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觉夏在叶北修的陪同下,再次来到大河村。
大河村冷不丁地来了一辆马车,一些好事之人,就围了上去。
“这是谁家的马车?”
“这是里正家亲戚吗?”
“不知道呢,这马车既然停在里正家,指定就是来找里正的。”
叶北修还好,毕竟这里没有人认识他。
张觉夏听着外面你一言我一语,心里面犹豫着要不要下马车时,“娘子,到了。”
叶北修掀开马车帘子,伸手把张觉夏扶了下来。
只见人群中有人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不是张得福家的大闺女吗?”
“还真是呢!”
“不是听说她嫁到了深山,夫君还是个瘸子吗?”
“你这人会不会说话,你没看到人家夫君的腿好得很嘛。”
“还真是奇了怪了,张得福家的大闺女,这么有福,这才多长时间,人家就混上马车了。
可真是造化弄人啊!”
张得泉听到门外的说话声,就探出了头,见来人是张觉夏时也吃了一惊。
张觉夏还是和以往似的给张得泉恭敬地行了一礼,“大伯好。”
“大丫头好,来进屋。”
张得泉热情地把张觉夏让进了屋中,叶北修两手提着礼品,跟在身后。
张得泉的媳妇王玉英也从屋子里迎了出来,“是大丫头来了,快进来。”
一番客套后,张觉夏直入正题。
王玉英最听张得泉的话,虽说这找上门的生意,让她内心很是欢喜。
可她还是看了看张得泉,等着他发话。
张得泉斟酌片刻,“大丫头,大伯看着你现如今日子过得这般好,大伯也替你高兴。
只是,你可得想好了,养鸡这事儿,可不是随便说说,就能成的,这里面的学问也不少。”
“就是,你大伯说的对,虽说我有祖传的手艺傍身,可一年也就是养个几十只鸡,大丫头这事儿你可得想好了。”
王玉英顺着张得泉的话,又看了看坐在一旁的叶北修。
叶北修喝了一口茶水,“这事儿怕是真要劳烦,大伯和大伯母费心了。”
张得泉等的就是叶北修的这句话,他是古人,骨子里已经刻下了,深入人心的道理。
这个家男人的话最有信服力。
“既然如此,大丫头也不是外人,玉英你就费费心。”
王玉英点了点头。
“大伯母,我先定两百只的鸡苗,你看看得多长时间,到时我让我相公来取。”
“二百只?”
王玉英再次确认一番,她抬起头仔细想了想。
张得泉又补了一句,“大丫头,这事儿急不得,你毕竟没有养过鸡,让你大伯母帮你养上一段时日,得到鸡苗大大,你们再来取也不迟。”
“那真是谢谢大伯和大伯母了。”
张觉夏再次真诚地张得泉和王玉英躬身一礼。
“你这丫头见外了,都是一家人,不必客气。
玉英,你去备饭,大过年的孩子带着女婿来了,总不能不吃饭就走吧!”
张觉夏拦住了往外走的王玉英,“大伯母当真不要这么客气,咱们重要的事还没说呢!
我还没付定金呢!”
王玉英又看了张得泉一眼。
张得泉想了想,“玉英,你就按着行情,给大丫头再便宜一些就行。”
“那可不行,您和大伯母已经帮了我许多。再说了,这事儿也是极费精力的事。
大伯母您该多少就多少,可不能白忙活。
如果以后这鸡养的好的话,我怕是少不得来麻烦大伯母。”
“一只小鸡苗卖十五文一只,我再帮你养上十几天,你再多给我二百文的粮食钱就成。
因为刚开始小鸡苗娇贵,得喂它们吃些粮食。”
张觉夏从身上拿出二两银子,“大伯母这是二两银子的定金,等到我们来拉鸡苗的时候,再把剩下的一两银子加二百文钱给您。”
“这......”
“大丫头既然给了你,你就收起来吧!赶紧去厨房看看,做饭去吧!”
张觉夏和叶北修想走,奈何张得泉留客留的太过热情。
如果他们不留下吃这顿饭的话,怕是就要得罪她这个大伯了。
“既然大伯发了话,那咱们就在大伯家吃了饭再走吧!”
“这就对了,大过年的,怎么着也算是带着女婿回娘家,你能空着肚子,人家女婿大老远的来了,可不能空着肚子走人。”
张觉夏内心对张得泉是感激的,来他们家的时候,她特意选了些贵重的礼品。
所以即便留下在他家吃饭,她也没有过多的愧疚感。
张得泉和叶北修说着话,都是一些男人之间的话题,张觉夏也插不上嘴,就去了外面。
她先是在院子里逛了一圈,果真如王玉英所说,他们院子里养了不少的鸡,都被圈了起来。
王玉英正好到院子里取水,见张觉夏对着院子里的鸡发呆。
“大丫头,院子里有风,还是屋子里暖和。”
张觉夏笑了笑,“我随便看看,大伯母我帮您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