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北修就在歪倒的那一瞬间,朝着张觉夏眨了眨眼睛。
张觉夏着实无语了。
这人只是中了个武秀才,怎么犹如在戏班子走了一圈似的,演戏的功底渐长。
眼看着叶北修歪倒在自己跟前,王贵兰的心都要跳出来了,连忙伸手把他扶了起来,“修儿,你怎么了,可不要吓奶啊!”
叶季顺噌一下从椅子站起,帮着王贵兰把叶北修扶起,关心地问道,“这是怎么了,好端 端的怎么就倒了?”
叶北修被两个老人一折腾,额头上满是汗珠,他咬着牙回道,“没事的,平日里练武积累的老伤,刚刚不小心碰到了。”
“唉,这干什么都不容易。”
老两口小心翼翼地把叶北修安坐在椅子上,又是端茶又是倒水的。
叶北修的嘴角不由地上扬,知道自己的苦肉计得逞了。
王贵兰不放心,还准备让叶北山去镇上请郎中过来,叶北修又是一通撒娇卖萌,“奶,我在县城刘叔都已经给我看过了,他的医术你还信不过。”
“那怎么还疼?”
“我刚才不是不小心碰到了吗?”
叶北修起身又是伸胳膊,又是踢腿的在老两口面前演示一番后,王贵兰和叶季顺这才不提请郎中的事。
张觉夏不由地抿嘴浅笑,真是自己挖的坑,还得自己想办法圆啊!
叶北修看出张觉夏笑话他了,眨了眨眼,“奶,我身子有些乏了,不如让你孙媳妇把我们置办的产业,说一说。
其实啊,这些产业都是她置办的,孙子当真是跟着沾光了。”
叶季顺听到这话,来了兴趣,“还是我们孙媳妇靠谱,不像你这个臭小子,还想着骗我们。”
张觉夏也没推辞,大大方方地把他们在镇子上和在县城置办的产业,以及开的铺子一口气都说了。
“奶,爷,县城的宅子挺大的,我和北修也给您们留出了一间房,你们跟着我们去县城住一阵子吧!”
叶季顺和王贵兰都惊呆了,要不是叶北修眼疾手快,叶季顺怕是真的要栽倒了。
这么短的时间内,老两口已经受了两次惊吓了,已不知哪个是真是假了。
王贵兰最先平复心态,“北修,你媳妇说的话可都是真的?”
“嗯,一点假的水分都没有掺。当初,我们一直瞒着,主要是觉得自己不够强大,一个不小心,再给家人惹什么麻烦。”
“秦二勇他们知道?”
“我和觉夏置办的这些产业,只有秦二勇一人知道。”
“嗯,不错,这小子的嘴巴够严实。村子里的人怎么问,他都没说。”
王贵兰瞪了叶季顺一眼,“你知道北修为什么不早点告诉你了吗?就怕你的大嘴巴兜不住,在外面胡咧咧,到时给孩子惹麻烦。”
叶季顺的脸立马变得红红的,梗着脖子狡辩,“我是那样的人吗?我......”
“那为什么孩子瞒着你?说实话吧,自从秦二勇天天这么个跑法,我就知道觉夏她们的生意做的好,镇子上指定有铺子。
让我想不到的是,你们竟然把铺子开到了县城,当真是了不起。”
张觉夏这才想起,给王贵兰带的肥皂,“奶,这都是我们铺子自己做的,洗衣服可好用了。这个小块的香香的是香皂,您洗手用。”
王贵兰打开看了看,“这得不便宜吧,我一个老婆子可用不着这么好的东西,你们还是留着卖银子吧!”
“奶,说实话,这个香皂是我们做残的了,卖的话也卖不了几个钱,不如咱们自己用。”
王贵兰笑着拿起闻了闻,“当真是香,那我就留着用了。”
叶季顺还是不死心,拉着叶北修的手问东问西,越听嘴咧的越大。
最后,他的大手一拍桌子,“我孙子当真是出息了。”
“我可告诉你,你孙子再出息,你也不能出去胡咧咧。正如咱们孙子所说,碰到个眼红咱们的,这事儿就麻烦。
前一阵子,那个李枣的前夫,带着人火烧铺子的事,我想起来,心里面还后怕呢!”
“我当然知道,现如今就我孙子是武秀才这一件事,他们就没法和我比,其他的还比什么比。”
叶季顺挺直了胸膛,很是傲娇地说出这么一番话,让王贵兰一时无言以对。
“不过,话又说回来,北修的日子能过成这样,觉夏的功劳最大。”
叶北修很是认同地点了点头,“奶说得没错,觉夏的功劳最大。我只是中了个武秀才,而觉夏却开了好几个铺子,且用她开铺子挣的钱,又置办了宅子。”
“我们老叶家有福气啊,娶了觉夏这样的好媳妇。”
王贵兰笑呵呵地拉着张觉夏的手,“以后,北修要是敢欺负你,你就给奶说,奶给你出气。”
“奶,你怎么偏心呢!”
叶北修的夹子音,惹得大家都笑了起来。
“合着你们在这呢?让我好找啊!”
叶季东大摇大摆地进了门,叶北修和张觉夏连忙起身,和他打了招呼。
叶季东示意,让他们坐。
王贵兰从屋子里给叶季东拿了一把椅子,又给他倒了一杯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