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觉夏得知秀才绣坊的绣娘们都拿到了应得的工钱,也算是放下了心。
她心里牵挂着叶北修,准备明日就赶回县城。
她告诉姚掌柜,“过上几日,你就听好消息吧!”
“那秀才绣坊的绣娘怎么办?我这小铺子,可是一下子收了这么多人。”
“我自有办法,你就直接告诉她们,让她们安心在家等着就是。”
姚掌柜吃了定心丸,便放张觉夏离开了。
张觉夏趁着晚上还有些时间,先去找了李喜掌柜,李喜掌柜应该知道她要来,早就在铺子里等着她了。
自从张觉夏给李喜透了底,以后会尽心地提携李乐,李喜现在看到张觉夏那叫一个热情。
他先是把铺子里的事给张觉夏汇报一通,又把这几日张觉夏给他安排的任务说了说,“东家,我通过牙行,看了几处宅子,你听我说一说哪处合适。”
“其实吧,这宅子买了也是用做绣坊,我的意见就是房子一定要宽敞,一定要亮。”
李喜得了张觉夏的准话,心里有了底,“东家,您这么一说,我就知道选哪一套了。
那处宅子是新建的,窗户也大,进去也亮堂。
就是前面没有铺子,有些可惜。”
“咱们已经有了这间铺子了,我也就不准备再在镇子上开铺子了。
主要是高兴那边又订了不少的货,咱们不得不再开个绣坊了。”
李喜询问张觉夏,“那边绣坊收拾利落了,您看让谁去管事呢?”
张觉夏把这个皮球踢给了他,“李掌柜,你可有合适的人选?”
李喜连连摇头,“东家,这事吧,您问我有些不适合,您得去问翠儿的娘。”
张觉夏笑了,“也是啊!我现在就去王大娘那里,你一会儿让丁满把账本送到姚掌柜那里。”
“成。”
眼看着张觉夏就要转身,李喜又叫住了她,“东家,那个?”
张觉夏看了李喜一眼,“李掌柜,有话你就直说。”
“唉,还是我那不争气的儿子李乐的事,我已经给他说了,让他多向您学习。
如果东家有空的话,可以多多指点他。
他做的不对的地方,您该说的就说,该罚的就罚。
千万不要惯着他。”
“李掌柜,你可不要再抬举我了。要说一个好的掌柜,你就是他的榜样。
以后我每十天让他回来一回,让他跟着你好好学。
你可不要藏私啊!”
张觉夏头也不回地走出铺子,去了王大娘那里。
王大娘很是关心秀才绣坊现在的动静,张觉夏简单一说,王大娘叹了一口气,“老婆子活了这么大年纪,头一次见这么可恶的东家。
女子生存本就不易,靠着这一针一线缝出来的辛苦钱,他们也敢昧下。
真是黑了心肝了。”
“王大娘,秀才绣坊的这些绣娘可有可用之人?”
王大娘没有急于回答,而是仔细想了想,“东家,这事吧,我得好好打听打听,再听听姚掌柜怎么说。”
“嗯,那个我准备再开一个新的绣坊,王大娘,你可有推荐的人选,让谁去做管事?”
王大娘对于张觉夏再开一个绣坊,一点也不稀奇,毕竟她们现在已是忙不过来。
只是这个管事的人选,她一时真想不起来让谁去。
张觉夏替她回答了,“你看翠儿如何?”
王大娘连连拒绝,“东家,不可,万万不可。我自己的闺女,我最清楚,她的火候不到。
其实,我倒有个想法,既然东家打算用从秀才绣坊的绣娘,就不如从她们中间找出一个管事出来。”
“您说的这个意见,我考虑考虑。”
王大娘又担心地问起李乐的事,“我听李喜掌柜说,李乐惹您生气了。”
张觉夏摇头,“没有的事,不过,王大娘,你这个女婿,我很看好他。”
自家准女婿被东家夸赞,王大娘自是开心,她笑着对张觉夏说道,“李乐还是年轻啊,他做的不对的地方,还请东家多多指点。”
“他给我办事,我自是该提点的地方就提点他的。”
张觉夏又和王大娘说了一些私房话,这才从王大娘处离开。
张觉夏抬起头,看着天色尚早,就想在镇子上走一走。
她往后一看,看到林远在她不远不近处紧紧地跟着,她便停了下来,等着林远走近,她便故意黑着脸问道,“怎么?你这是怕我走丢了,还是跟踪我?”
林远紧张地连忙摇头,“太太不是的,是老爷特意叮嘱,让我跟着您的。
他说,他不在您身边,您的安危就让我负责了。
我......”
林远本就不怎么善于说话,一口气说出这么一连串的话,也是难为他了。
张觉夏心里美美的,不动声色地看了林远一眼,“既然想跟着我,那咱们走吧!”
张觉夏带着林远,碰到卖小吃的就问他,“你吃不吃?”
林远吓得只顾着摇头了。
张觉夏无奈地向他解释,“你来我家也有一段时间了,我的性子还不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