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真的没有!应淮哥哥,你到底要我自证几遍,才相信我的话?”
温宁像是受了莫大委屈,直接跌坐在地。
顺势要晕的模样。
薛应淮看了眼办公室外,已经有好奇的人朝这边打量。
“好,我再信你一回,温宁,你受伤了我送你回家休息。”
他不喜欢有人窥探自己的隐私,于是,起身将地上温宁扶了起来,见她一身狼藉,将自己的外套披在了温宁的身上,带着人出了公司。
温宁一路上只垂着头,温温柔柔的流着泪,不说话,委委屈屈,看着这个样子的她,薛应淮终究是放缓了语气。
“温宁,我不是不信你,但这件事情我需要调查。”
“我们如今都是大人,做事情要讲究证据,你被人打了不假,可我还没有搞明白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若是没有发生温宁偷窃楚宁绪东西变卖的事情,薛应淮自然是第一时间相信温宁。
但如今的温宁,早已不是他认识的那个她。
徐子媛这个徐家大小姐在这圈子里的声名不错,薛应淮在此之前从未听过她有当街随便打人的劣迹。
“应淮哥哥,你真的只是想调查清楚真相,不是因为徐子媛是楚宁绪的闺蜜,你才手下留情的?”
温宁抬眸,看向驾驶座的薛应淮,红着一双眼睛,质问出口。
她不担心薛应淮其他,唯独担心一件事情——薛应淮对楚宁绪念念不忘。
她才是薛应淮年少时心中的白月光,跟她长得有几分像的楚宁绪只是她温宁的替身!凭什么她这个白月光要输给楚宁绪一个替身?
“……”
薛应淮看着面前红着双眼,质问他的温宁,张口结舌了半晌,最终他也没能够给出回答。
他没办法忽视心中的感受。
也不想要欺骗自己,欺骗面前的温宁!
楚宁绪跟他在一起共同生活了六七年,即便是一只猫狗都会留有感情,又何况楚宁绪那样的一个大活人杵在他面前?
过去的七年里,他甚至于不用开口询问,都能够从楚宁绪的眸子里看到女人对他的那一份爱意。
要说对楚宁绪的感情眷恋吗?
薛应淮当然是有所眷恋的,正是因为有眷恋,才会深觉亏欠。
对于楚宁绪,他终究亏欠良多。
“你的脸肿了,还没来得及处理,我去给你买点药,你在家里等我。”
薛应淮规避了温宁的问题。
不仅如此,他还躲开了温宁看向他的那双质问的目光,逃也似的离开了车内。
【这薛应淮是怎么了?生病了?我怎么觉得这薛渣男好像心虚了?】
【我也觉得他刚刚心虚了!不过,他但凡有点良知,当然会心虚!】
【不要被薛渣男的心虚骗到了!他虽然现在心虚了,可他不久前还敢当着楚宁绪的面跟温宁在病房里搂搂抱抱呢!】
【他心虚了,可是他的行动,他的嘴,他的手没有心虚!现在,他不还是要去给温宁买药吗?】
【对,狗男人就是狗男人,你们不要被鳄鱼眼泪骗到了!】
薛应淮逃也似的离开,徒留温宁一个人在车内,她早已没了方才楚楚可怜的委屈模样,现在的她面目狰狞,恨不得下一刻就要杀人。
“楚宁绪,你为什么不去死!”
“要不是因为有你在薛应淮面前碍事,我早就是薛家少夫人了!”
“你挡了我的财路,抢了应淮哥哥的注意力,我找人没弄死你果然是我亏了!”
对于找人撞死楚宁绪这件事情,温宁没有一丝负罪感。
她从一开始就是奔着弄死楚宁绪去的!
现在,她唯一遗憾的只有楚宁绪没死!看今天徐子媛来找她的样子,楚宁绪最起码应该是命保住了!
温宁不甘心。
太不甘心了!
她带着肿起来的脸,再次回到家中,陈薇见着温宁是一个人回来,连忙关切。
“宁宁,你不是出去找薛应淮了吗?怎么一个人回来了?他人呢,该不会只给你留了个外套就走了?”
陈薇看到自家楼下的超级豪车,一肚子不解。
“你走,赶紧走!”
温宁推开陈薇,不耐烦的吼道。
她今天遇到的事情,全都那么的不顺,积压的怒气对着陈薇一股脑的全都发泄出去!
“我走去哪儿?宁宁,这里是我们的家,现在外面都快黑了,你要赶我去哪儿?你这浑身还有伤!”
“那你留在这里是等着薛应淮过一会儿上门后,被他目睹一切?”
温宁冷笑着反驳质问。
“到时候,薛应淮对着你这个楚宁绪家里的保姆,问我们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陈薇,你毁了我一次,难不成还要毁我第二次吗?”
“你知不知道我走到今天这一步费了多大的力气,我不求你能帮得上忙,可你至少不该处处让我在薛应淮面前难堪到抬不起头吧!”
“我告诉他,我的母亲是个常年在国外办展览的艺术家!陈薇,你看看自己,你哪一点像我形容的母亲?”
温宁打心里厌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