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之澜挪了一个姿势,爬坐起身靠着:“几瓶点滴挂下去,体内都是水分。三餐都喝白粥,水分够多了。” 薛桓赶忙上前,取出大枕头给老人家垫在身后。 “右臂不能用力,要起来就喊我一声。” 薛之澜低声:“还有一只手臂,用不着。你哥今晚留在殡仪馆守夜?” “对。”薛桓解释:“姐夫和姐夫的干哥哥也在那边。我刚才打给哥,他说那边有被子和食物,还有一点儿暖气,不用担心。” “唉……!”薛之澜闭上眼睛,叹气:“即便是现在,只要闭上眼睛,那恐怖凶残的一幕幕仍会浮现脑海。我被划伤后,倒在地上,根本分不清东南西北,只听到木海兄在嚎叫……等我缓过神,他已经倒在血泊里,胸口的血好像水龙头一般喷着。那一刻,我猜到他可能永远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