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不仅派出了皇储护卫队,还和他同坐一辆车,而且在陛下接到顾韶宸之前,他还让陛下等了近二十分钟,陛下不仅没有生气,还很纵容和心疼,在回来以后,将他安排在了皇储殿,似乎……”
“哐啷!当——”
“啪!”
南宫墨从手下嘴里听到这样的消息,整个人都在瞬间变得疯魔,他手上的酒杯被他丢了出去,砸在地面上,没来得及滚出去,就直接摔成碎片。
“废物!都是废物!你们怎么能让他活着回到皇宫里来?!我不是让你们去杀了他吗?为什么还会这样?!是谁给父亲的消息?!究竟是谁告诉的他?!”
南宫墨双目赤红,眸底里闪烁着浓郁的嫉恨和嗜血的光芒,他无法独占的父爱,居然是顾韶宸嗤之以鼻,丝毫不珍惜的东西,他怎么能不恨?!抢走父亲关注的所有人,都该死!他们都该死!
“殿下息怒……”
“滚!有人要跟我抢父亲,还要抢皇储的位置,你要我怎么息怒?!”
汇报的人被盛怒到几乎暴走的南宫墨一脚踹翻在地,那人闷哼一声,迅速爬了起来,再次跪好,不敢有任何怨言。
“殿下,您冷静下来,喝些水吧……”
白寂沉倒了一杯热水过去,想让南宫墨冷静下来,结果他才靠近,话音还没有落下,手上的水杯就被他推翻在地,杯子再次碎成了渣渣,热水溅了白寂沉一身。
“哐当!”
“滚!我不喝!”
南宫墨根本没有去管白寂沉脸上和身上溅到的水,他疯了一样的让屋里的所有人都滚出去,白寂沉见此,静默片刻,才挥手让地上跪着的人离开了,他还不能走。
“皇室护卫队的车队排出了一条长龙?呵呵呵……他凭什么!他凭什么能得到父亲如此特别的偏爱!父亲从来都没有放下工作去接过我一次,他顾韶宸凭什么!啊!!!”
离开那人关上门之前听到了南宫墨疯子一样的发言,当即吓得迅速关上门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他怕殃及池鱼,见不得明天早上的太阳,那样的话,就太惨了。
“殿下,您冷静下来……得罪了。”
白寂沉皱了皱眉头,将南宫墨抱进怀里,发现他已经有些失去理智了,就拿出镇定剂,自脖颈处注射了进去。
原本在挣扎的南宫墨逐渐安静下来,他身体虚软的靠着白寂沉,在他肩头大口喘着气,好半晌才抽噎了一下,蓦地抱紧他的后腰,将脸埋在他肩窝处,无声落泪。
白寂沉感受到湿热的泪珠滚落到皮肤上,微顿了一下,随后将南宫墨抱起来,转身去了他的卧室,将他放在床上后就打算去重新给他倒杯热水,还没走成就被抓住了。
“你也要离我而去吗?”
南宫墨死死的盯着白寂沉,眼神阴郁低沉,他的声音很沙哑,但是说这句话的时候,却染着浓郁的威胁,是即将崩坏之前的平静,如果白寂沉此刻离开,他会真的疯。
“殿下,我想去给你倒一杯热水,而且衣服也湿了,需要更换,我会回来的。”
白寂沉握着南宫墨的手,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眼神里也看不出来什么情绪,可他说的话,却让南宫墨重新镇定下来。
“我不喝水,不用换,直接脱掉上来,我心情很不好,你明白吗?”
南宫墨看着白寂沉,解着自己的衣服扣子,言语间充满了隐忍的怒气,刚才的事情,还是让他觉得很生气,他急需要发泄口发泄一下坏情绪。
“我明白了,殿下。”
白寂沉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平静的脱掉黑色西装外套,衬衫和裤子,直到赤裸一身后,上了床铺,南宫墨抓着他的手掐住自己的腰,眯着眼睛,给出指令。
“今天,你可以随意弄疼我。”
白寂沉听着南宫墨的话,身形微顿,眸色暗了暗,随后低头靠近他,在吻上他之前,回答他,“好的,殿下。”
南宫墨收到了程柯屿送来的这么大一个礼物,“高兴”得差点儿没晕死过去,南宫明也是同样的心情,皇室里的其他的皇子和公主们,也因为顾韶宸的回归而热闹起来。
皇储宫殿内,南宫拓坐在沙发上看着自己对面坐在一起,十指紧扣的商祁宴和顾韶宸,眉头紧蹙着,怎么看商祁宴都看不顺眼,心里就是觉得堵得慌。
“宸宸,你的外公马上就过来了,在他来之前,我想和你商量一下入南宫家族族谱的事情,你的姓氏,要改为南宫吗?”
南宫拓不去看两人紧握在一起的手,转而看着顾韶宸,以这个话题转移注意力,他私心是希望顾韶宸把姓氏改为南宫的。
但是在此之前,他还是会更多的在乎一下顾韶宸的感受,毕竟他欠他母亲和他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
顾韶宸看着眼前这个从来都没有出现在记忆中的父亲,儿时执着于认祖归宗,如今得到以后,却全然没有幸福之感,他静默了很久,才在商祁宴揉捏手指的提醒中回神。
“我既然是您的孩子,自然是要跟着您姓的,但是在此之前,我需要跟外公商议一下,他毕竟养了我好多年。”而你作为父亲……却什么也没给过我……
顾韶宸从小到大的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