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从中午吃到下午,等到天快黑了,叶季顺的院子才算是安静下来。
叶北修送走最后一位客人后,扶着已经大了舌头的叶季顺,让他进屋休息。
“我没醉,我是高兴的,北修,爷是真的高兴。”
“我知道。”
王贵兰端着一碗蜂蜜水进了来,“北修,赶紧让你爷喝下。你说这个死老头子,别人都没喝醉,就他自个儿醉了。”
“我说了,我没醉,我是高兴的。”
“对,对,你高兴的,赶紧喝了这水,睡一会儿吧!这一天把我闹腾的,老骨头都散架了。”
叶季顺黑了脸,边喝水连瞪王贵兰,“不许说累,这么大的喜事,怎么能说累呢!
别的人家,想置办这么一场大席,他也没有机会啊!对不对,北修,爷说得对不对?”
“对!”
王贵兰递给叶北修一杯水,“你爷喝多了,你也跟着添乱!这里有我照顾你爷,你和觉夏赶紧回家,有什么话,咱们明天再说。”
叶北修点了点头,“奶,那我们先回家了。”
“去吧,去吧!”
王贵兰把他们送到门外,又叮嘱一番,这才关上门,进屋休息。
叶北修和张觉夏手牵着手,往自己家走去。
张觉夏关心地问道,“你没喝多吧?”
“没有,大哥和万丰还有二勇,都帮我挡了不少的酒。”
“嗯,我看着他们灌你酒,担心的不得了。”
“他们的那点小把戏,我还是能应付的。”
“那就行,好长时间没有回家了,还怪想呢。”
“我也是。”
两人推开大门,院子里收拾的干净利落,很显然有人提前帮着打扫过。
“咱们先去厨房烧些热水,洗一洗便歇着吧!”
“好!”
张觉夏洗漱干净后,就躺在了床上,伸展着腿脚,运动片刻后,就睡着了。
叶北修进来后,就看到已经熟睡的张觉夏,他小心地换好衣服,把蜡烛吹灭,躺在了她的身边。
这两天,可算是把他们累坏了。
但累并快乐着!
很快,叶北修也进入梦乡。
次日一大早,两个人是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的。
张觉夏迷糊的坐起,推了推一旁的叶北修,“你去瞧瞧,外面是谁在敲门啊!”
“嗯。”
叶北修胡乱地套上衣衫,不情不愿地去开门。
好几天了,就昨天睡了个好觉,谁这么不长眼,这个时间来敲门。
要不然,还能再多睡一会儿。
庞秀娟在外面停了一会儿,显然有些不耐烦了,听到院子里有了脚步声,不由地抬高了嗓门,“你就不能快一点!”
叶运良推了她一把,“在家时我怎么给你交待的,你忘了?”
庞秀娟白了叶运良一眼,“他就是当了大官,我也是他娘,怎么,我还不能催一催他了。”
叶北修的听力好的很,两个人在外面说的话,一句不落地全部听到了耳中。
他犹豫片刻要不要去开门时,庞秀娟又催上了,“开个门怎么就那么慢!”
叶北修黑着脸把门打开,庞秀娟大摇大摆地挤了进来,“你的家门是真难进啊!”
叶运良挤了一丝笑容,向叶北修解释,“你娘做了些你爱吃的早饭,非要给你送来。”
“我就说咱们来的早,耽误他们睡觉!”
“谁家这个点了还没起床!”
庞秀娟进了屋就嚷嚷,“我儿以后就是秀才了,你就不能勤快一些,早起给他做口吃的,还得劳烦我这个当娘的,大老远给他送来。”
张觉夏无语了。
她和叶北修成亲到现在,第一次见庞秀娟给他们送早饭。
她颇有些受宠若惊的感觉,都不知如何是好了。
庞秀娟瞪了她一眼,“真是一点眼力劲都没有,还不赶紧给我接过去,你这是想累死我啊!”
不等张觉夏伸手,叶北修黑着脸接过庞秀娟手中的东西,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
叶运良在一旁一直给庞秀娟使眼色,她当作没有看到一样,不得已他只能开口,“北修,你娘她也是好意,今儿早晨起了个大早,就为了给你做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