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觉夏安顿好后,就准备去大杂院接宋玉。
姚掌柜烦闷地摆了摆手,“赶紧去吧!”
“我明天再来。”
张觉夏的话还没说完,就听见外面有人喊,“北修兄弟可在这里?”
张觉夏忙探出头去,“李大哥?”
李东喜出望外,“还是真是你们?我从外面路过,瞧着门口的马车像,就试着喊了一嗓子,太好了。”
“您这是有事?”
李东从身上拿出一封信,“李小姐让我交给你的。”
张觉夏接过信,叶北修也从院子里听到动静跑了过来。
他把李东让到了后院,李东得知这是他们夫妻新买的铺子时,更是高兴。
“太好了,以后再来金水镇,可就有喝茶的地了。”
“随时欢迎。”
“你们何时开业呢?”
叶北修笑了笑,“这事儿得看娘子怎么安排。”
李东一个我懂的表情,边笑边随着叶北修进了屋。
张觉夏则打开看了李映月的信,一切如她所料,她确实没空,帮她料理绣娘的事。
原本是想托付给她那做知县夫人的大姨,后来收到她的信后,她就没有去做。
信的末尾,李映月还特意问了一句,她那日出城时可还顺利。
说是顺和县城进了土匪,那日发现了一个可疑人物,差点捉住那土匪头子。
可惜的是,最后还是让他跑了。
李映月这么一说,张觉夏的心怦怦直跳,很是为她的安危担心。
不过,李映月告诉张觉夏,她身边都是一等一的护院,无须为她担心。
她还特意叮嘱张觉夏,镇上和村子里来回跑的时候,千万不要太晚了。
铺子开业的话,可以去邀请钱玉林,她已经去信告知一切。
张觉夏读完信,当即就给李映月回了一封,让李东帮着捎到县城。
顺和县闹匪的事,李东正和叶北修说得带劲,他又叮嘱了他们一遍,让他们出入注意安全。
“不过,你们也无须过多担心,这匪指定是到了冬天,缺衣少粮了才下的山。
我跑生意这么多年,还真没有碰到过他们。”
李东说完这话 ,又四处瞧了瞧,这才压低声音补了一句,“这土匪也是看菜下谍,杀富济贫嘛,咱们都还不够资格。”
叶北修和张觉夏给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但愿如李大哥所说吧!我们还有事要忙,今天还得赶回家中,就先走一步了。”
李东也没再哆嗦,把信收好,和他们一起出了门。
张觉夏告诉姚掌柜让她平日里关紧门户。
姚掌柜的话和李东差不多,就是不用担心,这帮土匪还是有良心的,早就有了不知多少年。
镇子上的人都相安无事。
姚掌柜又拉着张觉夏小声嘀咕,“就李家这种大户,每年都主动给他们上供。”
“当真?”
“不然呢,要不然这么多年都相安无事。”
张觉夏心虽有疑惑,可还是点了点头。
“你们赶紧去接宋玉吧,你来了后,我就让伙计给她捎了信,让她收拾东西,可别让她等急了。”
叶北修和张觉夏到了大杂院,大杂院的人帮着宋玉把东西放到马车上。
一位年长的大婶还叮嘱宋玉,“这是碰到了好心人,你就安心跟着他们过活。
以后他们再来闹,我们也不再给他们脸了。”
宋玉边抹泪,边说着客气的话。
她的女儿锦姐也和她的小伙伴,道别。
“锦姐儿,你们这是去哪?”
“你问她去哪干吗?你是不是要去她外祖家告密。”
那小孩委屈地一边掉泪,一边摇头,“我没有,我就是问问锦姐儿去了哪,以后好找她玩。”
小孩子之间的友谊就是这么单纯。
张觉夏笑着和他们说道,“以后我来镇上时,带着锦姐儿来找你们玩。
不过,这事儿可一定要保密啊!不然,锦姐儿会被坏人带走的。”
小孩子们认真地点了点头。
宋玉挥别众人,等到马车出了镇子,她脸上明显松了一口气,“我这真是多亏了张姑娘,不然,这年我和锦姐儿都过不肃静。”
“咱们这也算是互相帮助吧。到了我们家,你也无须拘束,如同到了自己家一样就可。”
宋玉揽着锦姐儿点了点头。
“外面赶车的是姑爷?”
“嗯。”
宋玉有点尴尬了,“你看看我这没眼力劲的,一口一个姑娘的叫着 ,姑爷不会生气吧!”
“应该不会吧!”
“那我以后称呼您叶小娘子,姑爷就称呼他叶老爷吧!”
张觉夏噗呲一下笑了起来,“随你怎么称呼,只是这叶老爷他怕是不爱听。”
“为何?”
“这样不得把他叫老了。我们都是普通的农户人家,咱们以兄弟姐妹相称就行,真没有那么多的事。”
宋玉也不是那种死性的人,“成,那就这么着吧。我托个大,你们叫我宋大姐。我就称呼你们大妹子和大兄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