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叶北修听没听到张觉夏的话,反正那一夜,叶北修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折腾的张觉夏连连求饶。
再过一日就要起新房了,两个人的心情都有些期待。
张觉夏把旧房中的东西全部打包归置好,只留下了睡觉的床,再睡一夜后,他们也就搬到窝棚里去了。
小母兔顺利生出了六只兔宝宝,叶北修从前面给它们搭好了窝。
那两只小母鸡,叶北修也用篱笆给它们围了一圈,让它们能够自由活动。
张觉夏想到明日吃饭的人指定少不了,就提前用玉米面加白面和了一些发面,准备蒸馒头。
叶北修的意思就是让她和面的时候,多加一些白面,大家吃好了,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
“娘子,咱们做饭的时候,千万不要省,肉也要多放。你看着这里省了,人家或许就会从别的地方给咱们找出来。你让人家吃好了,人家也不惜力气,咱们的房子,也就能起的快一些。”
叶北修的话,张觉夏也认同,连连点头,表示自己知道怎么做。
叶北修把昨日猎回来的野鸡和叶北山送的野兔,提前杀好,洗干净后,放在水井里面。
剥下来的兔皮,叶北修嫌弃它们想扔掉,被张觉夏连忙抢了过来,“这可是好东西,你怎么能扔掉呢。”
“我知道这是好东西,咱们不是不会弄吗?留着也没用,也卖不了几个钱。”
“那你找地方放好吧,有空的时候,我来弄。”
叶北修把剥好兔皮摊放在院子里,“那就先晾一晾吧。”
“晾差不多了,就收起来,哪天有空的了,我想一想怎么弄,这玩意要是弄好了,冬天铺到身子底下,暖和的很。”
王贵兰提着一篮子菜,气喘吁吁地上了来,“北修快接我一把。”
叶北修放下手中的活,连忙接了过去。
王贵兰拍了拍胸口,说了几句埋怨他们不去摘菜的话,就开始在他们院子里转。
“我们北修的手艺就是不错,搭的这窝棚得你爷爷真传了,行,能住人,奶就放心了。”
她也看到了他们摊放的兔皮,便随口说了一句,“咱们虽说祖辈都是靠着打猎为生,可也就是只会打猎,这兔皮就这么扔着也真是可惜了。
只是咱们也不会弄,这样的又卖不了几个钱,还不如吃肉划算。”
“晒干了铺到床底下,也暖和。”
“这个办法也成。”
王贵兰又说起明日来帮忙的事,老宅的人都会来,只是提起庞秀娟时,她有些支支吾吾,“北风生病了,你娘得照顾他,她就不来了。”
张觉夏倒没什么,庞秀娟不来更好。
叶北修的脸色不好,她轻轻拍了拍他。
“奶奶,我和北修商量好了,要是大伯、三叔还有大哥帮着我们干活,我们也发工钱的。
虽说房子包工出去了,可人多一些的话,工期就能快一些。我们还想着盖完房再开些荒地出来,到时还得抢着种小麦呢。”
“自家人怎么能要工钱?”
“奶,这工钱我们是开给大伯他们的,你和爷爷可没有啊!还有啊,大嫂帮我做饭也有工钱拿的啊!”
“你这孩子,成,我回去给他们说。他们听了指定会高兴的。”
王贵兰是个急性子,拿起篮子就往外走。
张觉夏把她送到门口,王贵兰四处瞧了瞧,这才压低声音,“你婆婆那里,你们也别多心。她这么多年也不容易,修儿那里你多劝一劝他。”
“我知道的,奶奶。”
送走王贵兰,张觉夏在门口吹了一会儿风,才进的院子。
家里面就要盖新房了,和庞秀娟这种人置气,当真不值当。
只是叶北修的心里,肯定不好受。
唉,可怜的娃。
张觉夏根本没有时间劝叶北修,刘家砖窑厂来送青砖和青瓦了。
两个人忙活了差不多的一个时辰,才把砖窑厂的人送走。
叶北修把他们从镇子上买来了香、香烛、酒、鞭炮,已经准备好。
就等明天一早,盖房师傅们到位后,启动盖房仪式了。
张觉夏见叶北修该准备的都准备了,心情也没有低落,也就没再劝他。
这种事,还是自己慢慢消化的好。
两个人一夜都没睡好,夜里面迷迷糊糊,起了几次夜,好不容易挨到天亮,就都连忙起了床。
张觉夏做了鸡蛋汤,煎了馒头片,又一人煎了两个荷包蛋。
起新房的第一天,指定很忙,早饭一定要吃好,吃饱,才有力气应对这些事。
等到她把热水烧出来后,叶季顺带着老宅的人就来了。
对于叶北修和张觉夏提前操持的这些,叶季顺很是满意。
稍微坐了一会后,叶季东带着他的儿子叶运安,孙子叶北望也来帮忙了。
说了几句客气话后,李成易带着他的人手就上门了。
点香、香烛,上酒敬天地,放鞭炮,一番操作后,李成易一声令下,旧房推倒,新房起盖。
张觉夏把烧好的热水,放在一旁,就和王贵兰、赵宝凤、李亦芹、叶素云,忙着做中午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