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老板,你好,生意兴隆,大吉大利。” 果星三分讥笑,七分轻蔑,居高临下看着眼前点头哈腰的人。 那人被盯的浑身发怵,额头冒汗。 果星不发话,他也不敢轻举妄动,就那么弓着腰等候发落。 跟果星谈分成的时候,不是很威风嘛,现在怎么怂了。 不是这个人谈的。 那也是他授意的。 他可是厂长。 果星可劲晾着他,让他长长记性。 惹谁不好,惹果星,那就受着吧。 弓腰的时间太长,那人受不住了,身子摇晃。 果星无动于衷,不就是罚站嘛,没什么大不了的。 谁叫那人把姿态放低的,坚持不住了。 不放低不行啊。 果星手上有那人的两个谈判员。 那人试探着直起腰,“果老板,吃饭了吗?你看起来特别精神,愈发年轻了。” 果星十七岁,当然年轻了,要不然老夫能一直喊他小果星。 小果星,也只有老夫这么称呼他。 老夫为什么喊他小果星? 是因为和老夫女儿一样的年纪。 小果星这个称呼,有些韵味,年少的意思。 年少就有了称霸水果星的愿望,后来魔又给了他俯瞰宇宙的野心。 别说小果星了,就连果星这个名字都没人敢当面称呼他。 不排除背后叫他果星。 最好别让他听见,否则下场很惨。 那人好几天吃不好,睡不着,想着和果星谈判的事,终因体力不支,栽在地上。 他趴在地上,感觉腰酸背痛,还得起来,要不然太丢脸了。 别在果星这里卖惨,他不会同情人。 “果老板,见笑了,没站稳。” “你是那个……谁谁。”果星知道那人是厂长,但他就是不说。 “对,我是那个……谁谁。”那人跟着附和。 “站稳,地板贵。”果星是为他的地板发言。 那人听前半句时,心生安慰,果星说了句人话。 后半句狂抽自己脑补的剧情。 要不要这么侮辱人,果星太嚣张跋扈了。 那人能怎样,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在果星这里,没他的允许,谁能走。 参考人物:厂长的两位谈判员和果果父女俩。 不走自尊心倍受煎熬。 注定是场不公平的谈判。 就算没这事,和果星的合作也是不公平的。 不公平一开始就不要合作。 在可以拒绝的前提下,不公平还合作,那就是有利可图。 贪心不足蛇吞象。 胳膊扭不过大腿。 厂长有选择啊,可以和小店合作,分成上自己不会吃亏。 有利有弊。 小店的分成不能和果星的店比,不是一个层次。 厂长不甘心停滞不前,做生意都希望,越做越红火。 于是乎,厂长把目光投向了果星,希望抱住果星这个大腿,扶摇直上九万里。 果星这个名号在水果星,谁人不晓,谁人不知。 就是恶名昭著。 小点声,别让果星听见了,那厮是睚眦必报。 要不说果星没心病,谁惹他了,他当场就报了。 气大伤身,果星不受气,他让别人受气。 水果星的居民敢怒不敢言。 “没事可以走了,我这不留人吃饭。” “我不吃饭。” 不吃饭那就走吧。 厂长有事,果星都不留他吃饭了,他说有事合适嘛。 可谈判员在这里好几天了,不知受到了什么样的非人待遇,他们耗不起。 厂长是否后悔谈判分成,可惜没有后悔药。 没有后悔药就按没有后悔药的来。 毕竟是一厂之长,也是见过世面的,这种场面还是可以应对的。 “果老板,我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当讲不当讲,我厂的谈判员能跟我一起走吗?” “不当讲。”果星当场拒绝。 “不当讲的我没讲,我讲的是当讲的。” 当讲的是谈判员和他一起回去。 不当讲的是分成。 “分成,你想要多少分成?”果星眯着眼,危险信号。 “三七,果老板七,我厂三。” “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这是谈判的数字啊,谈来谈去,不就这些数字嘛。 果星问这种问题,厂长还想问问果星,怎么想问这种问题。 “厂里人多,都想分杯羹,填饱肚子。”厂长有理有据。 “分成是多少?” “二八,果老板八,我二。”厂长降标准。 厂长二,有点不好听,为了好听,重新说分成。 “一九,果老板九。”厂长一降再降,将成了之前的分成。 他抹一把汗,额头的包隐隐作痛。 谈判不好谈啊,那两位谈判员是否和他一样,谈的很被动。 厂长以为回到最初的分成,就万事大吉了。 错错错。 一步错步步错。 万事都将难。 “这个分成谈过了。”果星摇着一根手指否决。 什么意思? 不能谈这个分成。 那怎么谈? 四六,五五,难不成要谈这两个分成。 这两个分成在厂里的时候,没列入谈判的名单。 厂长可以自作主张谈,但他没做好准备,恐怕会谈崩。 果星想要的最有可能的是低于一九。 低于一九,这个在厂里他们也没假设,所以摆在厂长面前的路,是一条艰巨,没走过的路。 世上本无路,走的人多了便成了路。 厂长做了开路人。 “低于一九是多少?”厂长握拳抵住鼻涕,欲哭无泪,但有鼻涕。 努力吸吸鼻涕,金钱是粪土,没了还可以再赚。 心在滴血,他白花花的银子奔流而出。 “免费。”果星的牙真黑呀,怎么说出来的。 厂长两眼一闭,晕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