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觉夏和姚掌柜逛完街回来,这才各回各家。
姚掌柜让自家婆子给张觉夏和叶北修端来的晚饭,张觉夏也没客气,让婆子放在桌子上,她去叫叶北修来吃饭。
两个人坐在桌子前,总算是有了说话的机会。
一顿饭边说边吃,足足吃了半个时辰。
张觉夏摸了摸吃撑的肚子,“唉,每每吃饭前都会说少吃,可到了美食跟前,又经不起诱惑,得,又是吃撑的一顿饭。”
叶北修则认真地打量着张觉夏,“你呀,一点都不胖,多吃一些也无妨。”
说着,嘴巴就凑了上去,亲到了张觉夏的脸上。
“娘子,我想你了!你呢?”
“我也想你了!”
两个人亲的正起劲呢,外面响起了敲门声。
这个时辰了,铺子里的人都下工了,能是谁来?
叶北修不情不愿地放开了张觉夏,把门打开后,王大娘浅浅地给叶北修打了个招呼,就急着问道,“张东家可在?”
“你随我来。”
叶北修把王大娘引到客厅,他很是自觉地去给她们泡茶了。
张觉夏把王大娘让着入座,“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王大娘接过叶北修手中的茶水,喝了一口,这才说道,“东家,刚刚秀才绣坊有个叫苏艳的过来找我,说是刘宏下午的时候,接了一个大单。”
“她可曾说刘宏接的哪里的生意?”
“她说是就是今天下午新谈的,什么清陵城来的客商。”
张觉夏皱着眉头,仔细地想了想,“清陵城的客商,都是订的咱们铺子里的货,怎会又跑到秀才绣坊订货呢?
噢,我想起来了,刘宏是不是接了一个叫赵福民的客商的单子?”
“这苏艳可真没和我说呢!”
叶北修从外面听到了她们的谈话,“娘子,我出去打探一番,去去就回。”
叶北修走了后,王大娘又继续说道,“苏艳告诉我,刘宏和方兰只知道让她们干活,根本不提要发工钱的事。
有的绣娘们的家里都揭不开锅了,就等着工钱买粮呢!
我就怂恿她,只要是见不着工钱,你们就别开工。”
“王大娘这法子,当真不错!”
“咱们就等着消息,听秀才绣坊的热闹吧!”
不多时, 叶北修从街上回来了,“我打听到了,刘宏确实是接了赵福民的单子。
说是赵福民一口气定了三千个荷包。”
王大娘有些肉疼,“我的乖乖,这可是不少银子的订单呢,怎么上了他那去。”
张觉夏想起高掌柜说的话,乐得笑了,“那可真是太好了!”
王大娘和叶北修都纳闷张觉夏为何笑。
“娘子,这个赵福民午饭的时候,我们一起喝过酒。
我总觉得他不是个好相处之人,怎么就从刘宏那里订了那么多的荷包呢!”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刘宏见什么人说什么话,两个人说得高兴了,买卖不就来了。”
叶北修惭愧了,“娘子,都是我没用,没有和赵福民说高兴,不然,这生意就是咱们家的了。”
“别,可别,咱们已经接了不少的单子了,不差这一家了。”
张觉夏的话,提醒了王大娘,“下午的时候,李掌柜可是把订单给我送过去了。
咱们接的单子是不少,东家,咱们作坊的人手有限,怕是忙不过来啊!”
“还是老规矩,王大娘,你规整规整,分一部分给宋玉那里。
宋玉那里如果还忙不过来,就分给姚掌柜一些。”
“成,那我这就去合计合计。”
王大娘抬腿就要走,被张觉夏叫住了,“大娘,这活也不是一天能干完的,您可得注意身体啊!”
“谢谢东家的关心,只是这人啊,上了岁数就睡不着了。
这漫漫长夜的,要是没个活计打发一下时间,可是难熬。”
送走王大娘,叶北修觉得张觉夏保准是有事瞒着他,“娘子,赵福民那里,是不是有什么事,你没说啊!”
“什么也瞒不过你,赵福民是因为价格的事,没和我谈拢的。
对了,相公,你可打听出刘宏按着什么价格给他的吗?”
“这倒没有!要不我再出去打听打听。”
“算了,天都这么黑了,还打听啥呀!
荷包这东西看着小,实则成本不低。
我报价五百文一个,想想成本,总觉得还亏得慌。
刘宏的成交价绝对低于五百文,如果是和咱们同样品质的荷包,他根本挣不了多少银子。
赵福民一直咬着价格不放,既然他们能成交,那指定是价格上让赵福民满意了。”
“娘子分析的有道理。”
“相公,还有一事我没有提起 ,赵福民走了后,高掌柜悄悄地提醒我,要是咱们接了赵福民的生意,就得多加谨慎。
听高掌柜的意思,赵福民应该类似于清陵城的地头蛇。
原本,我还想着放出风去,促成刘宏和赵福民呢!
这下好了,省心了。”
“那这么说来,这单生意没有成,一点都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