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的话张觉夏虽然爱听,可她还是觉得这工钱得涨,要不然,岂不伤了能干者的心。
“宋姐,我算了算,如果速度能提起来,一个月之后,大家都差不多能拿一两银子的工钱。
到时你心里指定不平衡,毕竟你操的心最多,所以, 咱们这工钱还是该涨的就得涨。
这样吧,我再给您涨一两银子的工钱。
毕竟当初,你来我这里的时候,我还没有谈到这个单子,以后仰仗宋姐的地方,可是多着呢。”
张觉夏这几句话说得极为诚恳,毕竟过几日镇子上的铺子也要开业,家里的这个作坊,她怕是更没有时间顾及。
宋玉听了后感动的眼圈红红的,“觉夏,你对我是真好,你放心,以后我保准帮你盯好了。”
“有宋姐这句话,我总算是放心了,那涨工钱的事,宋姐也不要推脱了。”
宋玉咬了咬牙同意了,“行,我还得攒钱盖房子呢!再说了,以后还得给锦姐攒嫁妆,事多着呢!”
张觉夏见宋玉答应了,也松了一口气。
忙活了一天,张觉夏躺在床上就睡着了。
次日醒来时,天还是阴的。
原本打算十五之前再去趟镇上,张觉夏见天不好,也歇了心思。
李玉兰办事极为迅速,手工作坊的人年前挣到银子的事,村子里都有耳闻。
这会儿放出风去要招工,一些人就起了心思。
其实村子里针线活好的人,基本上都来了,没来的也就是些学艺不精之人。
可裁剪这活,多少都会一些,就有一些人打起这个活的主意。
庞秀娟也听到了这事儿,心里暗骂一声,这么好的事,竟没有人想着她。
这几日,她跟着叶运良天天早出晚归,着实累惨了。
手上也磨起了血泡,要不是昨儿下了一夜的小雨,叶运良怕是又要拉着她上山干活去了。
庞秀娟现在只要是想到上山干活,她的头就大。
当初叶北修买了荒地,她还羡慕了好久,干了这几天的活,她只有恨的份。
四十两银子干些什么不成,买好的地还能买四亩地呢,到时找个租户租出去收租子,岂不更好。
庞秀娟想着想着心里就越发的不平衡,“不行,我得去找北修媳妇,让她把这个裁剪的活计给我。”
叶运良叫住了她,“你先想想这活,能不能干?不能干,就别给孩子们添乱。”
庞秀娟把眼一瞪,“我什么活不能干,我是他亲娘,我还支使不动他,就是我不能干,只要我想干,也轮不到别人。”
庞秀娟几句大言不惭的话,气得叶运良直翻白眼,“你看看你,真是能的你。
我可告诉你,这事儿别强求,要是闹大了,爹和娘又得怨我,没有管好你。”
“我也是为了咱们这个家,我问过亦芹了,说是给的工钱不低。
凭什么她们都能跟着挣钱,我就不行,我可是叶北修的亲娘!”
叶运良忙活了几天,身子也疲乏的紧,听着庞秀娟在耳边叨叨,也烦得很,摆了摆手,让她赶紧走。
庞秀娟到了张觉夏家,就看到有几个人在后院等着了。
她问了一番,一个嘴快的妇人往里指了指,“你看见了吧,就里面那人,她说了算。”
庞秀娟翘起脚往里看了看,没有看到张觉夏。
有人认出了庞秀娟,“你来捣什么乱,这手工作坊是你儿子家的。”
几个妇人的眼光都看向庞秀娟,“就是,你是不是闲的?”
“人家老三媳妇哪里是来找活干的,应该是找她儿媳妇的吧!”
“你儿媳妇我们没见着,应该是在前院吧!”
庞秀娟在众人羡慕的眼光中去了前院,张觉夏和叶北修正在喝茶,见庞秀娟进来后,叶北修起身给她倒了一杯茶。
庞秀娟一腚坐在主座上,一口气把一杯茶喝完,“你们的日子过得当真舒坦啊!就这茶水都比我喝的好。”
张觉夏看了叶北修一眼,寻思着这是谁又惹了她。
叶北修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说话。
庞秀娟自己又倒了一杯茶,喝完后就问,“人家大户人家不是兴那个,喝着茶吃点心的嘛,我记得老宅的点心都是你们送的,怎么我来了,不拿出一些来让我吃。”
“家里没了。”
叶北修说得是实话,原本今天张觉夏就是想着去镇上买些回来的,可看着天色不好,就不愿意动了。
再说了,没过十五之前,镇子上的一些商铺也不开门,就是去了,怕是也是白跑一趟。
庞秀娟不信,非要去西厢房看看,被叶北修一把拉住了,“娘,你就说什么事吧!”
“你们不是要招个人专门裁剪东西嘛,你娘我针线活虽不好,可用剪子剪个东西还是可以的。”
“你要是真想干这活,大家都在后院排队呢,可以去试一试。”
庞秀娟一听这话,就指着张觉夏骂了起来,“你可是看清楚,我可是叶北修的娘。”
“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一样。”
“你......”庞秀娟指着张觉夏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扭头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