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秋叶被钱玉林点破,也没有一丝一毫的尴尬,直接挺直腰板,看向张觉夏。
“姐姐看着就比去年胖了,可见我娘确实给姐姐选了一门好亲事,不像我........”
张觉夏原本想着这是李家的地盘,应当收敛一些,可听了张秋叶的话后,怒气就直冲脑门,“怎么李家哪里对不住你了?”
随后她又换成了一副和善的面孔,朝着钱玉林躬身一礼,“夫人莫要见怪,我这个妹妹平日里在家里娇惯坏了,见了我这个娘家人,就口无遮拦了 。”
“秋叶,我虽是你姐姐,可你现如今已是李家的妾,就应当记住自己的身份。”
张秋叶被张觉夏整懵了,她说这话的意思,无非就是提醒张觉夏,她再怎么有能耐,也是嫁到了深山,夫君也是个瘸腿猎户,和她嫁到李家不能比。
只是怎么成了她嫌弃李家了。
张秋叶吓得脸色都变了,连忙跪了下来,“夫人,我没有别的意思,我......”
钱玉林皱了皱眉头,“我和你姐姐有些交情,你要是觉得在我们李家过得不如意,我可以找老爷,说一说情,放你离去。
只是,我们李家也不是什么慈善人家,当初老爷为了娶你,在你身上花的银子,我们也得好好算一算。”
张秋叶磕头如捣蒜,“夫人,我觉没有这个意思,老爷和夫人对我恩重如山,我怎会生了离去的念头。”
她抬起头,恶狠狠地看向张觉夏,“都是你,要不是你乱说话,我......,张觉夏,我恨死了你。”
张觉夏摊了摊手,“刚才你说的那话,不就是羡慕我嘛,然后觉得自己当了妾室,过得不如意了。”
“我没有。”
张秋叶不受控制地朝着张觉夏吼了起来。
柳嬷嬷连忙找人把她摁在了地上,“八姨太,我们不管你和张姑娘以前是什么关系。
现如今,张姑娘是夫人的客人,你只要还是我们李家的姨太太,就得遵李家的规矩。
得罪了,八姨太,不懂规矩,藐视客人,来人,把她押下去。”
张秋叶不服地挣扎着,她挣开婆子的手,趴在钱玉林脚边,“夫人,我真的没有生出其他的心思,我没有......”
钱玉林挥了挥手,婆子们七手八脚地把张秋叶抬了出去。
张秋叶嘴里疯狂输出着,“张觉夏,我早晚要你好看,你这个贱人.......”
婆子们也是看菜下碟,见柳嬷嬷黑着的脸,连忙找了块破布,塞到了张秋叶口中。
很快院子里安静了。
张觉夏要走,钱玉林也没强留,她苦笑着说道,“张秋叶倒是真执着,你和她的恩怨怕是没办法了了。”
“我也纳了闷了,明明是她算计我的亲事在先,最后到成了我的不是了。”
“还不是你太能干了。”
钱玉林这次竟破天荒地把张觉夏送到大门口,“马车上,有我送给你的礼物,不许说不要。
这些东西,在库房里堆着,还占地方,倒不如你拿去到作坊里去用了。”
张觉夏小跑了几步,看着马车里堆得满满的绫罗绸缎,“婶娘,这怎么好意思啊!”
钱玉林摆了摆手,“你拿去总归是物尽其用,也没能留你吃饭,赶紧回吧,看看还能不能在姚掌柜那里蹭上饭。”
张觉夏嘿嘿一笑,“还是婶娘懂我,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钱玉林看着张觉夏的马车走远后,这才缓缓转身,揉了揉额头,“八姨太有违礼仪,禁足一个月。
要是老爷问起,你们就实话实说。”
“是。”
李家的下人见钱玉林走远了,这才小心翼翼地凑在了一起,“八姨太怕是失宠了。”
“要我说啊,早就该失宠了。”
“就是啊,自从孩子没有保住的那天起,我就知道,她早晚得失宠。”
“咱们夫人心善,见她孩子没了,不特意拘着她。她呢,还以为自己要上天了呢!”
“这人啊,要有分寸,要看清自己的身份。”
下人们吐槽了几句,就赶紧散开。
张秋叶被婆子带到院子里,随手一扔,任她怎么骂,婆子们也不还嘴,只是把院子里的门关紧,就各干各的活了。
伺候张秋叶的婆子,见院子的门上了锁,不淡定了,“你可是真行啊,还真以为自己飞上枝头当了凤凰,啊,呸,你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自己什么德性。”
“我们几个伺候你,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原先还想着,你这里是个肥差,这下好了,慢慢就成了臭狗屎了。”
张秋叶恶狠狠地瞪着这几个婆子,“再说,再说我就撕烂你们的嘴,我饿了,赶紧给我备饭。”
“哟,还真以为是主子呢!你也配,哪里凉快哪里待着去吧!老婆子我还不伺候了呢!”
张秋叶见几个婆子都散了去,说再狠的话,也没有人听,整个人不由地瘫在了地上。
春草看到把她扶了进去,“一群狗眼看人底的玩意,我这就去禀告夫人。”
“别去了,春草,你扶我到床上,让我睡会儿。”
张秋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