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彩虹咬了咬牙,从村子口的肉摊子上割了二斤肉。
“婶子,你们家现如今可了不得了,镇子上的李财主成了你们家女婿,你们家可不缺银子花了。
婶子,就割二斤肉,够不够吃?”
田彩虹咧嘴一笑,“够了。”
说完她就捂着生疼的嘴巴,手里提着肉,赶紧低着头走开了。
卖肉的伙计把刀往提篮里一扔,“哼,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攀上了李财主的高枝了......,见到这些人连话都不愿意说了。
有本事搬去镇子,不在这里住啊!”
田彩虹脚下一顿,她想回头解释,可脸上火辣辣的疼,张嘴都费事,只得低着头往前走去。
她盘算了下家里的账,越算心里越凉。
李财主当初高调娶张秋叶,又是送银子,又是置地,可最后全部都让张秋叶带到了李家。
她还卖了家里的二亩地,搭了不少的银子。
想到这,她的心口就疼,边走边小声地骂李财主,“有钱人就是精,大家都知道你送了银子和地。
可他们不知道,最后这些东西又都回了你们家,活该你没有儿子。”
说完这话她又懊恼地打了自己嘴巴一巴掌,这一打不要紧,不光脸疼,牙也跟着疼,“呸,呸,真是晦气。
老天保佑让我们秋叶一举得男,最后李家的东西还不都是我乖孙的。”
田彩虹提着肉进了门,张得福已上床补觉去了。
“呸,老娘真是瞎了眼,看上你这么个玩意,只知道窝里横,碰到外人连个屁也放不出。”
随后田彩虹觉得不过瘾,又骂起了张觉夏,“没有良心的东西,真以为嫁了人就和娘家没关系了。
等到我家秋叶发达了,当了李家的女主人,我看你怎么巴结我们。”
张觉夏在家里频频打喷嚏,王贵兰在一旁关心地问她,“夏儿,你是不是着凉了,这里有我看着,你去前院忙去吧!”
屋子里的众人也都关心地看了过来,张觉夏被看的不好意思,“我去前边烧些水,给大家喝。”
张觉夏前脚刚走,屋子里就热闹起来。
“大娘,你家孙子媳妇当真是厉害,这娶进来才几个月的功夫,这大宅子起的这么敞亮。”
“可不就是,刚刚我跟着进来,还以为进了哪个大户人家呢。”
王贵兰被夸得只知开怀大笑了,“你们不想挣银子了,赶紧按着我孙子媳妇教的做起来吧!”
“对,还是挣银子要紧。婶子,我们又要夸你孙子媳妇了,还这么有本事,会挣银子。
你说谁家要是娶了这媳妇,不得天天笑醒啊!”
“活该北修有福气。”
“北修的腿是不是治好了?”
“治好了,治好了。夏儿陪着到县城治的,明天开春走路就不瘸了。”
“看把婶子乐得,以后婶子就等着享福吧!”
张觉夏烧好了水端了过来,众人喝了口水,又接着干了起来。
“北修媳妇,我做完一个了,你来检查一下成不成?”
王贵兰示意她,“这个喊婶子,你季东爷爷的二儿媳刘金花”
“婶子好。”
张觉夏接过刘金花的荷包,仔细检查一番,“婶子,针角再细一些,密一些。这个勉强算合格吧!”
刘金花大喜,“哎呀,我的乖乖,这么会的功夫,我就挣了三十文钱。
我回家给我当家的说了,他指定不信。”
“金花啊,你也不看看外面,早就过了吃午饭的时辰了,咱们也就是为了挣钱,不愿意回家罢了。”
张觉夏拿出纸笔,登记好。
“我的乖乖,北修媳妇还会写字?”
“会写一些。”
“啧啧啧,当真是咱们叶家村头一份啊!”
张觉夏已经受不了夸夸大军了,“各位婶子,大娘,嫂子,弟妹们,要不咱们先回家吃饭,吃完饭再来。”
“成,我家里的孩子还等着吃饭呢!”
大家一窝蜂地走了,张觉夏让王贵兰留了下来,“奶,你别走了,一会儿大哥和北修就回来了,咱们一起吃饭。”
那伙人前脚刚走,叶北山和叶北修就回来了。
叶北修买回了两大包的包子,“你这是要开包子铺了?”
“省得再做饭了。”
刘明达看到后,也抱怨起来,“老夫昨儿刚吃了包子,今儿再吃包子,岂不吃成了包子。”
“刘郎中,我还从满福酒楼带回了几个菜,一会儿热热吃。”
刘明达一听有好菜,“再给我热壶酒,好酒要配好菜。”
“娘子,包子你要是不喜欢吃,也吃菜。奶走的时候,让奶把包子带到老宅,给大家吃。”
张觉夏明白了,昨儿她们的谈话,叶北修怕是都听了去。
她心虚地看了叶北修一眼,见他没什么异样,就笑着把包子放到了一旁,“奶,你可听到了,这包子是北修孝敬你和爷的,一会儿让大哥帮你提着。”
“好,好。”
王贵兰笑得很满足。
满福酒楼做的菜味道挺好,样式也比家里做得好看,王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