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满脸怒容,指着岳婷质问。
岳婷还不知道自己不是县令亲女的事。
那日又见她姨娘跟王伟波偷情,她便买通了丫环,将毒药下在王伟波要喝的茶水里,后来王伟波毒发,她娘及时找来大夫,才让王伟波捡回一条命。
只是事情到底被人看见,传到了县令夫人耳里,县令夫人拉着县令一起过去查看,刚到门口呢,就听见了王伟波跟她姨娘的谈话,得知了她不是县令亲生的事,县令气得晕了过去。
只是这些她已经不知道了,得知事情闹到了县令和县令夫人那边,她便吓得躲在房中不敢出来。
后来县令醒来,审问那下毒的丫环,才得知了毒是她下的。
她便一口咬死是看不下去姨娘跟人同情,觉得对不起父亲,才萌生了将那奸夫毒死的心思。
不过事实也跟此差不多,所以她说得情真意切,看不出作假。
而县令看她哭得声泪俱下,好不可怜,到底是心软了,这才放过了她。
只是想到她不是自己的亲生女儿,而是自己妾室跟别人偷情所生的野种,他就好似梗了一根刺一般,最后只得将岳婷和她姨娘一起幽静起来,想着以后给她寻门亲事,远远嫁出去算了。
却不想竟又闹出了这事。
而岳婷看着满脸愤怒的父亲,吓得一动不敢动,小心翼翼的问:“爹,你说什么,婷儿不明白啊,婷儿怎么会害人命呢?”
一听她自称婷儿,县令就不禁想到那日在张姨娘的门口,听见王伟波称她也是叫婷儿,县令梗得差点喷出一口老血。
“你别叫我爹,我不是你爹!”
他愤怒不已,又气又笑:
“想我岳翰学清正廉明半辈子,怎么就教出了你这样心狠手辣,徇私枉法的女儿。”
岳婷心口抖了抖,试图辩解:“爹,我没有……”
县令打断她:“你没有,那你告诉我,你前段时间去青瓷镇做什么,你给王伟波下的毒药又是哪里来的,为什么张桂香的男人中的也是这种毒?”
岳婷张了张嘴,但还不等她说话,县令就接着道:“别跟我说你不知道,更别说是什么巧合,本官已经查清楚了,这毒药名唤醉春风,是一种罕见之毒,普通人连知道都不一定知道,若不是故意,怎么可能随随便便中这种毒。”
“而且本官也查到了那卖药之人,他的登记本上确实有你贴身丫鬟小桃的名字,时间正是张桂香男人被毒死的前一日,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
无论什么时代,毒药管控都是严格的,凡是购买之人,必须登记在册,普通毒药,例如鹤顶红那些都是如此,更别说醉春风这种罕见之毒了。
见县令竟然什么都查清楚了,岳婷心死了大半,更是双腿一软,跌坐在地。
“爹,爹,女儿错了,女儿真的知道错了,求求你爹,你放过女儿吧,女儿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
她知道自己父亲是什么性子,只要查到了,那肯定就不会随随便便揭过去,即使她再狡辩,只要证据确凿,她爹也不会在相信她,所以只能认错了。
岳婷哭着爬到县令的脚边,抱着他的小腿哭得涕泪横流。
“爹,女儿真的知道错了,女儿当初只是想给那留恋烤鱼的老板一个教训的,真的没想要害死人。”
“那个卖药的跟我说,那醉春风少下一点,就不会死人,最多就是让人痛苦几天,女儿没想到那张桂香的男人身子那么差,竟然就真的死了,爹,女儿真的不是有心的,你放过我,求求您,放过我好不好,女儿以后一定不敢了。”
县令失望极了,好似十几年来,第一次看清眼前这个女儿的性子。
他就说么,他岳翰学清明一世,怎么可能生出这么心狠手辣的女儿。
想来是那张姨娘和王伟波的基因在作祟。
县令一脚踢开岳婷,失望道:“放过你,现在县衙外面每天都聚集着一群百姓,让本官给他们一个交代,你让我怎么放过你?”
岳婷又哭着爬到县令脚边,不停认错:“爹,对不起,女儿真的知道错了,女儿去给他们道歉,给他们下跪好不好,求求你,一定救救女儿。”
杀人是要砍头的,就算她说自己不是有意的,那也是间接害了人命,处罚肯定不会轻。
现在她只能求她爹能念着父女之情上,放她一马。
等日后这劫过去了,她一定会放过那些害她之人。
只是,县令想到每日聚集在县衙外面的那些百姓,就做不出放过她的事。
县令闭了闭眼,失望道:“来人,将二小……将岳婷带到公堂,本官要亲自审理下毒一案。”
“是。”
外面走进来两个婆子,拖着岳婷,跟县令一起到了公堂上,随着一起被带来的,还有被关了许久的张桂香,以及她那个情夫刘长林。
围在外面的百姓们见状,更加热闹起来,对着被拖来的岳婷指指点点,唾骂不断。
“肃静!”
随着岳翰学一派惊堂木,威严的声音落下,门口吵嚷的百姓方才安静下来。
“本官已经查清,岳婷确实收买了张桂香,让张桂香给他男人下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