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凤阳公然出入于大小场合,难免惹人非议,李家下人们也有所耳闻,但毕竟是主?子的事,不敢冒言,私下却谈论得不堪入耳。
周月霖听明珠碎嘴几句,虽不在乎李香庭在外面干了什么,但到底事关李家脸面,便叫吴妈带着明珠去探探,顺便把那小丫头带回来问一问。
那天,戚凤阳正在画画,听到敲门声,还以为是李香庭,一开门,却见吴妈和明珠。
明珠一把推开她,往屋里去,看到墙边的画,瞪大了双眼:“天哪!”
吴妈也看到了,别过脸去,不忍直视。
明珠拿起一幅:“你真是太不要脸了。”
戚凤阳要夺,明珠拿着画躲开:“原来你们躲在外面做这事啊,你是真的厉害!”
“还给?我!”
明珠比她高,举起手,看戚凤阳焦急的模样,坏坏地笑起来:“阿阳,你死定了。”
……
戚凤阳是被绑回李家的,她被关在柴房,缚住手脚。
这个?地方,她太熟悉了,只是这次只待了不到一小时。
戚凤阳被带到客厅,李家上下,除了李香岷和李香楹,所有人都?到场了。
她看了眼李仁玉阴沉的脸,吓得低下头。
“头抬起来。”李仁玉声音冷得可怕。
戚凤阳缓缓抬起头,这才看到不远处的地上摆了若干幅画,其中?几幅出自李香庭之手,是她拿到自己房间学习用的,画作右下角还署了名?,没法狡辩。
她看着周围人指指点点的目光,脑袋一片混乱。
月姨靠在椅背上,有气无力地问:“这画里的人,是你吗?”
戚凤阳出了一背的汗:“不……不是,不是我。”
月姨重复:“确定不是你?”
戚凤阳本就?心?虚,再次垂下眼眸,闷闷地“嗯”了一声。
“就?是她!她腰上长了块胎记,我看到过,这画里的人也有。”说话的是阿玉。
戚凤阳无法反驳,脑子也乱作一团,只能不停地摇头:“不是,不是。”
月姨见李仁玉脸色难看,厉声呵斥:“这画里的人,究竟是不是你?”
戚凤阳摇头。
“还不承认。”月姨本就?气虚,也没耐心?起来。
明珠提议:“这个?好办,脱了衣服比一下不就?知道了。”
月姨看向李仁玉,见他默许,便点了头。
明珠立刻带了两?个?人上前,撕扯她的衣服。
戚凤阳哪能任由摆布,拚命挣扎,吴妈见两?个?女孩无从?下手,让两?个?男佣去按住人。
戚凤阳泪流满面,被扣住双手:“不要,不要,老爷夫人,求求你们放过我,我承认,是我,别脱我衣服,求求你们,是我,啊——”
最后一点儿遮羞布被撕开,眼前的男人、女人,眼里皆充斥着掠夺与?激动,窥探女孩美好的酮体。
她再无力挣扎,屈辱地蜷缩身?体,挡这里,遮那里,可哪哪都?暴露在外。
直到背后一阵剧痛,才将她神?魂打了回来。
月姨气短声虚,此刻也多了几分劲:“真是胆大包天,敢勾引主?子,在外做这种不知廉耻的事,这种画若流传出去,岂不贻笑大方?”
一棍棍落下来,眼看着戚凤阳后背被打出血,无一人敢求情。
李仁玉始终没有说话,直到地上的人奄奄一息,昏死过去,才起身?离开,说了句:“卖了吧。”
……
第41章
李香庭已经连续两天没见到戚凤阳了,怕她在屋里出了什么事,打电话让房东过来开门?。
屋里没人,各处打扫得干干净净,床上?的被子整齐叠着,东西墙边堆了几层画,大大小小叠在一起,数不清有多?少?。
一切与平时无异。
也许只是碰巧找她的时候不在。
李香庭没有想太多?,到他?们平常经常去的地方挨个问一遍,都说:没见到人。
李香庭又回了趟李家,佣人们也纷纷说不知道。
这下,他?有点急了。
这么个?大活人,居然就凭空消失了。
无奈之下,他?去报了警。
……
陈修原收到紧急任务,在某天傍晚急匆匆地离开沪江,连声招呼都没跟杜召打。
杜召最近也忙,还是些生意上?的事。最近他?在与一位日本商人合作,有批货要从他?和霍沥管理的船运公司进来,连背后的大股东海关监督徐督查都瞒了过去。
因为,那是一批军火,从沪江上?岸,包下专列火车,即将向东北运输。
今年?这种事层出不穷,日本军界、商人和民间组织频频往中?国运送武器,必有不轨之心。
自打五年?前关东军侵占东三省,他?们的狼子野心就从未停止过,即便如今政府不抵抗,但?杜召明白,这仗,早晚要打起来。
今晚八点,载了军火的那趟火车便会从西站出发,向北而去。
杜召正在装弹,白解行色匆匆从外面赶过来,同他?说了火车的情况:“有大量便衣兵,还有很多?武士和浪人,看样子,难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