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笑一声?,拿起杯子,将里头的酒缓缓倒在地上:“你?这鬼话?编得比屁还?响。”
蔡三万身后的手下?闻言怒了,拿起枪指着杜召:“怎么说话?的!大?哥给你?脸,别不识好歹!”
杜召身后四人同时拔枪指着他:“放下?。”
蔡三万一巴掌甩过去?,把手下?的枪直接打在地上:“你?他娘的熊心吃了豹子胆,也不看看对面坐的是?谁,跪下?。”
这手下?是?个新来?的,不熟眼前的主,还?恼着,没头没脑抱怨了句:“他侮辱你?!”
“跪下?!”
手下?不服,蔡三万一脚踹下?去?,叫他双膝跪地。
杜召悠闲地抽了两口雪茄,俯视不远处跪在地上的人:“三万,你?的人手挺快啊。”
“兄弟,他初入我门,不懂规矩,冲撞了你?,我的手下?,自然是?要我亲自管教的。”蔡三万忽然拉过手下?的手按到桌上,一刀剁下?大?拇指。
看似惩处,实则护人。
猝不及防,快到那手下?愣愣地看着自己的手指在桌上跳动,才感觉到疼痛,握住手腕哀嚎起来?。
蔡三万将断指推到杜召面前,桌子长,短粗的大?拇指从?那端滚到这端,留下?一条长长的血条。
杜召见那脏东西滚过来?,用雪茄挡住,断指稳稳停了下?来?,晕了一摊血。
杜召借新鲜的血灭了雪茄,一阵“刺啦刺啦”的声?音。火灭了,又随手将它扔进酒杯里。
他看向蔡三万,轻飘飘地道:“说过的话?,定下?的规矩,我杜末舟从?不会变,给你?半天?时间,整顿干净,否则,这舞厅也别干了。”
蔡三万虽混在道上,但也知这人底细,一直多有忌惮,只能点头:“是?。”
杜召起身,带人出了暗室,来?到楼上舞厅。
刚要往门口去?,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只见邬长筠穿着条红裙子,正在跳舞。
冷着的脸瞬间浮了点笑意,他摸向西服口袋,扯出方巾擦了擦手,勾勾手指,示意身后的白解上前些,把方巾扔给他:“出去?等着。”
“是?。”
杜召径直朝舞池走过去?,从?一个洋人手里拽过邬长筠,太过粗鲁,叫人差点摔着。
杜召及时拖住她的腰,“你?还?真是?,”他将她扶正,牵着手推远,又拽回,“如鱼得水。”
……
第29章
邬长筠是来杀人的,她的脚好了,又没完全好,术后?养了半月有余,行走看似正常,重心?却?落在脚跟,微微还?有些不稳。
刚才那法国佬就是目标,眼看鱼溜了,她浑身来气,推开杜召,嘟囔一句:“真晦气。”
刚要走,杜召把人拉回怀里,宽大?的手?落在背后?,掌住那纤细的腰:“我晦气?我哪晦气?”
邬长筠虚伪地笑起来:“您听错了,您不晦气,您哪能晦气啊,喜气的很。”
杜召握住她的手?腕,缓缓往下?滑,同她十指相扣:“那就?给你沾沾喜气,跳个舞。”
邬长筠不想与这人纠缠,别?说跳舞了,话都不想多?说一句,她用力抽出手?:“累了,下?次吧。”
杜召哪肯放人,掌下?一重,清瘦的身体紧紧贴上?自己,他明显感觉到邬长筠步子不太稳:“脚好了?”
“拖您的福,差不多?了。”
“听说送过去的饭全喂狗了。”
“知道都喂了狗你还?让人送。”
“我就?爱喂狗。”
一语双关,邬长筠听出来了。
“能登台唱戏了?”
“不能。”
“我看你刚刚和那蓝眼睛跳得挺好,怎么??现在连中国人都看不上?了。”
“对啊,不得换换口味。”
“钱花完了?”
“那倒没有,还?剩点。”
杜召轻笑一声:“胃口别?太大?,小心?把自己撑死。”
“那就?不劳杜老板操心?了。”邬长筠见他压着自己腰,又一动不动,“不跳我可就?忙活别?人去了。”
杜召没给回应。
邬长筠要抽出手?走,不料他更紧地握住:“还?是按天收费?”
“看情况吧。”
“现在包你一天,要多?少钱?”
“杜老板包的话,打?七折。”
“陪,上?床吗?”
邬长筠微仰脸,凝视他漆黑的双眸:“杜老板权势滔天,无?数女人上?赶着,还?有这需求?”
他也学她的话:“对啊,不得换换口味。”
“我可不好吃。”
杜召也只是与她开玩笑,揽着她轻晃起来,嘴巴靠近她的耳边,压着声轻轻道:“好不好吃,得别?人尝,你怎么?知道。”
温热的气息弥散在耳边,酥酥麻麻的,邬长筠只觉得毛骨悚然,像无?数蚂蚁沿着耳朵缓缓忽急忽缓地往下?爬,遍布了全身。她有些受不了,偏过头,仰起脸,让自己的耳朵离他的呼吸远一些。
杜召太高了,纵使垫起脚,眼睛也只能到他的下?巴,一动间,挺翘的鼻尖无?意蹭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