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炎辰被打走后,张觉夏坐在椅子上生起了闷气。
杨志进来后,也有些担忧,“太太,咱们开铺子前,我就做了功课,这许家在顺和县也是能和李家抗衡的大户。
虽说那姓许的该打,只是今天这么做,咱们怕是真的和许家结下了仇了。”
“这种人,咱们就是真的和他交好,我估摸着也不会真心地对咱们,倒不如这样撕破脸的好。
只是,以后,你们做生意时,小心一些,别中了他们的圈套。”
“我懂,这些黑心肝的东西,他们得不到的东西,怕是就要背后算计了。”
“咱们不惹事,并不见得怕事。他们只要敢算计,咱们也不怕他们。
杨哥,你让大牛停一停手中的活,陪着我出门一趟。”
“好的。”
张觉夏直接去了醉仙楼,陈全掌柜见到她,稍稍愣了一下,就笑着把她迎进了雅间。
“您今日怎么得空了?”
“自是想来了,就来了。不知陈掌柜有没有空?”
陈全明白了张觉夏这是有话要说,连忙应着,“有空,有空。”
伙计上了茶,雅间里就张觉夏和陈全两人。
张觉夏也不是那种绕弯子的人,直接说道,“我自是生意上的事,想和陈掌柜您商量商量。”
“在下愿洗耳恭听。”
张觉夏在心里组织了一下措词,就一口气把要说都说完了。
陈全心里早就抑制不住地激动了,怪不得今儿他一起床,枝头上的喜鹊就喳喳喳地叫个不停呢!
他连想都没想,“都依你,我这就吩咐下去,让他们写契书,咱们签字画押。”
陈全这么干脆,倒让张觉夏愣住了,“您就不想一想了,我其实要求也很多的,仅仅是一个方子,我就要分四分的利,又是要您酒楼用我们的东西。
最主要的是,你们还不是唯一,我还可以在其他地方开铺子。”
陈全略一思考,“叶太太也是爽快人,我也就实话实说了。您的炸鸡铺子和我们酒楼服务的人群,根本不是一类人。
你也说了,只在顺和县开这么一家,至于你在别的地方再开,对我醉仙楼那是一点影响都没有。
还有就是用你们的东西这事,那日我让伙计排队买了你的炸鸡,我趁热的时候尝了尝,我倒是觉得,你们的用料很好。
那炸鸡吃起来是肉嫩多汁,肉质也紧实。
再说了,我可是听说了,咱们县城买你们家鸡蛋的人家也不在少数。
只要你们能保证品质,我自是愿意卖你个人情。”
张觉夏听了陈全的话,自是佩服不已,“陈掌柜当真是我们学习的榜样。”
“可不敢当啊,老了,脑子就不如你们年轻人活泛了。
所以,像炸鸡这样的美食,你就能想出来,我却想不出来。
可开酒楼,也要懂得创新不是。
我这老头子也就只得腆着老脸,去求你了。
幸亏,你给了老夫面子,不然啊.......”
陈全的谦虚,越发让张觉夏觉得今日这个决定是对的。
契书写好,两个人都认真地读了读,确认无误后,签字画押。
“老夫自会命人把炸鸡这道菜单独列账,咱们半年查一次账,分一次红。
这样,你我都方便。”
“多谢您!不知陈掌柜方便吗?我能不能看一看你们的菜单?”
陈全吩咐小伙计拿来一份菜单,递给张觉夏。
张觉夏认真的翻了翻,略一思忖,“不知陈掌柜有没有兴趣,我想送您一道菜。”
陈掌柜来了兴趣,“好,好啊!”
张觉夏把写好的花椒鸡的菜单给了陈全,“您可以让厨子试一下,要是有疑问,就去寻我。”
陈全自是对张觉夏感激不尽。
他想留张觉夏吃饭,张觉夏怎会应,说了几句客气话,就带着大牛离开了醉仙楼。
大牛一肚子的疑问,终于逮着机会了。
“太太,陈掌柜磨了您好长时间,您都没应,怎么今日就应了。”
“此一时,彼一时。我也得为咱们以后的路,想好退路。
咱们的炸鸡生意,已经成了香饽饽。谁都想插上一脚。
那我就捷足先登,把事儿做在前面。
到时真有人想分,我也能多赚一些。”
大牛似懂非懂地挠了挠脑袋,“太太,我都要饶晕了。”
“那就不想了,只要我没晕就成。”
张觉夏把心事了了,身上轻松了许多,让大牛陪着在县城逛了逛,这才回的家。
刘婉悦坐在轿子上,透过轿帘的缝隙看到了逛街的张觉夏。
这才想起,那天她们谈的事,还没谈完。
她想让轿夫停下时,又想起了陈仁的叮嘱,就收回了视线,催着轿夫,让他们的脚程再快一些。
轿子停稳后,刘婉悦就迫不急待地让人去前衙,“赶紧把老爷叫来,我有话要和他说。”
前衙,陈仁正在和师爷李旭畅想着未来。
自从从叶家村回来后,陈仁对于自己的仕途又有了足够的信心。
“师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