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北修陪着王贵兰和叶季顺说了会儿话,倒是惹得两位老人格外开心。
和亲人在一起的美好时光,总有一些不长眼的人,来搞破坏。
叶季顺家的大门,被外面的人敲的震耳响,“表大爷,我是狗蛋啊!”
叶北修的眉头紧皱,他把目光瞧向叶北山,那意思就是,是不是外面不长眼的这人?
叶北山点了点头,把头把叶北修那边凑了凑,“我听爷说,这人和咱们家一点亲戚关系都没有?”
“那?这?”
叶北修惊讶地往外指了指,见这个叫狗蛋的人,很是熟络地和叶季顺聊着天。
“他脸皮厚,嘴巴甜,爷不好意思拒绝他,看好戏。”
只见王贵兰端着一盆水,泼了出来,水花溅到那狗蛋和身上,他正要跳脚时,见王贵兰出来了,又立马换了一副笑脸。
“原来是表大娘,表大娘,您可是这一家之主,我听说北修侄儿不在家,他们家就是您说了算。”
狗蛋谄媚一笑,从兜里拿出一小块碎银,“表大娘,我出门急,也没能给你们买东西,这点银子算是我的一点心意。”
王贵兰看到他手里的银子,哼了一声,“你家日子过得也不富余,你要是个有心的人,就别往我们这里跑了。
多去你亲爹娘跟前,给他们尽尽孝,比什么都强。”
听了王贵兰的话,狗蛋也不气恼,“要不大家都说表大娘心善呢,您的话我记着呢,回到家定好好孝敬我爹娘。”
王贵兰没好气地指着大门,“你快点回去吧,好走不送。”
狗蛋见王贵兰油盐不进,便又转身和叶季顺攀扯上关系,“表大爷,我北修侄儿不在家,是不是您和我表大娘说了算?
我听说,北修侄儿家的手工作坊生意很好,挣得银子可多了,是不是?”
叶季顺眼睛一瞪,“你这是听谁胡咧咧,要是挣银子,我和你表大娘还在这小房子里窝着。
娃啊,不管你是何居心,以后,我们村子就不要来了。
咱们压根没关系,你说你楞是扯上关系,一口一个大娘大爷的叫着,你心里可得劲。”
叶北修从屋子里走了出来,他指着那个叫狗蛋的说道,“还有我,看着你年岁也比我大不了多少,你一口一个侄儿的叫着,我心里也不得劲。”
叶北修审视地看向他,“说吧,谁让你来的?你背后的主子又是谁?”
自称狗蛋之人吓得腿都在打转,他努力稳住心神,“这就是北修侄儿吧?”
叶北修一个甩腿踢了出去,“我说了,我听着不相干的人称呼我为侄儿,我不舒服!
你是听不懂人话,还是怎么的?”
狗蛋哆哆嗦嗦站起,脸上还是堆着笑,“您别误会,我就是听说这手工作坊挣银子,想来探探门道,真的没有其他意思?”
叶北修不信他的话,上前一把把狗蛋拖住,“爷,帮我拿根绳,我要报官。
手工作坊是我娘子的心血,村子里的人还指着这作坊生活呢,岂能让人惦记。”
一听报官,狗蛋吓尿了,“表大爷,表大娘,你们快救我啊!
我.....,算了,我说实话吧!我家在金水镇,我听别人说起,你们这作坊挣银子。
可镇子上的作坊,我一点口风都打探不到。
我得知你们村子里有一个作坊,且看到你们家有人不断地上门攀亲戚,我这才想到这个计策。”
王贵兰用棍子抽了狗蛋几棍子,“你以为我和老头子傻啊,你第一次上门,我们就知道你是假的。
我们只是老了,并不是脑子进水了。我们家的亲戚长什么样,我们还是清楚的。
再说了,你连着来了几次都是变着法的打听作坊的事,我和老头子能不警觉。
这次就是我大孙子不回来,我们也打算把你收拾了。”
狗蛋连连求饶,王贵兰打累了,这才松手,“北修,把他送到官府。
这还了得,这次要是轻易饶了他,那以后上门打探情况的岂不更多。”
“奶,我知道怎么做。”
叶北修把狗蛋捆成了粽子,“说吧,谁是你背后之人,你如果不说,官府的人自是饶不了你。
你如果说了,我说不定会向官府求情,从轻发落。”
狗蛋刚开始不想说,在叶北修的恩威利诱下,终于说了出来,“是周九他让我来的,他跟的刘宏倒台了,以后没了收入。
他告诉我,手工作坊及其挣银子,他跟着刘宏干过,手里有客户。
只要是我能招到绣娘,他就和我合伙干这买卖。
我动了心,可又不想银子被打了水漂,便想着来手工作坊探个虚实。
镇子上的那个作坊,围得和水桶似的,我压根就没机会进去。
不得已,我才来得村子。
秀才爷,我真的没有什么坏心思,我也不想害人,我就想着挣些银子。”
叶北修朝着他身上踢了几脚,“挣银子没错,你错就错在冒充我表叔。
你想占我的便宜,岂不付出代价。”
叶北修专挑让人疼的地方踢,踢得狗蛋嗷嗷叫,“秀才爷,我错了,我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