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钱福,叶北修笑着看向张觉夏,“娘子,不就是一个称呼嘛,你何必叫真。
再说了,李府的下人不也是称呼你张姑娘,我为叶先生的嘛!”
“那不一样,那日李夫人可是说了,拿着我当亲侄女待,所以我在李府下人的眼中,就是他们家的姑娘,你就是他们家的姑爷。
可钱福明明是轻看你,这事儿我指定不愿意他。”
“其实不用的,不必为了这点小事,坏了咱们的大事,钱福毕竟是来给咱们送订单的。”
“这些道理我都懂,可我就是看不得别人轻视你。
上次我送荷包的时候,已经打听过行情了,钱家给咱们的手工费偏低,说不定他们还要上赶着咱们呢!”
“下次咱们再去送货的时候,可以打听打听别的绣庄要不要咱们的荷包,这样咱们不就又多了一份收入。”
“这事儿那天我就想过了,一 是现如今咱们的学徒都还没有上手,人手不够,二是我觉得咱们要想个万全之策,毕竟钱家所需要的量在这里放着呢,咱们现在还是很需要钱家的这份订单的。”
“娘子所言极有道理,是为夫莽撞了。”
“相公的话并没有错,咱们可以依着镇子上铺子的优势,把来往的客商吸引住,到时让他们心甘情愿地卖咱们的货。”
“这些四处行走的客商,就能把咱们家的东西卖到各处。”
“对,就是这个理。”
“干脆,我现在就套上马车 ,咱们去镇子上交待李喜,让他好好地把事做起来。”
“这事儿光靠李喜一个掌柜的恐怕是做不起来。”
“那还能靠谁?要不我去镇子上,把他们拉到咱们铺子里。”
“这倒不用,不过呢,相公你可以去福临客栈试一试。李东大哥曾经说过,这些客商来到咱们镇子上,就喜欢住在福临客栈。”
“这倒是个好主意,那咱们走吧!”
两个人都是风风火火办事的人,叶北修那里套上马车,张觉夏只和宋玉说了一声,就坐上马车出了村子。
王贵兰听着马蹄声,不由地嘟囔起来,“这事儿办大了也不好,孩子们在家的时间越发地少了。”
叶运杰的媳妇周兰香虽说干活麻利,可话也多,“大娘,你就知足吧,咱们这十里八乡可都羡慕你有个能干的孙子媳妇呢!”
“我倒是知足,就是心疼孩子们太累了。觉夏眼看着瘦,北修也好不到哪里去,天天在后山里靠着。”
“娘,这想干出点事来,哪有不吃苦的。”
赵宝凤劝了几句,她又使眼色给周兰香,让她说些别的话,这才哄着王贵兰开心起来。
叶北修和张觉夏到了镇子上,连铺子都没去,直奔福临客栈。
巧的是李东和赵龙也在,叶北修和他们寒暄着,李东问张觉夏,“去年你卖给我的肥皂,你家里还有吗?”
张觉夏最近要忙的事太多,冷不丁地听李东提起肥皂,她自己都懵了。
“李大哥,那肥皂卖得好吗?”
“这玩意谈不上好孬,但是呢家里日子过得好的人家,一年都会买上几块用。
我这里的货也不多了,我寻思着你要是还有的话,就拿你的货。
我卖出去后,也打听了一下,他们都说你给我的那些肥皂好用。”
“李大哥,你现在就要吗?我和相公在镇子上开了一家绣庄,还没顾及到这个。”
“绣庄,可有绣品,或者其他的东西?”
“有,要是两位大哥有时间的话,可以和我们一起去铺子里瞧瞧。”
“成,咱们现在就走。”
“李大哥,那肥皂?”
“不着急,你一个月之后给我货就成。”
“好的。”
李东和赵龙跟着叶北修和张觉夏来到盛夏绣庄,李东瞪着牌匾,“我万万没想到,这大名鼎鼎的盛夏绣庄,竟然是你们两人开的。”
赵龙也乐了,“这下好了,我们兄弟还在为拿不到荷包而发愁呢!结果东家就在我们面前,我们却不知。这事闹得,有点意思!”
张觉夏听明白了他们的话,“两位大哥,我们盛夏绣庄很有名吗?”
“岂直有名,你们的荷包也是一包难求啊!你是不知道,我认识的一个客商,从你们这里拿到十个荷包,去了别的府城去卖,一个荷包卖到五两银子,当天就被抢光了。”
张觉夏惊得张大嘴巴,“我们的荷包真有这么好。”
“我可是说下了,依着咱们的交情,今儿你们要是不给我们兄弟一人二十个荷包,咱们可没完啊!”
李东和赵龙领先叶北修和张觉夏几步,大摇大摆地进了铺子,丁满上前热情地招待他们。
李东故意指了指身后,“看到了吗?我们兄弟和你们东家是多年好友,识相的赶紧把荷包给我们兄弟。”
丁满不敢相信往外瞧了瞧,并没有看到人影。
“两位客官,我们实在是无能为力,您先做好登记,我们会按照顺序给货的。”
“我们早就在你们这里登记了好几天了,就是轮也轮到我们兄弟了吧!”
丁满让李东说出姓名,帮着查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