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觉夏和叶北修两人携手步入酒楼,酒楼伙计把两人引入包间。
张觉夏四处打量着酒楼的装潢,小声问叶北修,“这里怕是不便宜吧?”
“你不是一直说只要味道好,就值这个价吗?咱们先尝一尝味道如何?”
两个人的声音虽小,可酒楼伙计也听了个七七八八,他指着大堂说道,“要不两位在大堂也可?”
“不用。”
叶北修拉着张觉夏不由分说,跟着酒楼伙计进了包间。
许炎辰在二楼的包间看得清清楚楚,嘴里嘁了一下,不屑地说道,“乡巴佬就是乡巴佬,装什么有钱人,心疼银子来什么酒楼。”
屋中的李齐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这是谁又惹到许兄了,这么不长眼?”
“还不是你那个好妹妹的来路不明的姐姐。”
李齐愣住了,在许炎辰的再三提醒下,才想起他说的是张觉夏。
“许兄,她怎么了?”
许炎辰烦闷地灌了一杯酒,“无事。”
陪着她来的那人应是她的相公,也就是今年新中的武秀才,他现在是就是一介布衣,离了许家啥也不是。
今日他是无论如何也不敢招惹她的。
不过,他眼睛一转,计上心头,“李兄,听说知县夫人下了请帖,请了咱们顺和县有头有脸的夫人小姐们去县衙赴宴,可有此事?”
这事儿李齐清楚,他娘早在前两日就准备参加宴会的衣服,“有,有。”
得到李齐肯定的答复,许炎辰松了一口气,那这事儿就好办了。
他看着大快朵颐的李齐,伸手把李齐手中的鸡腿一把夺了过来,“李兄,你办事要是和吃东西一样下力就好了。”
李齐嘿嘿一笑,“许兄,这鸡腿当真好吃......”
许炎辰把鸡腿扔到了李齐面前的碗中,“你看你没出息的样子,我问你,你家罐头的方子,你什么时间能弄到。”
李齐嘴里塞满了肉,含糊不清地说道,“许兄,这事儿我确实尽力了,我妹子防我比防贼都要紧。”
“我倒是听说你妹子够意思,把她房中的丫头都送给了你。”
“别提了,这事儿一提我就扫兴。许兄,你要是很是着急的话,我看在咱们是兄弟的份上, 我可以给你指条明路。”
许炎辰等着李齐说下边的话,见他一直都没有动静,他不由地抬起头,对上李齐皮笑肉不笑的脸,“许兄,这酒楼的饭菜就是香啊!”
许炎辰伸手夹起一筷子菜,放在了李齐的碗中,又把他面前的酒杯倒满酒,“这下你该说了吧!”
“其实吧,这事儿还不简单,你直接找张觉夏不就得了。
我们家的方子就是她提供的,她就要了一成的利,现在她心里指定委屈着呢!
我妹子实在是太难搞了,在她身上纯粹就是浪费时间。
自从出了那事之后,家里的任何生意,她都防着我,我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许炎辰思虑片刻,也跟着笑了起来,“倒没想到,李兄也比以前变得聪明了。嗯,这法子当真不错。”
张觉夏和叶北修已吃饱喝足,账也结了,两个人准备回家。
一顿饭两个人花了足足快五两银子,让张觉夏有些肉疼。
她觉得这个酒楼的饭菜味道倒是不错,但怎么着也不值这么多的银子。
不过,叶北修有好东西能想着她,她心里也算是知足了。
许炎辰从二楼见他们两人出门,故意从包间走了出来,大声嚷嚷着让伙计结账。
李齐听到后,连忙阻止,“不是,许兄,饭虽然吃了,喝曲的姑娘不是还没来吗?
咱们不是说好的,来会一会唱曲的姑娘的吗?”
许炎辰回头瞪了他一眼,李齐立马闭了嘴。
楼下,许炎辰看到张觉夏,装出惊讶的样子,“倒没想到在这里碰到张东家。”
张觉夏已经听到他和李齐的对话,对于这种纨绔子弟,她一直都是无好感,“这酒楼开了就是来吃饭的,怎么只许你们来,不许我们来啊?”
许炎辰陪着笑脸,“那倒不是!”他看向叶北修,“这应该就是咱们县新中的武秀才吧?幸会!幸会!”
叶北修并不认识许炎辰,他低下头询问张觉夏,“娘子,这位是?”
“许炎辰!”
叶北修听说过许炎辰的大名,同时对他也无好感,他已看出张觉夏的不耐烦,连忙拱手说道,“原来是许少爷,久抑大名,幸会!幸会!
不过,今日当真不巧,我家娘子身子略有不适,在下就不相陪了,咱们改日再聊。”
叶北修说完这话,带着张觉夏就出了酒楼的大门。
张觉夏嘴里嘟囔着,“今日什么都挺好,就是最后碰到这个姓许的,有些晦气。”
“这种人,咱们只能敬着,他们许家在顺和县是盘根错节!”
“我知道,我就是烦!不过,他要是再敢算计姑奶奶我,我也不会手软。”
“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我支持你!不过,前提就是保护好自己。”
“你放心吧,我什么时候做事没有分寸了。”
“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