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儿语气傲慢的指责春霖。
“主子说话的地方,你插嘴什么?”
春霖的脸颊肿了起来,她抚了抚脸颊,并没有哭,只是吸了吸鼻子,一心想要为时卿说话。
“你不也是奴婢,我为主子抱不平,难道不可以?”
芙儿一时语塞,竟是不知说什么。
时逍韫下了最后通牒,他抱着时卿起身,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时建邺,只冷声道。
“父亲,邹氏伤了我姐姐,证据确凿,你真的要保邹氏?”
时建邺心中犹豫,他想着时卿与时逍韫姐弟的感情不算太深,不至于为了此事闹僵,只是却忽略了亲情的羁绊。
“韫儿,等你秋试后还有大好的前程,若有王爷相助,你的仕途必然顺遂的,你莫要为难爹爹。”
至始至终,他都舍不得惩罚邹氏,时逍韫嘲讽的笑了,何必对这样的人抱有期望。
“父亲说笑了,我何必来为难你,只是眼里容不得沙子。”
说完,时逍韫看了一眼春霖,只沉声道。
“春霖,我们走,今日我送姐姐出嫁,从今往后,我与你时建邺再无任何关系,我会去官府更改户籍,与生母柳氏随姓。”
时建邺脸色微变,他方才听到了什么,这混账逆子竟然敢说出这种逆天的言论,实在是让他心中再生气不过了。
“你胡说什么,不过是一点小事罢了,你竟敢说这种混账话,究竟是谁教唆你的!”
时逍韫懒得与他多说一句话,自己的父亲是什么样子,他到底是比任何人都要清楚的。
说着,时逍韫正欲离开,却被一群侍卫团团围住,仔细看过去,是逍遥王府的侍卫。
时洛伊抱着双臂,目光冷然的看着时逍韫,轻嗤一笑。
“想离开倒也可以,只要你跪下求我母亲原谅,你当然可以离开了。”
时逍韫没有理会,只是时洛伊带来的侍卫毫不留情的就想动手。
时逍韫身体灵活的躲开了攻击,他咬牙压低声音道。
“阿姐,你再不醒我就演不下去了……”
他的武功虽然还行,不过抱着时卿,以一敌十还是很有难度的。
时卿缓缓的睁开眼睛,倒也不是演戏太深,纯属今日起早了,不小心睡着了。
邹氏是深宅妇人,当然不可能是她的对手,只是,要彻底的与时家脱离关系,利用今日的契机正好合适。
她并不想自己栽培出来的时逍韫,日后有所作为。
时家再开沾边,况且时家已经是逍遥王党派,她并不想让时逍韫扯上关系。
时卿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声音虚弱的对时逍韫说道。
“韫儿,放我下来。”
时逍韫将时卿放了下来,时卿当众脱下外衫并没有避讳旁人,时建邺皱眉斥责道。
“怎可在外男面前脱衣裳,竟是一点儿规矩都没有,难道没人教你?”
时卿脱下外衫,露出里面月白色的刺绣中衣,原本并不明显的血印,这会却是明显的很。
“娘亲去世的早,女儿自然没有人教,只是,父亲也并没有过来问问女儿,如今说着这样的话,当真是可笑。”
时卿捂着受伤的地方,粲然一笑,毫不畏惧的与时洛伊对视。
“今日之事,哪怕是公堂上我都是有理说清,倒是阿姐,你该时刻小心着我。”
时洛伊咬牙道,“来人,将他们绑起来,不准出去。”
时建邺正要阻止,时洛伊不着痕迹道。
“父亲,我们是同一条船上的,难道你看不出来,韫儿只听时卿的话,哪怕他功成名就,只是与你我有何关系呢?”
众人对时卿姐弟群起攻之,都是逍遥王府训练有素的将士,这会更是刀刀致命。
还好时卿闪躲的快,她受伤不算重,吃了一颗团子给的药,这会也感觉不到疼了。
时洛伊想看时卿被打的不能动弹,谁知,时卿战斗力爆表,竟是拔下头上的簪子,以一敌十,将所有人都撂倒在地上了。
时洛伊,“……”
时建邺,“……”
在场的众人都沉默没有说话了,时洛伊担心时卿会去官府,想将她抹去痕迹,就在此时,一道身影踏入了芳庭苑中。
轩辕衡身长九尺,墨发玉冠,喜婆反应过来连忙说道。
“侯爷,还没有拜别父母,您与时姑娘暂且不适合见面。”
轩辕衡的目光落在时卿染血的身上,他冷声道。
“拜别父母?夫人的生母已逝多年,既然父亲不慈,以后卿卿便不必与时家有所来往。”
时建邺想辩驳,却发现自己有些词穷,他只是因为他不想失去攀附宁安候的机会。
说着,轩辕衡为时卿披上婚服,转身打横抱着时卿离开了。
时洛伊倒是想派人追,只是轩辕衡最近是明德皇帝跟前的宠臣,谁都不敢将他得罪,毕竟如此一来也是没有好果子吃。
宴会厅的客人听说新娘子受伤,这会知道了一些八卦,也不知是谁在其中谣传,说是时家的继母苛待原配所出的女儿。
同时,当初时建邺将女儿送去庄子上的事,也被平日里的对家挖了出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