踢到床尾。
她缓缓坐起来,浑身?酸痛,不知是因为马,还是因为他。
杜召瞧她半撑着身?子,握住她的?脚,按在自己胸膛:“干嘛踢我?”
邬长筠缩回脚,将地上的?衣服捡起来穿上:“走开。”
杜召从侧面抱住她,扯掉穿了一半的?衣服:“不走。”
邬长筠被他揉得难受,用力推开人?,闪身?站到床下?:“别碰我。”
杜召有点迷糊,看她背对自己一件件套上衣服:“舒服完不认人?了?”
为了骑马方便,邬长筠穿的?是紧身?白色短袖和黑裤子,脚上一双平地短靴,穿戴完毕,才转过身?看床上赤.裸的?男人?。
夜里黑,一直缠在一起,没能好?好?看他。
这会明亮的?光照进?来,修长的?人?……一览无余。
她拾起地上的?裤子,扔到他腿上:“穿上。”
杜召把裤子扔去?一边,又想去?捞她。
邬长筠躲了一步:“有件事,还是说清楚的?好?。我这个人?比较随心,在那个时间点气氛到了,疏解一下?身?体需求而已,男欢女爱人?之常情,杜老?板别太认真。”她又把裤子提起来,撂到他肩上,“快点。”
杜召笑笑,默默穿上裤子。
邬长筠见他不吱声,问:“你不说两句?”
杜召站起来,扣上皮带,低头亲了下?她的?额头:“我没什么说的?。”
邬长筠仰脸看着他,忽然觉得,这个男人?异常的?高大,宽阔的?肩膀,山似的?。
她垂下?眸,目光落在他清晰的?腹肌上,想起昨夜的?翻云覆雨。
男人?的?腰。
哪来这么多的?劲?使?不完似的?。
正走着神,双脚陡然腾空,邬长筠立马抓住他的?双肩。
“好?看吗?”这次,换他仰视。
邬长筠看着眼下?这对黑漆漆的?双眸,溢满了笑意和少见的?纯净:“不好?看。”
“口是心非。”杜召用力拍了下?她的?屁股,“不好?看,你瞪着眼盯我一整夜?”
“我只是……闭上眼没安全感。”
杜召微松手,叫她往下?坠几寸,视线与?自己平齐:“我还能吃了你不成。”
“也快了。”
杜召笑了:“那得带回家,慢慢吃,这不舒服,施展不开。”
邬长筠脸往后躲,不想和他靠太近,杜召摁住她的?后脑勺,两人?鼻尖相?抵:“一个铜板,值吗?”
她故意道:“凑合吧。”
“就只是凑合啊。”杜召把她抱紧些,“要不,凑合凑合嫁给?我。”
邬长筠怔了下?,挣脱开他的?手臂,站到地上:“杜召,我没有结婚的?打算,不想做什么贤妻良母,这位先生、那位老?板背后的?女人?,我有自己的?追求和计划。我们现?在这样,是因为我觉得开心、舒服,等不开心了、不舒服了,我就把你踢走了,到时候,希望彼此都利落些。”
“那你喜欢我吗?”
邬长筠没有回答。
“你把我当什么不重要,我想对你好?就足够了。”杜召情真意切地看着她,“你不想结婚就不结,想追求什么就去?追。我之前?顾虑很多,现?在觉得,反正你也不消停,不如我亲自守着。”
后半句没听懂,她问:“什么不消停?”
杜召没有解释,反问:“饿不饿?”
“嗯。”
杜召牵起她的?手,走出屋子。
东边,有一棵枣树。
八月,枣还没熟透,只有靠上的?几颗泛了红。
邬长筠想找根棍子砸,杜召蹲下?去?,叫她骑在自己脖子上。
他的?肩很宽,坐上去?非常稳。
邬长筠故意拉扯他的?耳朵,示意左右。
杜召十分配合地陪她玩,从这面绕到那面,外面钻到里面……摘下?的?果子,放进?由?他上衣围成的?兜里。
可惜,有几颗大红枣太高,摘不到。
邬长筠从他身?上下?来,目数了下?兜里的?枣,只有十几颗:“你要再高点就好?了。”
“再高得蹲下?来亲你。”
邬长筠不想理他这些话,腿根酸痛,一刻也不想站着,就地坐下?来擦枣。
潮湿的?泥土上飘下?几片叶子,邬长筠再抬头,见杜召站在树上,摘下?她一直心心念念那三颗红枣。
“你会爬树还举着我摘。”
“接着。”杜召将红枣朝她扔过来,“就想让你骑我。”
邬长筠一把握住:“杜老?板还有这种爱好?。”
杜召直接从树上跳下?来,走到她身?前?蹲坐下?:“你不是骑得挺开心。”
邬长筠总觉得他话里有话,挪开目光,塞了颗枣进?嘴里。
杜召趁其不意,咬住她嘴里的?半颗枣:“不甜嘛。”
邬长筠将人?推远,又吃了一颗。
杜召凑上去?快速啄下?她的?嘴唇:“还是你甜。”
邬长筠别过脸去?,随手抓三颗枣,胡乱往他嘴里堵:“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