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赶忙起身行礼,而后,阿依说到,“陛下,岳姐姐再跟我们讲当年大汉朝时,赤壁之战。”
“说是昭烈帝与东吴大都督周瑜,便是在咱们这里汇兵。”
赵构颔首,“不错,想当年,曹孟德亲率大军二十余万南下,势如破竹,克新野、破襄阳,昭烈帝与东吴孙权连兵抗曹。”
“曹孟德从江陵顺流而下,另外两方的兵马在樊口汇兵后,便是逆流而上,最后在蒲圻县赤壁山一带遭遇,而后决战。”
“陛下,不是说曹魏有七八十万兵马?为何陛下言只有二十余万?”
赵构笑道,“朕出兵北伐,十几万兵马,不也号称三五十万?”
“其一便是声震军威,其二除了战兵之外,还有诸多辅兵与壮丁。曹操二十余万兵马,需要动用五六十万壮丁或辅兵,如此方才诈称八十万众罢了。否则,若是有八十万兵马,曹孟德如何养得起?”
“恰好这里与樊口只有一山之隔,明日朕带你们前往,看看当年聚兵之地。”
又闲聊几句,赵构便是说到,“几位爱妃,今日也乏了,咱们沐浴歇着吧?”
阿依一跃而起,双眸闪亮,对于这种事儿她可是最感兴趣了,倒是岳孝娥与伊莎两个,虽说这来路之上,三人联手对抗大敌已经不是第一次,可想一想这场面,依旧让人浑身燥热。
一夜无话不必多提,第二天一早,赵构起身,洗漱穿戴,随后用了些早膳,便是除了行宫站在一方巨石上眺望。
只片刻,一众臣子也随行而来。
“西山朝那个方向,到了山脚便是樊口吧?”赵构对着薛季宣问道。
“正是!”
“既如此,那咱们便乔装,往樊口看一看。”
见到薛季宣想要开口,赵构摆摆手说到,“不必多言,咱们乔装而往,暗中也有兵丁保护,难道还能出了什么变故?你这个知县对于辖地也没什么信心么。”
薛季宣苦笑应命。
而后,一行人回去换了装束,岳孝娥几个也乘轿随行。
行了约莫半个多时辰,赵构等下了轿,薛季宣上前禀告,“陛下……”
“咱们就不必称呼陛下了,称呼老爷便是。”
“这……是……”
“老爷,据说前方便是汉末蜀汉、东吴聚兵之地。”
赵构微微颔首,望着前边的江滩,八百年可以改变太多东西,甚至能够沧海桑田,如今却是已经找不到当年的景象了。
当年这里还是一片荒野,人丁并不算多,可如今,看着繁华的渡口,哪儿还有当年的荒芜。
还是那句话,对于其他人来说,这是历史或者故事,可对于赵构来说,却不一样,这是见证当年父亲和诸位叔叔的当年。
“你们两个在说什么?”赵构回头。
巨师古、郑朴二人尴尬的笑了笑。
“陛……老爷,我们二人再争议当年汉末赤壁之战到底发生在何处。”
“这有什么可争议的?”赵构诧异。
“这个……”巨师古挠了挠头,“臣……我听闻……我以为,赤壁之战当发生在樊口,他觉得应该发生在蒲圻赤壁山。”
“为何发生在樊口?”赵构愕然,这种事情,难道还会有差错?
“老爷,我记得,诸葛孔明至西山庵,见一奇丑之人,便是凤雏庞统。”
“在西山读书的庞统献计,而后渡江见操。”
“由此可见,当时曹操必定是驻兵黄州,而孙刘驻兵在樊口,双方隔江而望,随后发生大战。”
“并且,还有一证,关羽截杀曹孟德与华容道,若这个华容是指岳州华容,难不成曹操兵溃数百里?再者说,如果是在蒲圻赤壁山,岂不是说,孙刘汇兵后,要逆流而上数百里前往寻曹操交战?”
赵构愕然的看了看巨师古,“你……你这都哪儿听来的乱七八糟的。”
此言一出,引得众人哄笑。
巨师古老脸一红,“这个……不少书中尽皆这样记载,而且,臣……我听许多说书人都是这样讲的。”
赵构环视众人,“你们不会也是这样以为的吧?”
“怕是多有道听途说之言,虽说却是有诸多记载已经无法查证,但是,赤壁之战发生在赤壁山一带,应该不假,至于为何曹操兵溃华容,却是记载不明。”
赵构无语,他没想到,不过是八百年而已,连这种事情都能够无法分清,甚至记载不明。
“老爷我终于发现,这最大的功绩非是大胜金兵,也并非休养生息,而是修撰《绍兴盛典》一事,否则过个千百年,不知道有多少书册或者记载会消失不见。如今,汇聚天下书册成典,若是能够流传后世,便是万世之功。”
“当年赤壁一战却是发生在赤壁山,而并非樊口。”
“樊口乃是昭烈帝汇兵之所,与周瑜汇兵后,逆流而上到赤壁,曹孟德则是拿下江陵后,顺江而下。双方并非是隔江相望对战,而是在大江中决战。”
“那关羽在华容道截杀曹操之事呢?”巨师古不服气说到。
赵构翻了个白眼,“关将军在华容伏兵,为何不能截杀曹操?”
“可是……可是关羽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