远的驸马府上。
这个驸马名唐括辩,是完颜亶女儿代国公主的驸马。
虽然一个公主一个驸马,但是夫妻二人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