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北修高兴不过半刻钟,王贵兰和叶季顺就来找他们了。
两位老人先是给刘明达互相拜年,又寒暄几句。
刘明达知道他们来就是有事,识趣地带着甘草去了他们的房间。
王贵兰连喝两杯水润润喉咙,这才说起正事。
张觉夏听完王贵兰说的话,竟不知如何回话了。
叶北修也觉得奇怪,可又不忍拒绝老人的好意。
叶季顺见两人都没有说话,“怎么?你们不想跟着我和你奶去你舅爷家?”
“奶,不是的,我想带着觉夏去金龙镇赶庙会。”
“那敢情好,既然你们已经有了去处,那我和你爷也不用操心了。”
“那,这......,奶,要不明天我用马车送了你们,再和觉夏去金龙镇。”
“不耽误你们功夫了,你舅爷家离得也不远,我和你爷去去就回。”
叶季顺看了王贵兰一眼,“外面已经黑透了,咱们快回家吧!”
叶北修找了个灯笼,让他们提着,且把老两口送到村口才返回家。
“爷、奶,谢谢你们!”
“谢啥呀,你奶无非就是寻思着,明天人家都回娘家,你媳妇又没地方去,这才想着带着你们一起走亲戚的。”
“反正就是谢谢爷奶,心里有我媳妇。”
叶季顺伸手拍了拍叶北修,“臭小子,这娶了媳妇知道疼人了。不错,有你爷当年的风范。”
王贵兰被风吹得浑身都冷,催促着叶季顺快走,又挥了挥手让叶北修快些回家。
“这风都把人吹透了,赶紧走人吧!”
叶北修站在路口,直到看不到灯笼的光影,这才转身回家。
张觉夏半倚在炕上,无聊地翻着书,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她听到叶北修开门的声音,忙起身迎了出去,“把爷奶送到家了。”
“嗯,外面起风了,娘子,明天得多加些衣服。”
“知道了。”
张觉夏毕竟是第一次赶庙会,不知是什么情形,拉着叶北修问东问西。
叶北修被她问笑了,“娘子,为夫不是百事通,我也是第一次去庙会。”
“噢。”
叶北修伸手揉了揉她额头的头发,“这几日你也累了,咱们早些睡觉,明天还要早起。”
一夜好眠。
叶北修早早地起床,做了早饭,并把马车打理好。
只等张觉夏睡醒,吃饱喝足上路了。
刘明达叮嘱他们,要是时间紧,就住在镇上,不用这么赶。
宋玉也应承着,她会帮他们看好家。
既然大家都这么给力,张觉夏和叶北修指定要在外面好好游玩一番了。
路上零零散散走亲戚的人,当真不少。
张觉夏还听到有人羡慕,她有马车坐。
当然也有人埋怨自己的相公,没有本事,挣不了几个钱,回娘家还得走着。
听到这话,张觉夏也只是笑笑。
到了金水镇,一路向南,半个时辰的路程,就到了金龙镇。
果真如叶北修所说,镇上的人不少,都是来赶庙会的。
庙会上很是热闹,卖东西的,卖吃食的,还有一些杂技表演。
张觉夏凑上前去,看了一会儿,还给了人家十文钱。
叶北修见她玩够后,指了指前面的庙宇,“这就是祈福寺,听说挺准的,要不咱们进去拜一拜。”
张觉夏听叶北修这么一说,也本着信则有,不信则无的念头,诚心地磕了几个头。
两个人又捐了五两银子的香火钱,这才从祈福寺出来。
路过一个馄饨摊子,张觉夏觉得有些饿了,就和叶北修喝了碗馄饨。
叶北修还从另外一个吃食摊子上买了两个肉饼,张觉夏只咬了一口,就觉得味道一般,没有再吃。
叶北修知道她在吃食上挑剔,便把她咬的那个肉饼也吃了。
他们旁边桌子上的一个老大娘,一直盯着他们夫妻俩看,随后又朝着她身边的老头一顿输出,“你看看人家小两口多恩爱,你再看看你,对我是什么态度。”
老大爷胡子一翘,“我对你怎样?我要是对你不好,我能陪着你大老远的来吃这玩意儿。”
“这玩意怎么了,你要是不喜欢,可以不吃。”
张觉夏噗呲一声笑了起来。
“大娘,大爷其实是爱您的,正如他所说,大爷确实不喜欢吃,可还是耐着性子,陪着您吃。”
叶北修推了推她,意思就是让她少说话。
张觉夏则不以为意,继续看着一旁的大爷和大娘。
大娘听的她的话,噌一下站了起来,“你这个小娘子,有意思。”
说罢,她就端着碗坐到了张觉夏那一桌。
“老爷子,把你的那碗也端过来。别在那里端着了,你看看年轻人多么有活力,咱们得多和他们说说话,才能变得更年轻不是。”
“自己什么样,心里没数。天天整这些没用的。”
老大爷嘟嘟囔囔,可还是听话地端着碗,坐在了叶北修旁边。
“小娘子和你夫君来玩的?”
“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