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念雨想半天又不知道怎么说,愁得小脸都红了。
“行了,知道你不是那个意思,你们只要记住,大家都是第一次做人,没有谁一定要让着谁,你们先有你们自己,才有别人,只有自己过得舒坦了,才有资格去管别人好不好,明白吗?”
要先有自己,才有别人!
都是第一次做人,没有谁一定要让着谁!
陈念雨沉默了,似懂非懂的点头,这番话刻进了她的心里,也刻进了小丫头陈念念的心里。
本来还想说什么的许清,一时间也不知道在说什么。
插曲过去,陈念雪和许清继续做晚饭,陈念雨和陈念念则在堂屋,嘀咕着刚才的事。
她们这里安静了,老宅那边却鸡飞狗跳。
老太太被塞了满嘴泥,蓬头垢面的回去,陈老头看着,胡子都气飞了。
“孽障,孽障啊,我们家怎么就出了这么个孽障!”
“连长辈都敢打,她就不怕天打雷劈!”
已经“可以下地”的刘桂花在一旁嘀咕:“她又不是第一次打长辈了。”
虽是嘀咕,但满屋人都听见了这话。
是啊,她又不是第一次打长辈了。
陈老头无言,但依旧很生气。
最后只得把气撒在给陈老太洗脸的陈梅梅身上:“你看见她打你奶,不会拉着点吗!”
陈梅梅手一抖,小声道:“我不敢。”
陈老头气了个倒仰。
陈文皱眉说:“爹,不能再让她这么嚣张下去了,现在打到我们自家人还好,要是惹到外人,麻烦的可是我们。”
这话说到了陈老头的心里,可想到陈念雪的嚣张行为。
“那怎么办,现在连族长都拿那死丫头没办法。”
陈文眼神阴鸷,走到陈老头耳边,低语了几句。
陈老头眸子猛的睁大,不敢相信的看着他,见他是认真的,心头开始琢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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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做好后,陈念雪提出,去把陆今安父子也请过来一起吃。
想到陆家父子这段时间对她们的照顾,许清自然没意见。
很快便将那父子俩请了过来。
两人本来是推迟不来的,但拗不过陈念雪的坚持,只能无奈前来。
一进屋,就看见桌上色香味俱全的四菜一汤。
辣椒炒肉,酸辣土豆丝,糖醋排骨,油炸红薯条,青菜蛋花汤。
数量虽少,但剩在量多,每一道都满满一大碗,吃完了锅里还有。
在村里,又是这个时节,这些菜待客已经很丰盛了。
丰盛得陆大夫都有些不好意思。
“怎么做了这么多,吃不完多浪费啊。”
“没事,您尽管吃就是,吃不完留着,这个天放不坏。”陈念雪道。
“是啊,来,快坐吧,等下菜都凉了。”
许清赶紧招呼他们坐下。
陈念雨和陈念念去打饭。
“这段时间多谢你们的照顾,要不是你们,怕是我们现在还无处可去呢。”饭桌上,许清很是感慨。
“不说这些客气话,我跟念雪她爹是挚友,咱两家又订下了姻亲,照顾一下你们是应该的。”陆大夫说。
听到姻亲,陈念雪下意识看了陆今安一眼,哪知男人也刚好抬头看她。
陈念雪笑笑,低头吃饭。
陆大夫叹息一声,继续感概:“只是可惜了念雪她爹,要不是英年早逝,怕是现在少说也是个举人了。”
说起这个,许清也是哀伤起来。
“是啊,明明他身体一直很好的,偏偏那一年就突然病了。”
陈念雪蹙眉,忍不住问:“他得的什么病?”
“当时我给他看过,是胸口处的病。”陆大夫说。
许清哽咽道:“是的,那一年他便总是时不时的说胸口疼,一开始我们都没在意,谁知道后面突然就严重了,连治的机会都没有。”
陆大夫摇摇头:“说来他这病也蹊跷,早些时候我就给他把过脉,偏偏什么也看不出来,直到后面严重了,也药石无医了。”
陈念雪狐疑:“该不会是被人下药了吧?”
有这个想法可不能怪她,前世身处那样的环境,每天都得绷着神经,以防各种阴谋诡计。
所以她第一反应就是被人害了。
这话让许清和陆大夫都是一怔。
许清迟疑道:“应该……不至于吧,谁会给他下药。”
陆大夫也说:“是啊,村子就这么大,大家平时吵一下闹一下的正常,毕竟都是小打小闹,但要真下药害命,事情可就严重了。”
陈念雪不以为意:“那可不一定,人心叵测,万一就是有人见不得他好呢。”
两人对视一眼,沉默了。
吃过饭后,陆家父子并没有多坐。
等他们走了,陈念雪这才去收洗碗筷。
许清要帮忙,被她拒绝了。
这几天她都很自觉,毕竟家里三个大人伤了两个,还有一个小孩子,也不忍心让她干活,所以自己包揽了不少家务。
洗好碗出来,见许清一个人坐在门口发呆,陈念念在一边玩,陈念雨应该是回屋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