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三乐吓得连忙掐方兰的人中,嘴里喊着,“娘啊,你可不能有事啊!”
一番折腾后,方兰终于醒了。
刘三乐这才得已看到匣子里的东西,“娘,不就是几滴血嘛,你至于晕倒吗?”
方兰边摇头边颤抖,她指着地上的半截手指说道,“儿啊,那是你爹的手指啊!
这些个挨千刀的,我和他们拼了。”
刘三乐拦住踉踉跄跄往外冲的方兰,“娘,你就别闹了,咱们拿什么和他们拼。
就是把咱们三口的命都搭上,咱们也拼不过他们。
不行, 这事儿必须得找大哥和二哥来商量一下对策。”
刘三乐把他的大哥和二哥请来后,他大哥和二哥的口风竟然一致,他们没有银子赎人,且他们已经分家,原先铺子里挣的银子,他们一文钱没有分到。
说完这话,任刘三乐怎么留,他的大哥和二哥都要走人。
刘三乐的大哥倒是语重心长地说了刘三乐两句,“三弟啊,现如今咱们家就属你最有本事,平日里爹娘给你的银子也最多,爹的事你就上上心吧!
哥哥们没本事,怕是一点忙也帮不上啊!”
刘三乐看着他们的背影直跺脚,“娘,你就让他们这么走了,我爹他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咱们想办法吧!你大哥这话说得也对,平日里我和你爹最疼你了,挣的银子也都给你了,你不出力谁出力。”
“娘,你这话说得,当初分家的时候,大哥和二哥还分走了不少的东西呢!
他们不管爹的事,我现在就把东西给他们要回来。”
方兰拉住了他,“儿啊,别闹了。你大哥和二哥分的那些东西,都是他们应得的。
你两个嫂嫂没日没夜的绣,你两个哥哥平日里也没闲着,出的力比咱们家的租户都要多。
罢了,罢了,咱们回县城看看梦香那死丫头能卖多少银子,实在不行,就卖家里的地吧!
反正,我和你爹也养了三个儿子,实在不行,我和你爹就轮流在儿子家住。
到时,你们也不能把我们撵出家门。”
刘三乐瞪了方兰一眼,“你也别想什么好事,梦香卖的银子咱们三七分,我七你三。”
方兰还想再争一争,刘三乐直接耍起了赖,“人我不卖了,她肚子里是我的娃,我不想卖了。”
方兰咬了咬牙,“听你的,三七分就三七分。唉呀,这儿女都是债啊,关键时候,竟然没有一个中用的。”
刘三乐早就不耐烦了,“你要是再不闭嘴,就别和我一起回县城了,我爹的事我也不管了。”
方兰还指着刘三乐呢,赶紧识趣地闭上了嘴。
两个人赶回县城的家中,刘三乐一进家门就嚷嚷着,“香儿,我饿了,赶紧备饭。
菜里多放些肉再多放些油,今日吃的饭食寡淡无味,我嘴里一点味都没有。”
刘三乐啰里啰嗦说这么多,也不见有人回应他。
他便抬高嗓门,又喊了一嗓子,还是没有人应。
他慌了,连忙推开方兰往屋子里跑去,屋子里哪里还有什么人,就连家中的两个仆人也同时没了踪影。
刘三乐吓得一脑子的汗,他跑到平日里放银钱的地方,打开匣子一看,哪里还有什么银子的踪影,就连那两个仆人的卖身契也不见了。
刘三乐连忙喊娘,方兰见到手的鸭子飞了,她岂能不着急,她的嘴也没闲着,把梦香的祖宗八代都骂了。
“娘,你骂这些话有什么用,梦香这名字原本就不是她的真名,你骂了半天也是白骂。”
“那怎么办?咱们总不能鸡飞蛋打吧!要不,报官吧!”
听到报官,刘三乐整个人都发虚,陈仁大人还没有离任,他早就给陈大人留下了不好的印象。
如果再因为,家中丢了小妾这种事报官的话,陈仁大人还不知怎么看他。
他好歹也是个秀才,在顺和县也算是有身份的人。
“娘,不能报官。咱们出去找找吧!”
“这偌大的县城,怎么找?”
方兰嚷嚷着要报官,刘三乐不让,娘俩又差点因为这事打起来。
刘三乐这人狠起来颇有些六亲不认,他瞪着方兰,“你要是报了官,我就不认你这个娘。”
方兰被刘三乐瞪得腿都软了,连连点头应着,“不让报官,咱们就不报官。”
娘俩如同无头苍蝇似的,在街上碰到人就问,问了大半天也没有人理会。
正当两人心灰意冷时,行人中不知是谁冷不丁地来了这么一句,“你们说得这人,我怎么好像在哪里见过似的。”
在哪里?”
“容我想想!”
方兰和刘三乐都屏住呼吸,一声不吭地等着这人。
“想起来了,你们说得这人,好像是在盛夏肥皂铺附近出现过,对,就是那里。
要不我怎么记得这么清呢,这女子哭得很是伤心,嘴里还说着难听的话,甚至于还朝着盛夏肥皂铺吐了几口痰。”
刘三乐再三确认,这人就是坚持自己说的话,还一再说明,他没有说错。
“你们不是着急找人嘛,去那边找找,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