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觉夏记住了高掌柜的话,心里面有了成算。
以后再和赵福民做生意时,那就得小心一些了。
盛夏绣坊忙得热火朝天,秀才绣坊却是冷冷清清。
刘宏气得大发雷霆,刚想挥手打人时,后院的几个大胆的绣娘又来闹腾着要工钱。
刘宏瞪了方兰一眼,“你找的人,你自己看着办吧!”
说罢,他就气呼呼地出了铺子。
方兰喊他,他也装作没有听到。
方兰见几个绣娘进了来,接着就掩面而泣,“造孽啊!造孽,这铺子被砸成了这个样子,又得花银子整治。”
绣娘们想说的话,也不知如何开口了。
方兰见自己的计策成功了,紧接着就招呼起来,“你们来的正好,帮我收拾收拾。”
几个绣娘互相看了一眼,把平日里和方兰关系最好的苏艳推了出来。
苏艳看着方兰的鬼脸,也心生厌恶,“方兰,你又不是不知道,绣娘的手最为珍贵。
这些粗活我们怎么能干。”
“就是,就是。”
“掌柜的,咱们什么时候发工钱,我们没日没夜地干了不少的活。
你心里应该有数吧!”
方兰不敢在这节骨眼上和这些人闹翻了脸,只得陪着笑说着好话,“等咱们的客商给我们结了账,就给你们发工钱。
你们放心,这点工钱我不会欠着你们的。”
方兰的话又惹得苏艳脾气暴躁,“方兰,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既然这点工钱了,你怎么还欠着我们。
真是我看走了眼,信了你的鬼话,才来了你的绣坊。”
几个绣娘知道再怎么闹腾,方兰不给银子也是白搭。
索性也懒得和她废话了,又回了后院。
苏艳家里有孩子在书院读书,每个月都是一笔不小的开支,她心里想着,再这么下去,终究不是办法。
她得想个法子了。
其他几个绣娘,见苏艳不说话,也都没了兴致。
大家低着头,手里有活也不愿意干了。
“你说咱们有手艺在身,干嘛受她这气,索性这几个月的工钱不要了,就别在这里和她耗着了。”
“那可不行,那也是好几两银子呢!”
绣娘们七嘴八舌地议论着,最终也没有得出个什么结论。
刘宏漫无目的在街上走着,一不留神走到盛夏绣坊跟前。
他看着那么多的人,气得干瞪眼。
“大哥,你怎么在这呢?真是让我一顿好找啊!”
周九抹了抹额头上的汗,自从他们的罐头铺子黄了后,他也就无所事事了。
刘宏开了绣坊后,他就跟着刘宏身边跑跑腿,拉拉客户什么的。
刘宏没好气地问道,“找我什么事?”
“大哥,好事!”
“你大哥我还能有什么好事,自从碰上了这个张觉夏,你大哥我的日子真是糟透了。”
“大哥,收拾张觉夏的事,咱们慢慢来。我真的是有事找你,我遇到了一个大客户。”
“真的?”
“这还有假,这人是从清陵城来的,本来是冲着张觉夏家的荷包来的。
我听这人说,他一口气要二千个荷包,张觉夏一文钱不给他让。所以,他就一怒之下出了盛夏绣坊。”
“太好了,简直太好了!周九,走,咱们去会会这人。
真是老天不亡我啊!
张觉夏不给他便宜,咱们给他便宜啊!
价格上他说了算!把这祖宗伺候好了,说不定以后清陵城的生意,也是我的了。”
赵福民出了盛夏绣坊后,也觉得自己有些着急了。
她价钱不让一分,到时交了货,他不给银子就是了。
反正,清陵城离着金水镇远着呢!
再说了,清陵城谁不知道他赵福民黑白通吃,给她张觉夏十个胆,怕是也不敢硬碰硬。
赵福民越想心里越是懊恼,自己还是太过心急了。
要不,再回去......
赵福民正犹豫不决时,刘宏自报家门了。
“你说你在金水镇也开了绣坊?”
“正是,在下就是秀才绣坊的东家。”
“秀才绣坊?我好像也听人说起过。”
“那是,我们秀才绣坊在金水镇也是响当当的名号!”
赵福民心中一阵窃喜,这事儿太过完美了,简直就是无缝衔接啊!
“那你们的荷包做的如何?”
刘宏给周九了一个眼神,周九立马上前行了礼,“这位掌柜的,劳您跟着我到福临客栈走一趟,如何?”
“为何去福临客栈,不是应该去铺子里的吗?”
“这位掌柜的,因为我们绣坊的生意太好了,我们特意在福临客栈定了一间包间,里面有我们的样品,主要就是接待您这样的贵客的。”
周九的几句话,满足了赵福民的虚荣心,“嗯,这才是大铺子的待客之道,不像那盛夏绣坊,抠抠搜搜的。”
周九和刘宏都松了一口气,铺子被人砸成了那个样子,怎能招待客人。
还有那些个天天在后面追着要工钱的绣娘,一个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