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得福和田彩虹要表现,自然下手就没个轻重,张媒婆被打得嗷嗷叫,刚进门的嚣张气焰全无,只剩下求饶。
张觉夏在一旁提醒道,“问问她,是谁指使的。”
张媒婆本不想说,可架不住身上如同雨点似的拳头,“我说,我说,秀才秀坊的刘宏东家,他让我来的。”
“让她走吧!”
“不行,不能就这么便宜了她!”
“就是,大姑娘,你爹说得对,姑爷这才刚中了秀才,就有人上赶着做妾,咱们作为娘家人,这次要是心软了,以后可还了得。”
张媒婆已被打得鼻青脸肿,她听出了谁才是正主,连忙转身朝着张觉夏磕起了头,“秀才娘子,是我不对,求求你大人有大量,放了我吧!以后这种事,打死我也不干了。”
叶北修和张伟、刘强进铺子时,被眼前混乱的场景迷了眼。
“娘子,这是?”
不等张觉夏回话,张得福一个健步跳到叶北修跟前,“你还好意思问,这是上赶着给你说亲的。”
“说亲?”
叶北修不知所措地看向张觉夏。
张伟和刘强常年在外当差,这种事儿见多了,张媒婆这人,他们自然也是认识的。
只是今日这模样,着实有些惨。
张媒婆看到张伟和刘强,如同看见救星,“两位官爷,快救我啊!”
张得福朝着张媒婆又是一脚,“官爷来了又如何,我是秀才娘子的亲爹,你这般欺负我闺女,我岂能乐意。”
张伟和刘强对于张觉夏的家事,多少知道一些,他们互相看了一眼后,就上前阻止张得福,“我说,这事儿,差不多得了。张媒婆也算是得到了教训,咱们就手下留情吧!”
张得福骂骂咧咧,似乎不解气。
张媒婆拉着救星的衣角,苦苦哀求,只求快些放了她,让她快些离开。
张伟寻思片刻,“放你走还不容易,你只要说出,谁让你来办这事的就成了。”
“我刚才已经说了呀,刘宏他让我来的。”
张媒婆生怕张伟失言,连忙从身上扒拉出一块碎银子,“官爷,我求求你了,这是刘宏给我的辛苦费,我都不要了,全部给你们,求求你们放我走吧!
他们都是疯子,再不放我走,我怕是就没命出这个门了。”
张伟接过银子用手掂了掂,“张媒婆你这趟差使,这些银子怕是不够吧!”
张媒婆咽下了心中的苦水,只能连连磕头求饶,“官爷,现如今保命要紧,就不要给老婆子谈银子了。求求你行行好,放我走吧!
老婆子只要出了这个门,以后天天烧香求菩萨保佑你平平安安。”
张伟扫了大家一眼,“要不让她走吧?”
张觉夏没好气地说道,“早就不想让她在这碍眼了。”
“那还不赶紧滚!”
叶北修见自家媳妇脸色不好,犹如那暴风雨前的宁静,大声一吼,吓得张媒婆屁滚尿流,连滚带爬地走了。
田彩虹和张得福也吓得一哆嗦,田彩虹小声嘟囔着,“以前也没见姑爷这么威风,怎么今儿见了他,我的腿肚子都打转,要不咱们也走吧?”
“你这个没出息的,咱们来不就是来找姑爷的,他露面了,怎么能走?”
两个人叽叽咕咕的话,张觉夏全部听到了耳中,她实在是看不惯张得福变色龙似的样子,没有好气地说道,“刘宏,又是刘宏,张得福你有点数好不好,你别在我这里充什么好人了,有本事你去把刘宏打一顿啊!”
田彩虹这次很是认同张觉夏的话,毕竟她的亲生女儿也是受害者,“大姑娘说得对!我看那个刘宏就是欠收拾。”
“我就去找他算账。”
张得福怒气冲冲地冲出了铺子,田彩虹在后面追着。
看着两个人的离去,张觉夏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她回头叮嘱李喜,“他们再来,就想办法把他俩撵出去。”
“知道了,东家。”
张觉夏和张伟、刘强打了招呼,唯独没有瞧叶北修,“我累了,就不陪你们了!”
张伟和刘强都是人精,原本说好的,和叶北修一起吃饭的,看这个架势饭是不能吃了。
张伟心里不由地暗骂张媒婆,没眼力劲的东西,说媒你挑哪天不行,非得今天坏了兄弟们的酒局。
他和刘强暗对了一下手势,确定离开,“那个,叶大哥,我刚刚想起,衙门还有点事没忙完,我们得去忙了。咱们抽空再一起喝酒!”
张伟和刘强连忙溜了。
李喜叫着丁满,“丁满,我记得后院库房有一些东西还没登记,你和我一起去瞧瞧。”
丁满不明所以,“掌柜的,我怎么不记得库房里还有什么东西呀?”
李喜黑着脸拉着丁满就去了后院。
铺子里只剩下叶北修和张觉夏两人了,叶北修连忙伸手去拉张觉夏,被张觉夏轻巧地躲开了。
叶北修的手在空中悬了片刻,“娘子,你听我解释,这上门说亲这事儿,他就是个无厘头,你别放在心上。”
“我干嘛放在心上,又不是给我说亲。”
“娘子,这事儿我确实什么也不知道,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