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富贵人家的心思,当真是猜不透。”
“我看咱们还是别猜了,虽说我天天在家种地,懂得不多。
可也知道,哪家的小妾也越不过这正房太太。
我是真不明白,田彩虹的脑子是怎么想的。”
“她啊,恨不得把自己的闺女嫁到金窝窝里去,可这人啊,得有这个命才成。
你看,她大闺女觉夏,被她算计的都嫁到深山老林里去了,人家的日子不照样过得挺好。”
“你说的这话,我信。那日我去卖绣品, 特意去的她开的那个盛夏绣坊,我听掌柜的说,觉夏还在县城开了铺子。”
“这么厉害!”
“她夫君前一阵子还考中了武秀才,他们家和咱们县太爷家的关系也好着呢!”
众人是一阵唏嘘。
“可见觉夏是个有福气的。”
“那是这福气大了去了。觉夏当初可是被田彩虹逼着嫁的,谁曾想,人家的日子是越过越好。
所以说,人的命天注定,争来争去也没用。”
“你们还忘了一件重要的事,觉夏的亲娘可是李丽娘。
李丽娘活着的时候,可能干了。
张得福和田彩虹住的这个宅子,不就是李丽娘起的。
还有他们种的地,也是李丽娘那个时候买的。”
“噢,这么说来,觉夏这么能干可是随了她亲娘。”
“天可怜见的,自己亲娘挣的东西,一点都没捞着,倒是便宜了别人。”
“那个时候是可怜,不过,人家现在的日子,过得可是真好,只有咱们羡慕的份。”
“哼,张得福和田彩虹就是应得的。”
田彩虹在院子里早就听不下去了,她越听心里就越生气。
一股恶气冲了上来,提着菜刀就跑了出来,“你们还有完没完?”
众人一看田彩虹这个架势,立马四处奔跑。
“哎呀妈呀,快点去喊里正,田彩虹疯了。”
“老娘疯了也是你们逼的,一个个的胡咧咧,老娘拿自己闺女的东西有什么错,有什么错。”
说着说着,田彩虹又蹲在地上,呜呜呜地哭了起来。
大家再去叫张得泉,张得泉根本就没有空。
他家里的鸡养的越来越多了,这几日二壮闹腾的越发紧了,非得要去张觉夏的铺子里上工。
张得泉又不想多花银子雇人,只得自己慢慢地接过二壮手里的活,等他熟悉过来,就得放二壮离开。
“让她闹腾去吧,你们离她远点,看好了她,可千万不能伤了老人和孩子。”
随后又有人跑了过来,“别让里正过去了,田彩虹真是有些不正常了,现在在地上哭着呢!”
王玉英从屋子里挎着篮子出来了,“随她去吧,她这种视财如命的人,那二十亩地可是要了她的命,不得让她发泄发泄。”
等村子里的人散去后,王玉英就和张得泉商量,“前一阵子,觉夏和二壮说的挺好的事,结果你以家里的活太多为借口,不让二壮去镇子上做工。
现在,家里的活不多了,你也找不到借口了。
我看,二壮乐意,就让他去觉夏那里吧!
咱们掬着他,倒是耽误了孩子。”
张得泉略一沉思,“家里的活我也能上手了,咱们明天吧,一起去县城把二壮送去,再和觉夏解释下原因。”
王玉英得了张得泉的准话,满意地笑了,“成了,我得把这件好事告诉二壮,让他高兴高兴。”
“顺便让他收拾下东西,还有,别忘了给觉夏带些东西。”
“这事儿还用你嘱咐,我早就准备好了。家里养的那两只肥肥的老母鸡,我一会儿让大壮绑了,给觉夏带去,让她补一补。
还有这一篮子新鲜鸡蛋,咱们也带着。
我也打听清楚了,明天胡屠户家杀猪,我让他给咱们预留了个猪后腿,到时给觉夏带着。”
“成,这事儿你就看着安排吧!”
“当家的,说实话,觉夏这孩子重感情,咱们当初就稍微帮了帮她,她就记着咱们的好。
唉,也不知得福怎么想的,明明是自己的亲闺女更有出息,非得对着一个毫无血缘的闺女,好得不得了。”
一提张得福,张得泉的就恨得牙根痒痒,“不提那个糊涂虫了,他乐意养别人的孩子,就让他养去吧!”
王铭拿到地契,一路狂奔,到了镇子上,也没去衙门,直接去了李府交差。
李锦义看到地契到手,高兴的不得了,大声朝着李忠吩咐道,“李管家,赶紧去满福酒楼备下酒席,几位官爷辛苦了,定要官爷们吃好喝好了。”
王铭客气了一番,“李老爷,客气了,这都是我们份内的事。”
“瞧你这话说的,你们为了我李家的事,这大热的天,特意跑这么一趟,我李某要是没有一点表示,岂不太没眼力劲了。
这饭您要是不吃,是不是瞧不起李某?”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王铭要是再说不去的话,岂不是太下李锦义的面了,“也罢,那我就替兄弟们谢谢李老爷了。”
李锦义看着王铭离开后,嘴里哼着小曲去了张秋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