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宁娅跟孟天峰未婚夫妇俩一路敬酒一路接受着祝福,好不容易来到这边,他们双双举杯各自跟柳沈希碰了一下。盛宁娅发现自家弟弟颓丧着脸,正欲询问原因,却见弟弟哼地一声转身离开了,不一会又见对方又去找刚才那个怪里怪气的爆炸头女助理去了,不禁那么起来,便询问道:“听说那个女人是小蓝的助理,真搞不明白风亚看中那怪女人什么了。”
“对,正是如此。”柳沈希微微一笑,表情不屑地讥讽说,“反其道而行之嘛,倒也算有些手段的。”
“我弟弟一向喜欢稀奇古怪的。”盛宁娅有些苦恼地叹了口气,又语气宠溺地说,“一个堂堂的大明星,让别人瞧见他那滑里滑稽的模样,也不怕别人笑话。”
“风亚虽好玩,但内心一向坚定,就像对待演戏跟唱歌,从未改变初衷。”孟天峰温柔地凝视着未婚妻,“感觉他今天的这些行为就像演绎了一场话剧,似乎故意表现给某个人看的,也许是想逗某个人开心吧。”
“啊——”盛宁娅恍然大悟,嘴角扬起一丝难以压抑的笑意,“要真是这样的话,那还真好了呢!”
“嗯。”孟天峰微微颔首,意味不明地说,“很合适。”
看着面前这对未婚夫妻彼此心领神会的模样,柳沈希一头雾水,但也懒得问他们到底在打什么哑谜,又彼此交流了一会儿,见俩人又去招待其他客人了,他也闲庭信步走向阳台的方向,准备吹吹风醒醒酒。但还未到阳台处,就听到盛风亚跟幽蓝斗嘴的声音。
“瞧你这脸色,不会是生病了吧?”幽蓝冷言冷语,极尽嘲讽地说,“年纪轻轻的,别一个不注意把身体别搞坏了。”
“我身体好着呢,少给我造谣!”盛风亚似是习惯了对方的毒舌,对此并不计较,死抓着另外一件事情追问,“你就说吧,到底同不同意把那大婶给开了?”
“才不要!”干脆地拒绝着,幽蓝又故意挑衅般特地解释道,“看着你吃瘪,还拿她没办法,我正高兴呢!”
“哦,我可算明白了,敢情你雇那么个人,就是用来对付我的!”盛风亚愤愤不平地说着,下一秒却又语调轻佻地自夸道,“我就说嘛,要不是被人提前灌输了不三不四的思想,哪个女人能不被我的魅力折服?”
“哕,简直要吐了!”
“你——,你这是什么表情?”
柳沈希走到跟前,见盛风亚被怼得脸一阵红一阵白的,不禁笑出声来。
幽蓝听见笑声,见一向不苟言笑的老板被自己的话逗笑了,神情越发得意,只听她再接再厉继续说道:“风亚你自己说,同样是别人家少爷,为什么你就没法跟别人比呢?”说这话时,她故意气人地表现出一副两下对比的动作与表情。
“你——”盛风亚恶狠狠地瞪着幽蓝,一时间语塞,灵光一闪之下恶狠狠地说,“真是‘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幽蓝很吃惊似的眼睛一睁,语气惊讶到有些夸张地说:“真是难得啊,支支吾吾地思考老半天,竟然能想出这么一句文言文了,看起来我还真不能再把你当成是百分百实心的大笨蛋了,有你姐姐千分之一的聪明了,恭喜啊!”
“嘿嘿,我也是会进步的——”说到这里,盛风亚突然觉得有些不大对劲了,“你什么意思?你这是夸我吗,根本就是在骂我!你——,你——”
“你什么?”幽蓝淡定地盯着对方,“怎么,脑袋空空,想不出更多的词了?”
“我——,我——”
“别喔喔了,像只下蛋的老母鸡!”幽蓝斜眼瞥着盛风亚,满眼嫌弃地摇了摇头,见好就收地抬脚离开了。
“你——,你别——,别走!”被气得半死,盛风亚话都说不出了,支吾半天话再次出口时,人家幽蓝早就走远了。
柳沈希甚是同情地看了看气得跳脚的盛风亚,轻拍着对方的肩膀,安慰道:“好好看点儿书,就不会被这么捉弄了,努力吧。”
盛风亚刚点了一下头,立马又恼火地跺着脚说道:“哥,怎么连你都笑话我?气死我了,真是气死我了!”
“柳老板,多日未见甚是想念呀!”一个跟柳沈希年龄相仿的男人突然搭话。
“老同学,你不去喝酒,怎么在这里站着?”柳沈希见到大学同学,心情甚好,迎上前去打招呼。
“都怪那个毒舌大婶,哼!”盛风亚见一个两个都不理自己了,实在气不过,四处环视,当瞧见在宴会厅角落里正偷吃东西的陆之缘之际,喜得他奸诈一笑,快上前去,迫不及待就开口搭话了:“不是说怕胖不吃吗,我看你这会儿子功夫,好像也没少吃呀!”
“干卿底事!”陆之缘自顾自地吃着美食,“我又不是艺人,想吃就吃呗!”
“点心好吃吧?这可都是国外名厨现场亲手做的!”盛风亚斜眼看向陆之缘,视线从头扫到脚,傲慢翘起下巴,仿佛高高在上的贵族一般轻蔑地讥讽道,“看吧,这些食材可都是进口的,你们这种平头百姓可轻易吃不到呢,抓住机会赶快多吃些吧,说不定以后就没机会了哟,你说是吧?”似乎越说要起劲,他的脸上已经露出了几分不接地气的怜悯,语气中也带上了一些少年强说愁的感慨,“你长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