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觉夏想着,反正下面就是去买布,一会儿问一问街上的人,卖布的铺子在哪里不就是了。
想到这,她便转头回了药铺。
药铺的李掌柜见来人是张觉夏,便笑着问道,“小娘子,可是又有什么事?”
“李掌柜,您也是坐堂郎中对吗?”
李掌柜捋了捋胡须,“小娘子,可是要看病?”
“我是替我家相公问的这事,李掌柜刚刚您应该也瞧见了,我相公的腿瘸了,可他不是天生的瘸子,是前一阵子打猎时伤着了,这才瘸的。您看还有治吗?”
李掌柜往外探了探身子,“你家相公,他人呢?作为医者,我们要见到本人,才能看病啊!”
听了李掌柜的话,张觉夏仿佛看到了希望,“我去找他。”
那边叶北修到了姚记布庄的门口,却发现张觉夏不见了。
他四处瞧了瞧,也没有瞧见人的影子。
整个人开始发慌了。
她能去哪里?
心里面越想越是害怕,此时的叶北修着急的六神无主。
张觉夏从后面气喘吁吁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只见他脸色通红,满头大汗,“你这是怎么了?”
叶北修猛地把张觉夏拉到自己身旁,大声呵斥起来,“你干嘛乱跑?你知不知道,你万一走丢了怎么办?”
他那么大声,引来了不少人围观。
张觉夏可怜巴巴地拉了拉叶北修的衣角,“我喊你,你没听见,我……”
“以后不许这样了。”
“嗯。”
“散了吧,散了吧,人家小两口的事……”
即使众人散开了,叶北修的手都没有松开,他一直拉着张觉夏的手,进了姚记布庄。
两个人刚进门,布庄的小伙计就迎了上去,“两位想买点什么?”
“我们随便看看。”
张觉夏在里面逛了逛,发现时不时的有人来卖绣品,她惊讶地问小伙计,“你们布庄还收绣品?”
小伙计傲娇地点了点头,“我们布庄也是绣庄,金水镇的人都知道,小娘子是外来的吧?我告诉你,我们掌柜姚娘子的绣技高超,在咱们镇可是这个。”
小伙计竖起了大拇指,他的耳朵同时也被人提溜了起来,“老娘就这会儿的功夫不在,你就给我胡说八道。”
张觉夏捂住嘴,偷偷笑了起来。
“让你们见笑了,两位有什么需要,可以给我说,咱们这个布庄是童叟无欺。”
“我要给我娘子做两身衣服。”
姚掌柜的目光扫了扫张觉夏,笑着说道,“小娘子好福气,我这布庄也开了很多年了,很少有自家男人带着媳妇来买衣服的。”
她边说边拿了几块布料往张觉夏跟前一放,“这几件料子都可以,瓷实、耐脏,农家人买的多一些。”
张觉夏上前摸了摸,也认同她说得没错,“掌柜的,价钱上能不能给我们优惠一点,我们刚成亲,身上也没几个钱。”
姚掌柜咬了咬牙,“八十文不能再少了。”
张觉夏磨了半天,姚掌柜价钱上就是不松口,倒是送了张觉夏半尺布头。
姚掌柜利落地给包了起来,“小娘子当真是好口才,谁娶了你谁有福。”
张觉夏笑着接过布后,眼睛却盯着屋子里的绣品看了起来。
也不知为什么,自从她进了布庄,她的心里就仿佛攒了一股劲似的。
要说刺绣,她是一窍不通,可为何见了这些个绣品后,她心里面却如此雀跃。
她猛地一激灵,忽然想起,她还有原主的记忆,原主的亲娘可不就是干这个的,难道原主也会。
她上前拿起一幅绣品,心里面竟有种跃跃欲试的感觉。
“小娘子会刺绣?”
张觉夏摇了摇头,“不会,就是看到喜欢的紧。”
“那是,我们铺子上的刺绣,可都是经验十足的绣娘绣的,样式也好。”
张觉夏“嗯”了一声,准备和叶北修出门时,不经意间看到铺子里挂着的打好的络子。
“掌柜的,这打好的络子,您也收?”
姚掌柜不由的惊讶了,“小娘子也会打络子。”
“嗯,掌柜的这络子的价格?”
“我们也是依着这难易程度,手艺好坏来定的。”
张觉夏不死心,指着眼前最为普通的一条络子,“掌柜的这种的怎么收?”
姚掌柜也没有不耐烦,“小娘子,那种的最为普通三文钱。”
张觉夏把络子拿到手中,仔细看了看,发现没有那么难,平日里闲来无事的时候,她也跟着某音上学着编过一些东西。
她在心里面合算了一下,这里晚上也没有夜生活,倒不如买些彩线回家,打些络子,多少也能补贴些家用。
一旁的叶北修,听到自己的小娘子会打络子,心里面不禁得意起来。
可他见着她迟迟不动,以为她是心疼钱,“你要是喜欢,咱们可以买些彩线回家试试,就是做坏了也没有关系。”
张觉夏得到了叶北修的支持,也就没了顾忌,她依着自己的喜好选了一些彩线。
顺便偷偷学了些花样,准备回到家后试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