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
陈念念一边哭喊,一边手脚乱抓乱踢。
陈又琴一个不防,就被陈念念抓到了脸,顿时大怒,反手就要去打陈念念。
这时门口传来一阵怒喝:“住手!”
菊花婶听见这边有动静,赶紧过来查看,没想到就看见陈又琴打人的一幕,当即冲上前来,一把将陈又琴推开。
“陈又琴,你做什么,要杀人不是!”
陈又琴被推得一个趔趄,看清来人后,没好气道:“杨菊花,你给我让开!”
菊花婶大骂:“让个屁,让开了你好杀人是吗,我刚才可都看见了,你掐着许氏的脖子,怎么的,要不要我现在就去报官,告你入室杀人?”
“你……”陈又琴被噎,脸上青紫交加。
菊花婶哼道:“你什么你,我在隔壁就听见你骂人的声音了,还当这里是你家,许氏是你们一家人的受气包子呢,我告诉你,你再敢乱来,信不信我现在就把大家喊来,看看你一个嫁出去的姑子,回来欺负嫂子占不占理!”
菊花婶的嗓门很大,此时当真有几个在附近玩耍的孩子被吸引了过来。
至于左邻右舍的大人,倒是都下地去了,菊花婶也是因为今天身体不舒服,才在家的。
看见有孩子被引了过来,趴在门口张望,陈又琴重重冷哼一声。
“我这是欺负她吗,我这是给我几个弟弟们讨说法……”
“讨说法,你讨什么说法?”菊花婶直接打断她:“你觉得陈文一家被卖是冤枉的不成,我告诉你,事情的来龙去脉我们全村可都是知道的,要不是他陈文卖许氏一家在先,人念雪丫头会卖他们吗?你有本事到这来闹,倒是自己花银子去把人赎回来啊。”
“你……”
陈又琴顿时被菊花婶气得说不出话来,最后无奈,气冲冲的回去了。
只是在走之前,她的视线又瞟到了那半扇猪肉,眼红不已。
陈又琴走了,许清才泄了一口气般,坐到椅子上。
“菊花,谢谢你。”
她拍着陈念念的后背,由衷感谢。
菊花婶看着她被打红的脸,还有陈念念受惊的模样,眉头都皱成了川子。
“这个陈又琴真是太过分了,不说你们都已经搬出来了,轮不到她们再来欺负人,就说她一个嫁出去的姑子,凭什么回来打嫂子!”菊花婶骂骂咧咧的道。
谁都受不了嫁出去的姑子,回家插手娘家的事。
要是自己也有这么一个大姑姐,她光是想象一下,就气得不行了。
许清也很生气,可打都打了,她还能怎么办,总不能现在追过去打回来,以后避着她点就是了。
“估计是雪儿她们爷奶把她叫回来的,现在她被你那么一说,应该是不会再来了,还是谢谢你。”许清苦笑着道。
菊花婶在她旁边坐下,心疼的摸着陈念念的头。
“跟我就不用这么客气了,以前就算了,现在咱们墙贴墙的住着,我自然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们被人欺负不是。”
“现在念雪丫头她们天天不在家,就你跟念念,还是要当心着点,你家不是养了头狼吗,怎么不让它跟着你们。”
要是今天有那头狼在,陈又琴也不敢这么嚣张。
想到丧彪,许清无奈摇头,“之前不是有人去鱼塘使坏吗,雪儿就让丧彪一直守在那了。”
菊花婶这才想起上次李翠莲的鱼塘里扔钉子,被丧彪抓包的事,一时间她也不知道说什么了。
“哎,反正你们自己注意着点就行,我估摸着陈又琴还在要娘家呆一段时间,你们这几天还是少往那边走,尽量别跟她碰面吧。”
不用想,陈又琴一定是被陈老太叫回来撑腰的,既然是被专门叫回来的,那肯定不会就这么轻易离开,说不定还会再来找许清她们的麻烦。
她今天是赶巧身子不适,在家碰上了,万一下次来,她不在家,其他村民们也都该下地的下地,该出门干活的出门干活去了,许清母女怕是得被那陈又琴欺负了去。
许清自然也知道这些,她叹口气,道:“雪儿说要找个人去看守鱼塘,这样丧彪就能跟着我们了,到时候有丧彪在,她应该不敢在胡来了吧。”
她倒是无所谓,就怕念念再被吓到。
看来晚上还是得在问问雪儿,找人看鱼塘的事什么时候落实。
一听陈念雪要找人看守鱼塘,菊花婶怔了怔,有些惊讶。
“你们要找人看鱼塘?给工钱的吗?”
许清眨眨眼,突然反应过来,自己能不能说这事。
可想到菊花婶刚刚才帮了她们。
反正说都说了,便点了头:“是啊,雪儿说本来养丧彪,就是让它看家的,现在让它去看鱼塘,反而不放心家里了,所以打算找个人去看鱼塘,然后让丧彪回来看家,顺便保护念念。”
菊花婶了然,心思有些微动,可张了张嘴,又感觉自己不好说什么。
半晌后,她才试探性的问:“那……你们打算找谁看?”
许清沉吟了下,摇头苦笑:“这个就不知道了,你也知道,我们家现在是雪儿和雨儿当家,得等她们自己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