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涵现在怎么样了?”薛妈妈关切问:“上班了没?能习惯不?” 薛之澜答:“还行,听说减了十几斤,现在在疗养院那边当前台。阿衡说她刚开始几天有些懒散,后来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突然就认真对待起来,准点上班准时下班,干得那叫一个‘兢兢业业’。” “好。”薛妈妈赞许: “这丫头——总算是长大了!” 薛爸爸温和笑开了,道:“受宠的孩子,成长过程难免会曲折些,慢一些。” “熬过那段长长的叛逆期,就会慢慢好起来。”薛之澜慈爱笑道。 毕竟是行了几十年医的老医生,早已看淡生死,也练就了一副最淡定的神态。 程天源就不一样了,腿脚发软发抖,跌跌撞撞爬上二楼,着急忙慌收拾行李。 收了一半,突然发现一件最重要的事情还没干,只好打电话给李管家,让她订一张今晚或明天的船票回国。 李管家温声答好,随后挂断了。 程天源又给薛凌打过去,不过没接听。 接着,他给大儿子也打过去,可惜仍是没接听。 他不死心,又给二儿子打过去,总算功夫不负有心人,很快接听了。 “爸,您别急!别急!医生正在抢救——说有希望!有希望!” 程天源听着儿子早已哽咽的嗓音,不自觉也喉咙发紧。 “……那就好……等老三平安了,记得告诉我。我——我明天就回去。” 挂断通话,他直觉浑身上下都轻松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