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忠正好赶到,他上前和张伟、刘强说了几句话,又拿出钱玉林的名帖。
刘强看到自家表舅母的名帖,这才明白张觉夏和李家的关系应该也不浅。
他吆喝着大家,赶紧把闹事的人带走。
“趁着时间还早,今儿就能把这伙人送到县衙,你说说,这马上过年了,一点也不让人消停。”
李忠看着人带走了,这才进去和张觉夏打招呼。
张觉夏自是感谢一番,李忠说了几句安慰她的话,又试着问道,“这事儿不知您怎么处理?”
“自是秉公处理。”
李忠把这句话带给钱玉林,钱玉林笑了,“是个妙人儿。”
李忠嘴角一抽,心里面寻思着,刘宏这次是踢到铁板上了。
姚掌柜看着铺子里一片狼藉,骂刘宏不是东西,“他也就是会干这种事, 没脑子的东西。”
张觉夏劝了她几句,“莫生气,这冤有头,债有主的,怕啥啊!”
“你的心倒是大,下一步怎么办?”
“自是等衙门的通知了。”
“那你们还回不回村里?”
“先不回了,我让相公让村子里的人,给家里捎个信,把这事儿处理完了再回。”
“正好,我趁着这段时日好好教一教素云。”
“嗯。”
张觉夏倒没想到,她和叶北修竟因为这事儿,在镇子上住了下来 。
幸亏后院的东西齐全,就连做饭的家伙什都有。
张觉夏让丁满回了家,丁满担心自己刚找的工作,会不会丢掉。
“我让你回家,只是因为咱们的铺子现在没有办法开门营业,等到这事儿处理完,我估摸着也就过年了。
你在家里安心过年,等过完年,就来上工。”
丁满这才放下心来,“掌柜的,我家就在前面的吉祥巷,您有事一定来家寻我。”
“你就在家安心待着,至于工钱嘛,看着你今天的表现,我会一文不少的发给你。”
“掌柜的,您真是好人,好人会有好报的。”
打发走丁满,张觉夏让叶北修把铺子的门一锁,“你去找运海叔,让他帮着给家时捎个信。我去后院看看,要是有缺的东西,趁着现在出去买去。”
“嗯。”
张觉夏和叶北修第一次在镇上过夜,竟有些不适应,两个人都失眠了。
“娘子,这事儿怎么处理?”
“没想好,反正不能太便宜了他,有些人你第一次不把他治服了,他会以为咱们好欺负。”
“可是,我怎么听说,刘宏的三儿子娶的是县城教谕的女儿,他们还说他三儿子,明年有可能考中秀才。”
“这有什么,是他砸的咱们的铺子,他理亏。”
“其实吧,他们也没沾什么光,我下手极重,他们也就是看着唬人,其实都是些花架子,中看不中用。”
“我早就看出来了。”
张觉夏翻了翻身,姚掌柜给她送来的新被褥,有些热,她又抬起头 ,往外瞧了瞧,“这天怎么还不亮?”
叶北修也顺势坐了起来,“应该快亮了。”
“一会儿咱们就起床,出去吃早饭,顺便看看镇子上的早晨是个什么样。”
“成。”
“咱们得多吃一些,今儿怕是得升堂。”
“咱们岂不得去县城。”
“去县城好啊,正好趁着这个机会,买些年货回来。”
天刚亮,两个人就起了床,在镇子上逛了一圈,吃了早饭,又听了一些闲话,这才回到家中。
正好张觉夏所说,衙门的人上门取证,并告诉他们县太爷要升堂办案,让他们尽快往县城赶。
叶北修驾着马车就上了路。
幸亏两个人走的早,不然就会被刘太太缠住。
刘太太看着紧锁的大门,心里面更是紧张。
她昨儿得知刘宏砸人铺子的事,以前这种缺德的事,他也曾干过。
只是那时往衙门里送些好处,这事儿也就过去了。
这次她按着以往的经验,往衙门送银子的时候,直接被拒了。
并且还告诉她,人已经送到了县衙,让她等着升堂的消息。
刘太太这才慌了神。
有明白人提醒她,让她找人家苦主商量商量,看看这事儿还有没有商量的余地。
她起了个大早,结果还是没有找到人。
她站在路口,又被刘宏那几个兄弟的家属拦住,嚷嚷着让她快点想办法,不然,他们也饶不过刘宏。
刘太太又说了不少的好话,才算安抚了众人。
在镇上她也没有法子可想了,找了辆马车,准备去县城。
这事儿怕是只有刘三乐能办了。
张觉夏和叶北修到了县城,还没想好去哪,就有人拦住了她的马车。
“张姑娘,我们是李映月小姐派来的人,住的地方已给您安顿好。
我们小姐说了,她已经打点好,让您无须担忧。”
说罢又递上了李映月的书信。
张觉夏接过,看完后对着那人说道,“你们在前面带路吧!”
那人把他们带到了一套宅子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