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得福一刻也没敢松懈,直到赶到大河村,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田彩虹满怀期望地问他结果如何。
张得福从水缸里舀出一碗水,咕咚咕咚喝下,摆了摆手,“你告诉秋叶,别指望了。”
田彩虹立马要疯,“这怎么成,秋叶可是说了,这事儿要是办不成,咱们新买的地她就要收回去。”
“地契写的是我的名字,咱们不给她不就成了。
我告诉你,觉夏那里也别指望了,幸好,我和她提前断绝了关系。
不然,咱们也要跟着遭殃了。”
田彩虹吓得变了脸色,“什么事这么严重?”
“大事,他们惹着知县大人了。”
“这还了得。”
“秋叶那里你也别掺和了,最近咱们最好都别出门,在家里老老实实的待着。”
田彩虹还是挂着张秋叶,“只是秋叶那里?”
“秋叶重要,还是咱们的命重要,我可告诉你,张觉夏那里惹得事够大。”
“那好吧!”
张得福对田彩虹这次的表现很是满意,他伸出手拉了拉她的手,虽说不如原先的时候娇嫩,可勉强还能凑和,“秋叶那里不缺吃不缺穿的,你就别打扰她了。
现如今家里的地也不少了,只要是收成好,就能让咱们一家人吃香的喝辣的。
她们两姐妹的事,就让她们办去吧!
咱们也该享享清福了。”
田彩虹找回了往昔的那种感觉,她害羞地低下头,倚靠在张得福的怀中,“你是当家的,我都听你的。”
叶季顺喝着茶,看着叶北修和张觉夏两个人端坐在一旁,笑得脸都开了花,“老婆子,今儿我高兴,趁着大家都在家,干脆叫上孩子们都去咱们家,晚上咱们继续喝酒聊天。”
王贵兰看着叶季顺是真的开心,也不忍心泼他的冷水,“老婆子今儿准了,北山,去老宅把你三叔一家请来,就说我说的,晚上大家一起吃个饭。”
叶北山答应了一声,就往外走。
王贵兰不满地小声嘟囔着,“县太爷亲临这么大的事,老三两口子可真能坐得住。
哼,我看,有他们后悔的那一天。”
王贵兰的声音不小,她也没想瞒任何人。
只是大家听到后,也如同没有听到,该干什么还是干什么。
叶季顺偷偷地瞪了王贵兰一眼,那意思让她少说话。
王贵兰当即就还了回去,给了叶季顺一记犀利的眼神,“说好的去咱们家吃饭,你怎么还不动。
觉夏和北修接待县太爷可是忙了大半天了,还能再麻烦孩子们。”
“走,走,走。”
叶北修和张觉夏也没谦让,两个人牵着手,一起往外走去。
王贵兰带着赵宝凤在厨房里忙活,张觉夏想去帮忙,被王贵兰撵了出来,“我和你大伯母还能干,你去你大嫂那里帮着看孩子去吧!”
李亦芹早就把欣欣抱了过来,放在了王贵兰的床上,妯娌两个在床上说起了话。
庞秀娟进了院子,就听到她们的说笑声,抬起头又看到在厨房里忙活的王贵兰她们。
当即就嚷了起来,“真是没天理了,长辈们都在厨房里忙,你们可倒好,在屋子里躲起了清闲。”
“你嚷什么嚷,我和你大嫂忙活了这么长时间,你才来,你还有理了,赶紧过来干活。
要是把我重孙女吵醒了,我可饶不了你。”
王贵兰可没惯着她,训得庞秀娟乖乖地进了厨房,帮着干活。
赵宝凤为了缓和气氛,便把叶北修和张觉夏入了县太爷眼的事,说了说。
庞秀娟惊讶地把手中的东西一放,“大嫂,你说的可是真话?北修和他媳妇能有这本事?”
赵宝凤瞬间哑口无言,不知怎么应对了。
王贵兰气得从锅底下抽出一要烧火棍,就要往庞秀娟身上抡,“你大嫂什么时候说过假话,北修不是你的儿子吗?他有没有本事,你不是最清楚不过了。”
庞秀娟歪了歪身子,躲开了烧火棍,委屈地看着王贵兰,“娘,北修虽说是我的儿子,可他现如今翅膀硬了,我也管不了了啊!”
“你就别给自己找补了,你什么时候管过北修?
你大嫂说得没错,你的儿子出息了,你要是还有心,就多关心关心他们。
要是没那个心,就当我没说。
但是,别到时候,后悔!”
庞秀娟不以为然地嘁了一声,“我就是不管他,他也是我儿子,还能跑了不成。”
她这话气得王贵兰直咬牙,赵宝凤摇了摇头,没再和庞秀娟说一句话。
饭做好了,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喝着酒,话着家常。
叶北山非要给叶北修敬一杯酒,叶北修吓得连忙起身,嘴里说着使不得。
叶运生拿起叶北修的酒杯,“北修,这酒你喝得。你帮了你大哥很多,他都记着呢!”
“大伯,咱们都是一家人,不论干什么都是应该的。”
赵宝凤已把酒给叶北修倒上,“哪有那么多的应该,北修,你是个好孩子,这酒就喝了吧。”
欣欣被哄睡了,李亦芹也过来凑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