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彩虹骂骂咧咧地到了李府后院,见到张秋叶也没有个好脸色。
张秋叶询问缘由,田彩虹一股脑地倒了出来。
“张觉夏竟然成了你们府上的贵客,我和你爹被那个李管家撵到侧门,她趾高气昂地从大门进了你们府。
这还不说,她竟敢轻视我。
秋叶,你可得争口气,争取一举得男,让那些狗眼看人低的人后悔去吧!”
张秋叶听了田彩虹的话也愤怒不已,“春草,你去前面打探一下,我倒也看看,今儿府上招待的是啥子贵客。
无非就是个破落户而已,用得着这么兴师动众嘛。”
春草巴不得离开,一听张秋叶让她办事,她赶紧溜了。
去前院的路上,春草故意磨磨蹭蹭,她心里苦啊!
原本以为八姨太有了身孕,到她这里伺候,定是个肥差事。
谁知碰上个脑子不好使的主子不说,就连着她家人也不正常。
张觉夏被李忠迎进李府,还没走多远,李映月就迎了出来。
她热情地拉着张觉夏就往主厅走去。
张觉夏空着手进了人家家中,颇有些不好意思。
早知道就不听李映月的话了,好歹拎盒点心来,也不觉得尴尬了。
“一会儿姐姐可要放得开,就如同到了自已家一样。
我叔叔家什么也不缺,婶娘平日里冷清的很,她就喜欢人多。
你哪日再来镇上办事,就找她聊天。我估摸着,依你的性子,我婶娘保准喜欢你。”
李映月的几句话,倒让张觉夏心里放轻松了。
“妹妹,快到了吗?你们这院子着实有些大,走得我腿都疼了。”
“姐姐又说笑了。”
钱玉林已在主厅门口等着她们了,她见来人是张觉夏时,微微一愣,很快就笑着迎了上去。
“见天的听月儿唠叨说,认了一个姐姐,今儿我算是信了,瞧这姐妹俩的感情多好。”
张觉夏忙屈膝向钱玉林行了礼,“夫人好!”
“好,好,好,快些进屋。柔儿,你姐姐们来了,快出来行礼。”
只见一位长相清秀,皮肤白皙,笑容甜美的女孩走了过来。
“觉夏姐姐好,我叫李映柔。”
李映月指着她说笑,“你倒是机灵。”
李映柔朝着李映月吐了吐舌头,钱玉林宠溺地看着姐妹俩,“这姐妹俩,没得让人家笑话。”
张觉夏笑着说道,“夫人太客气了,两位妹妹着实让人羡慕。”
那边李府的下人已把酒席摆好,就等着入座了。
钱玉林让着张觉夏入了座,“今儿也没叫旁人,就咱们娘四个,咱们主要是图个轻松自在。
觉夏,婶娘拿着你当自己人,也不和你客套了。”
张觉夏忙站了起来,“倒让夫人您费心了。”
“你这孩子,规矩还不少,快坐下。”
说罢,钱玉林就从胳膊上撸下一个玉镯,“觉夏,咱们第一次见面,婶娘也没什么准备,这个玉镯就当作见面礼吧!”
“使不得,使不得,这礼物太贵重了。”
张觉夏连忙推脱。
李映月倒是从钱玉林手里接了过来,直接给张觉夏戴在了胳膊上。
“姐姐,你就别客气了。婶娘刚刚还说,你是我们家的贵人呢!”
“就是,赶紧收下吧。你把这么挣钱的生意,交给我们映月做,我这点表示又算得了什么。”
“看夫人说的,我和映月是共赢。”
“今儿映月才告诉我,满福酒楼卖五百文一罐的山楂罐头,是出自你的手。
我平生就佩服有本事,敢做事的人,映月平日里忙,不怎么回金水镇。
今儿我可把话撂在这里,你这个侄女我可是认下了,在金水镇碰到什么难处,就来找我。
别的话不敢说,在咱们金水镇,李家还真没有摆不平的事。”
张觉夏端着酒盅站了起来,“觉夏,感谢夫人的抬爱。”
“还叫夫人,依着映月叫我婶娘就行了。”
“婶娘。”
“唉,这才是好孩子。我听映月说,你夫家在叶家村?”
“是的。”
“你相公的腿,可是好得差不多了?”
“过了年,就如同常人一样了。”
“那就好,那就好。天可怜见的,这就叫好人有好报。”
钱玉林一问一答,张觉夏也没觉得紧张。
一顿饭倒也吃得宾主尽欢。
春草在主厅的外院徘徊了差不多两刻钟,听得里面时不时笑声一片,她趁着上菜的功夫,往里面瞧了一眼,就看清楚了来人。
原来是她!
春草明白了张秋叶和田彩虹生气的原因了。
她又想起那日自己平白挨的那几巴掌,现在想想脸还疼呢。
她连忙转身回张秋叶的院子,心里面嘀咕着,这下有热闹可看了。
春草回去后,添油加醋地把主厅的事说了说,“夫人说拿着她当亲侄女待,还把自己手上带了多年的玉镯送给了她。”
张秋叶越听是越生气,不由得把桌子上的茶壶,茶碗全部推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