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璟深并非要逼唐清念和韩家交好。
只是想从中促成此事。
有韩家给唐清念撑腰,不仅能弥补她亲情上的缺失,更能让她将来在京城顺遂许多。
谢璟深原本是打算先看看韩家的态度,韩家真心待唐清念,他才会帮忙。认亲是大事,绝不是韩宴霖自己说了算,定是与韩家诸位长辈商议过的。韩宴霖方才的话,明显有向他示威的意味,表明韩家会护着唐清念。整个京城,谁也不敢轻易开罪谢家。韩宴霖为了唐清念,当面向他示威,已经足以说明问题。
韩宴霖主动了,谢璟深便顺水推舟。
当然了。
韩家和谢璟深都知道这件事急不来。
否则也不会让韩宴霖先慢慢接触唐清念。
万事皆有缘法。
一切随缘,慢慢来呗。
唐清念被谢璟深一句,“被你二表哥逼的”,堵得说不出话来。
谢璟深则起身挪到她身边,挨着她坐下,给她夹了一块糖醋排骨:“你最爱吃的,先吃饭吧。忙了一上午,该饿了。”
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唐清念没再和他争论,吃饭要紧,一会儿还得出去。
大抵是生闷气了。
唐清念闷声吃饭不说话。
谢璟深为了陪她一起吃午饭,做好打包带过来的。两人一起吃饭,他时不时给她布菜。唐清念自小在山上长大,山里的日子清苦,她从小养成了爱惜粮食的好习惯。无论心里是否生气,她都不可能浪费粮食。谢璟深给她夹菜,她默默吃了。
这个习惯谢璟深喜欢。
他的小姑娘就是可爱。
吃过饭。
两人简单收拾了下桌面。
唐清念去了趟卫生间,出来前洗了手,用清水漱了口。她有午睡的习惯,韩宴霖办公室内有张单人床。即便是有血缘关系的表哥,也到底是异性。唐清念没有在韩宴霖床上休息,准备在沙发上小眯一会儿。
她刚坐下。
谢璟深便凑过来:“还生气?”
唐清念嘴硬道:“没有。”
谢璟深一笑:“嘴上说没生气,吃饭时一句话都不和我说,故意不坐我身边,还说没生气?心口不一,怎么像个小孩子一样?”
他的口吻宠溺极了。
说着把外套给脱了。
孤男寡女,独处一室。
唐清念面色一变:“你……你干嘛脱衣服。”
“肯理我了?”谢璟深弯腰逼近她,快速在她唇上亲了一口:“忙一上午了,你在沙发上睡会儿。”
谢璟深的意思,是让她躺下睡。
韩宴霖办公室的沙发是一整套的。
最大的沙发有两米多。
躺下睡完全够用。
唐清念摇摇头:“不用了,我稍微眯一会儿就好。”
“也行。”谢璟深干脆抱住她:“躺我腿上睡,我抱着你。”
他一边说一边将她搂进怀里放倒。
根本没给她反抗的机会。
脑袋枕在他双腿上。
他立刻把脱下来的外套盖在她身上。
他的衣服染了他身上的气息,淡淡的檀木香味,以及那股独特的气韵。盖在身上,刚好遮住脖子,气息萦绕着她。唐清念刚吃饱,本就有些昏昏欲睡,这种环境让她困得更加厉害。并且她一直有午睡的习惯,生物钟到了时间,更困了。刚才听韩宴霖说了太多话,又被他俩的关系搅得脑子一团乱麻,现在昏昏沉沉的,什么都不愿意想,先睡一会儿再说吧。
唐清念枕在谢璟深腿上,不大会儿就睡着了。
谢璟深低头看着她。
小姑娘睡着时格外甜美。
呼吸浅浅。
乖得很。
像是只瓷娃娃。
怎么看怎么好看。
约莫半个多小时后。
唐清念睡饱了,她迷迷糊糊地在谢璟深腿上蹭了蹭,随即睁开眼。
看到谢璟深的脸。
她坐了起来。
谢璟深立刻贴过去抱住她,含混低哑的声音从她头顶落下:“睡好了?”
“嗯。”唐清念点点头。
谢璟深在她耳侧蹭了下:“不生气了吧?”
唐清念抿了下唇:“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我和韩处长还不太熟。韩家高门大户,我不想让别人觉得,我故意攀附权贵。”
她原来是这么想的。
谢璟深心里有数了:“师父不是常说,一切随缘,不必强求。如果是韩家想认你这个外孙女呢?韩家老爷子和老夫人都是重情重义的大善人。你不用刻意攀附,也不必有意疏离。当年你母亲固执下嫁,韩老夫人这些年一直很挂心,眼睛都哭得不好了。韩家不是不爱你母亲,也不是不爱你。很多事你不清楚内情,只需遵从本心。你要是真觉得二表哥这个人不好,我以后也不理他。”
谢璟深一字一句,逻辑清晰,娓娓道来。
唐清念心里说不上是个什么滋味。
关于韩家,她了解得不多。
换做是谁,应该都不可能立刻建立很亲近的关系。
看她若有所思,谢璟深又道:“念念,我喜欢的人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