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觉夏的本意是先在镇子上逛一逛,然后再去看首饰。
姚掌柜则执意要先去看首饰,“镇子就这么大,有什么好逛的,赶紧去看看有没有好看的首饰,相中的话就买回来,然后咱们就去喝酒,一醉解千愁。”
不等张觉夏发表意见,姚掌柜就强拉着她出门了。
镇子上的首饰铺子就一家,名字叫李记银铺。
看到名字张觉夏就问姚掌柜,“这应该是李家的产业吧?”
“是啊,别人家也开不起这个啊!走,咱们进去瞧瞧。”
门口的伙计识得姚掌柜,老远就笑脸相迎,“姚掌柜,您可是好长时间没来了,我们铺子又新上了不少的好东西,您快进去瞧瞧吧!”
小伙计把她们迎进包间,上好茶水,这才打量起张觉夏,“这位贵人是?”
“盛夏绣庄听过没?她就是东家。”
小伙计笑得更加灿烂了,“您两位先喝着茶,我把东西给您端进来,您慢慢挑。”
张觉夏随手捏起一块点心放入口中,“就这待遇,怕是不出点血,就出不去这门了。”
“银子挣了不就是花的,我做为过来人告诉你,可千万不要想不开,这女人啊,可不能亏待了自己。”
姚掌柜滔滔不绝,给张觉夏讲了一大堆道理,弄得张觉夏是一点还嘴的余地都没有。
小伙计把东西端进来,姚掌柜就拉着张觉夏选了起来。
每个样子她都要试一试,只要是合眼缘的她就让小伙计包起来。
张觉夏总觉得她有些不对劲,可又没发现问题出在哪里。
小伙计倒是在一旁笑得见牙不见眼了。
张觉夏看着姚掌柜选得如此带劲,女人爱美的心思也吊动起来了,从里面选出几样看着顺眼的,也对着镜子试了起来。
姚掌柜时不时地回头指点一下,“这个不错,收着吧!这个也不错,也收着吧!”
小伙计的嘴已经合不上了。
“我就要拿走怎么了?这铺子难道不是姓李吗?只要是姓李,我就有资格拿走。”
“您听我说,我们也是按规矩行事,我们铺子自从开业以来,就没有这种先例。”
“那我就开这个先例好了。”
“我们不好为了您破了这里的规矩,请您不好难为我们这些办事的好不好?到时我们也不好交待啊!”
“我给老爷交待总可以了吧!”
“您......”
姚掌柜不耐烦地把手上的镯子摘了下来,“怎么回事?外面怎么乱哄哄的,还让不让人试东西了。”
小伙计立马躬身行礼,“您稍等片刻,小的出去瞧一瞧。”
张觉夏倒是极有兴趣地想出去看热闹,姚掌柜撇了一下嘴,“无非就是身上没银子,还想着穿金戴银的主。
听那意思,掌柜的应该是不许,闹腾起来了。”
张觉夏不由地给姚掌柜竖了个大拇指,“你知道的还挺多啊!”
“嗨,我天天在镇子上混,虽说我不稀罕和这些人交往,可并不代表我不懂这些人的心思。”
外面闹腾的声音越发大了,感觉都要打起来了。
小伙计迟迟也没进来,姚掌柜看了一眼张觉夏那按捺不住的小眼神,把东西往托盘上一放,“走,咱们出去瞧瞧。”
外面已经围了不少看热闹的人,几个富家太太正窃窃私语,“李家不会穷的,给姨太太置办首饰的钱都没有了吧!”
“应当不会吧,钱玉林不是那种小气之人。我倒是瞧着这个姨太太像是来铺子里打秋风的,你看看她选的那些个东西,都是实打实的真金白银之物。
这种东西就是哪天在身上带烦了,拿出去换成银子,不就成了自己的私房钱了。”
张觉夏翘起脚往门口处瞧了瞧,一个不留神往前一个趔趄,就闯进了人群中央,“谁这么不长眼睛啊!敢往我们姨太太身上扑。”
张觉夏站稳后,整个人都懵了。
“好你个张觉夏,你就不会大大方方地看我的热闹,干嘛躲在人群里,你就这么见不得人吗?”
“张秋叶?”
“是我,怎么了?看我丢面子,你是不是觉得特别过瘾。”
张觉夏看着眼前比去年胖了整整一圈的张秋叶,脸上擦着一层如面粉似的白粉,也掩盖不住眼底下的黑眼圈。
原本张秋叶没了孩子,张觉夏心里多少还有些替她惋惜,可听到张秋叶尖刻的嗓音。
她便收回了她的恻隐之心,“确实挺过瘾的,没银子就不要买东西,被人留下这么对待,还不觉得丢人,可见脸皮有多厚。”
张秋叶身边的丫头春草,不甘示弱地看向张觉夏,“这是我们八姨太,这铺子本就是李家的产业,我们拿自己家的东西,碍你什么事了。”
这话一出,看热闹的几个太太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确实不碍我什么事 ,可人家掌柜的为何拦下你们啊?你们难道就没想过为什么吗?
噢,我忘了,你们八姨太一向就是没脑子的主,可见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丫头了。”
张秋叶把春草拉到一旁,“张觉夏,我知道你牙尖嘴利,我们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