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出去的田彩虹看着前方被拉的踉踉跄跄的郎中,这才意识到自己闯了大祸。
张秋叶毕竟是她的亲生女儿,她犹豫着要不要再回去时,又看到李夫人和李锦义急急忙忙地往张秋叶的院子里赶。
田彩虹没了胆量,手里的银票攥得更紧了,嘴里嘟嘟囔囔,“女儿啊,你在李家也算是享福了,他们家不缺银子,也请得起郎中,也用得起好药,你定会没事的。”
田彩虹溜出了李府,一刻也没敢在镇上停留,就连牛车她都没敢坐,走小路回了家。
李府此时已乱作一团。
李锦义不敢对着钱玉林发火,可下人们遭了殃,他看着谁不顺眼,上去就是一脚,“他奶奶的,早上我出门的时候,人还好好的,怎么这一小会儿的功夫就乱了套。”
钱玉林只是黑着脸,半闭着眼,静坐在一旁。
下人们更是连走路都小心翼翼。
屋子里张秋叶一直喊肚子疼,一会儿郎中满头大汗地走了出来,“此次确实凶险,身上扎了针,血是止住了,以后可是真的要注意了,不然任是神仙来了也救不了了。”
李锦义起身谢了郎中,郎中摆了摆手,“治病救人是我的本分,李老爷无须客气,我开些药方,一会儿让人熬了让姨太太喝下。
以后要精心照料,剩下的就看造化了。”
郎中走了,张秋叶睡下了。
李锦义不想在张秋叶的院子里发落,让下人们绑着春草和张秋叶院子里伺候的几个嬷嬷去了前院。
一番问询下来,李锦义也知道了事情的大概。
钱玉林那里他是不敢埋怨一个字,朝着春草就是一脚,“柳嬷嬷怎么交待的,你是怎么做的,一帮废物。”
“够了,她们是最不愿八姨太出事的人,现如今你就是把她们都发卖了,也无济于事。”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来人,把这几个人拉下去,各打二十大板,让她们长长记性。”
“你有没有想过,二十大板打下去,谁来伺候八姨太。”
李锦义气得在屋子里跳起了脚,“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说这事儿怎么办才行。奶奶的,老子要个儿子怎么那么难。”
钱玉林瞪了他一眼,又朝着外面说道,“二十大板就免了吧,要不然就真的没有人伺候八姨太了,来人,把她们拉下去一人打五个板子长长记性。
回去后,才能用心伺候主子。
你们记住,现如今你们就和八姨太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她好你们也好,她顺利地把孩子生下,你们也有赏。
可就和今儿似的,要是把事儿办砸了,罚也是避不可免。”
春草和几个老嬷嬷对钱玉林是感激涕零,挨完板子朝着钱玉林磕了几个头,这才回张秋叶的院子里当差。
人都走了,前院也消停了。
钱玉林又挥了挥手把屋子里伺候的下人撵出去,这才朝着李锦义发起了火。
“这事儿谁也怨不着,要怨就怨她自己,现如今整个李府就差把她供起来了,她自己不当心。
眼皮浅的东西,百十两的银子就看在眼里了,和一个村妇抢什么抢。
再说了那人是她亲娘,给了又如何?
还有你,给她银子干嘛,府里缺她吃了还是缺她喝了。
孩子生下来,还能少了她好处?”
李锦义上前给钱玉林捶着背,“夫人消消气,这事儿怨我,让夫人跟着操心了。”
“你府里的事我操心的还少,我只是不想跟着担惊受怕而已。
她要是个有福的,肚子里真能生出一个男孩,对咱们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是,是,夫人的话我懂。”
“懂个屁,我说的话,你但凡听到脑子里,这事儿就不会发生。”
“夫人消气,都是我的错,我的错。”
钱玉林朝着李锦义发了一通火,心里舒畅了,才回了自己的院子。
张觉夏对李家发生的事一概不知,她正忙着铺子开业的事。
叶素云也被她拉着来帮忙了。
几个人忙忙活活,总算是理出头绪来了。
“等到明日请的掌柜到位,咱们后日就能正常开业了。”
丁满纳闷地问张觉夏,“掌柜的,您平日不在这里?”
小翠和丁满已经熟悉了,她朝着丁满翻了个白眼,“东家又.......忙,哪有时间啊!”
其实她是想说,张觉夏什么都不懂,怎么能在这里当掌柜的,王大娘一记白眼瞪了过来,她立马才改的口。
丁满颇有些遗憾,兴致立马变得不高。
张觉夏安慰他,“你别有压力,你这个伙计是我亲自招的,任谁来了也撵不走,除非我点头。
我呀,不懂这些东西,倒不是请个明白人来,说不定咱们的生意会越做越大。”
“我倒是觉得掌柜的懂的比旁人都要多。”
张觉夏笑了笑,寻思着自己竟然还收获了一个小迷弟,“这个掌柜的是李夫人推荐的,他在李家做掌柜多年,经验丰富,到时你跟着他好好学,说不定过上几年你也能做上掌柜。”
“真的?”
“我还骗你不成。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