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送到东北,给抗联的战士。
杜召磕掉瓶口,将酒倒在土地,满脑子都是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
山中风寒,一阵阵吹来,消磨他身上的余温。
在一片清烟中,他仿佛又看到故人扬鞭乘风而过,嚣张地要与自己比试一二。
本以为叱吒军校,征战沙场,难遇敌手,这草莽小子简直自取其辱。谁知,却打了个平手。
悲痛与愤懑如这山顶的冷风,直灌背脊,杜召握紧了拳头,
“此仇,我替你报。”
……
第5章
玉生班扎在一处略偏的大院,两到四人一间房。
整个戏班子,除了邬长筠都住这。她喜欢清净,还有那条见不得人的赚钱路子,群居很是不便。
虽然住得远,但邬长筠永远是第一个过来练功的。
班主每月多给她两块大洋,为的是让她叫大伙起床练功。
邬长筠凶,小到六七岁刚学戏的孩童,大到四十多的老生都忌惮她几分。
天才亮,她拿了根长枪挨个敲门。
一轮敲过去,人也都纷纷出来了。
独独唱花旦的莺子和阿湘的房间没动静。
她走回去,又打了两下门。
还是没声儿。
邬长筠直接一脚踢门进去,吓得床上两人腾得坐起来:“起了起了!催什么。”
邬长筠冷眼看着她们:“还以为你们死了,快点。”
“知道了。”莺子哀怨地下床,见邬长筠出去了,跟阿湘抱怨,“烦死了,她怎么不去死。”
“小声点。”
所有人都起床洗漱,麻溜吃早饭去,邬长筠自个去院里压腿踢腿、下腰抢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