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觉夏听了柳涛的话很是纳闷,“柳庄主,我瞧着咱们这个庄子的荒地不少呢,你们以前怎么没有开荒呢?”
柳涛叹了一口气,“这都是原主家安排的,他觉得开荒浪费精力不说,也收不了几个粮食,倒不如专心种良田。”
张觉夏明白了。
不过,现在这个庄子她说了算了,她肯定得好好规划一下。
即使荒地,她也要变成良田。
张觉夏和李映月离开后,柳涛看着剩下的饭菜,对自家婆娘说道,“去把孩子们叫来,这么好的饭菜,可不能浪费。”
外面等着的孩子,一股脑地都围在了桌子上。
一家人没有一个说话的,只埋头苦吃了。
吃饱喝足,柳涛的婆娘马春花,把离她近的几个碗收了起来。
“当家的,这是什么?”
马春花拿起一块碎银子,递到了柳涛手中。
柳涛也是大吃一惊,马春花吓得小跑了几步,进了屋子里,爬到床上,打开自己藏钱的匣子,见里面的几两碎银一文钱都没少,这才松了一口气。
马春花从里屋出来后,摇了摇头。
“我想起来了,刚刚那个位置应该是东家坐的位置,这银子是不是她留下来的。”
柳洪的判断,提醒了大家。
柳涛思索片刻,“如果家里的银子没有少的话,那么这银子就是东家留下来的。”
“倒没想到咱们这个主家,也是个心善的。”
“她,何以见得?这才到哪里,就怕哪天露出狐狸尾巴,咱们好不容易安顿下的家,又要搬了。”
马春花不认可柳冰的话,“你们且等着吧,我看人的眼光一直是准的。
东家见外面的孩子没有吃饭,后来就一口菜没吃。
只是吃了几口我烙的饼,临走的时候,还不忘给咱们留碎银子,可见这人是个有爱心的人。”
柳涛也觉得自家婆子的话说得对,“我也觉得这个东家靠谱,咱们以后就好好跟着她干。”
“是,爹。”
“当家的,那这银子?”
“收起来吧!以后咱们和东家处的日子长着呢!”
“好吧!”
柳涛家刚收拾完碗筷,家里就陆续来了不少的人。
他们都是来打探消息的。
“柳叔,新东家怎么样?”
“新东家有没有说,涨租子的事?”
“哎呀,你们问这些有什么用,最主要的是问新东家,还让不让咱们在这个庄子里待了。”
柳涛摆了摆手,示意大家都不要说了,听他说。
“新东家人很好,她向咱们保证了,不会涨租,且让咱们踏踏实实地在这里住着。”
“真是太好了。”
“咱们啊,该干嘛干嘛!把地伺弄好了,比什么都强。”
这些人从柳涛这里吃了定心丸,便都满意地离开了。
张觉夏和李映月回了县城后,就各回各家了。
李映月告诉张觉夏,“沈家的黄桃已经送来了,我得忙做罐头的事了,以后怕是没有时间陪你了。”
“你的事要紧,再说了,最近我也会忙得很。”
“那好吧,等你我忙完这一阵子,你一定得陪着我去清风城,我得好好地谢谢沈老夫人。”
“好的。”
张觉夏回到家,李乐就迎了上去,“东家,有您的信?”
张觉夏看着信封外面标注的是沈家,她当真是吓到了,这速度竟然这么快!
她接过信,就去了后院。
简单地收拾了一下,就迫不及待地打开了信。
沈老夫人的来信,写得很清楚,高家在清陵城确实是大户。
高兴是高家的嫡次子,因善于经营,现在高家一大半的生意,都是他管着。
沈老夫人又交待了几句高兴的人品,总之,就是这人是可以交往的。
生意上也是可以放心大胆的去合作的。
沈老夫人还告诉她,做生意要懂得借力。
靠一个人的力量,生意是做不大的。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大家都有钱赚,才能平衡各方。
张觉夏看着沈老夫人的来信,一字一句的读了多遍,中间她仿佛醒悟了一般。
高兴是第二天一大早来的,张觉夏刚吃完早饭,嘴角上的油还没有擦干,他人就在客厅等候了。
直接人见面,说话也没有什么含蓄的开头,高兴见到张觉夏,就问道,“张东家,方子的事想的如何了?”
“高掌柜,我想好了,这方子我不卖了,不过,咱们之间可以有更好的合作方式,不知您想不想听?”
“请说!”
“我把做肥皂的方子送给您,但是以后你们高家只要是肥皂的收益,我占四成,如何?”
高兴没有急着回答张觉夏,只是快速地在脑子里算着什么。
很快,他坐直了身子,询问张觉夏,“张东家的意思,你什么也不管,只提供方子对吗?”
“对!”
“张东家,四成的利有些多了,三成如何?”
张觉夏装出很为难的样子,“高掌柜,如此心切地想买我这肥皂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