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伟带着跑得快的几个官差们把王厚文这伙人团团围住,在后面紧跟着的刘强,手举火把跑了过来。
“不是,你们跑得也太快了吧!”
火把一照,黑暗瞬间被撕裂,明晃晃的刺人眼。
王厚文这才看清张伟他们的穿着,当场就懵了。
只是无赖总有无赖的手段,他故作淡定地跳着脚,“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冒充官差,你们是不是不想活了,小心明天我告到县太爷那里,你们都没命了。”
一个五大三粗,脾气火爆的官差,一脚就把王厚文踢翻了,“奶奶的,扰了爷的好梦不说,还敢胡说八道,我看要没命的是你吧!
兄弟们,咱们这趟酒吃的一点都不亏,白天有酒喝,这到了夜里竟然还有贼抓,把这伙毛贼带到衙门,咱们就等着领赏吧!”
“对,兄弟们咱们把这些人绑了,那个二勇兄弟,你们也帮着搭把手。”
王厚文带来的几个人瞬间傻了眼,他们可是听了王厚文说的话,才敢上山点火的。
怎么就成了这般。
其中一个胆子大的就跪在地上,“官爷啊,我们都是冤枉的。”
刘强踢了这人一脚,“都来杀人放火了,我们抓了你们一个现形,你竟敢说自己是冤枉的,当真是满嘴胡言”
那人被踢倒后又爬了起来,不断地磕头,“小的不敢说谎,我们都被王厚文耍了,是他告诉我们山上这里好东西,还没有人把守。
他让我们先造造势,一把火烧些无关紧要的东西。然后,再去后面库房把好东西偷出来,到时卖了再分银子。”
“哟,脑子还真好使,还懂得声东击西啊!不过,怪就怪在你们命不好,栽在你爷爷我手里了。”
王厚文那边挣扎着也爬了起来,他用手摸了摸自己嘴巴上的血,凶狠地说道,“你他妈的再胡说八道,信不信老子现在就让你闭嘴。啊,呸,说到底,你还不是为了银子。”
张伟见不得他们狗咬狗,打了个呵欠,不耐烦地说道,“兄弟们,咱们先把人绑了,不管怎么说,是这伙人私闯民宅,放火在先。”
王厚文一伙人心中虽有怨恨,可还是束手就擒。
他们被绑好后,就扔在了手工作坊的前院。
张伟留下两个年轻力壮的官差,看守着,剩下的人就回去补觉去了。
等到天明,张觉夏又做了一桌丰盛的早餐,香迷糊了,吃的这些官差都不想回镇子上了。
张觉夏拿出十几个荷包交到张伟手中,“昨日之事,真的感觉各位大哥,要不然我的手工作坊怕是就要一把火烧掉了。
这荷包是我们作坊的绣娘自己做出来的,样子新颖,麻烦张大哥给各位官差大哥分一分。
要是没有你们,我都不敢想会是怎样的结果。”
张伟接过后用手掂了掂,“大妹子,你是不是太过客气了?”
张觉夏连忙解释,“你们来的匆忙,再加上昨夜这么一闹腾,我们也没功夫帮着给各位官差大哥,准备我们的山货。
这荷包出自我们作坊,各位官差大哥拿回去可以送人,里面的碎银子,就当做我请各位官差大哥喝茶了。
张大哥,我知你的好意,可昨儿大家确实帮了我大忙,我怎么都得表示表示不是。”
张伟也没再推辞,“那好吧,下次就不要这么客气了。这都是一些酒晕子,以后想喝酒,怕是就得想起你这里来。”
“张大哥,可不要客气了,你们想来就来。”
张伟把张觉夏准备的荷包发到每个官差手中,大家都客气地向张觉夏道着谢。
“这荷包可是盛夏绣庄的抢手货,一般人想买,可都得排队呢,正好回去送给我媳妇,她指定很开心。”
张觉夏趁机说道,“这盛夏绣庄也是我开的,到时各位大哥想要什么,可以给我说,到时我给你们留出来。”
“那敢情好。”
张伟看了看天,“弟兄们,咱们还是快点上路吧,头儿要是知道咱们这趟收获颇丰,不得带着咱们去县城衙门领赏啊!”
“那咱们快走吧!”
王厚文这伙人绑住双手,拖在马匹后面,被这些官差们带走了。
张觉夏看着欲行欲远的人群,彻底松了口气。
后来她才得知,当张伟他们这些官差拖着王厚文这伙人,路过山下的村子时。
村子里的人都给他们竖起了大拇指,还大声喊着,“青天大老爷,为民除害。”
总之是让这帮官差们出尽了风头。
这些都是后话。
官差们走了后,秦二勇看张觉夏的眼神只剩下崇拜了。
秦二勇向张觉夏竖起了大拇指,“嫂子,您这超太绝了。”
“我这也是没办法,只能是说我赌对了,但凡王厚文是那种沉得住气的人,我也是没辙。”
“嫂子,你是怎么猜出王厚文当即就来报复的。”
“我赌的是他的性格,你想想,这种人在乡里横行霸道惯了,从来都没有吃过亏。
这冷不丁地在咱们这里吃了气,他要是不立马找回,他自己都过不去自己心里的坎。”
“这下好了,如此声势浩大地收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