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有回安和阿岱,不用你?管,你?滚——”
“这次滚不了了,票过?了时间,卖给别人了。”
刚收进去的眼泪,又落了下来,祝玉生用力揩在枕头上,嘴上仍骂:“满眼是钱的蠢东西,赚这么多,不知道捐点出去抗战,趁早滚出国,过?你?的好日子去,别让我看到你?心烦。”
“那您继续烦着?吧,我们肯定是要离开的。”邬长筠语气淡淡,“可别忘了,您答应过?会?跟我出国,十年?师徒,我是什么货色您知道,不走,我就把您打?晕了扛走。”
祝玉生往背后甩了个枕头:“你?把我打?死算了,能耐这么大,怎么不去打?鬼子!”
邬长筠拾起地上的枕头,掸掸,放好,拿上床边的尿壶出去倒掉,冲洗干净再回来:“晚饭放床头了,我先出去了。”
“我不吃。”
“爱吃不吃。”
门被关上,脚步声远去。
祝玉生回身?看向床头的饭菜,又深叹口气。
自己残废之身?,只能是个拖累。
这倔丫头,怎么就不肯撂下自己。
……
就算没有战乱,她也得回去。
邬长筠只带了六百块来,现在身?上只剩下不到一百,她在北平认识的人不多,仅有的几个自身?难保,别提帮他们了。
今天下午,她到电报局给杜召家里打?了个长途电话,他人脉广,不定能帮自己找个车。
可惜,没打?通。
她又想起李香庭来,便去展厅找他。
李香庭正?在打?包画,邬长筠顺手帮他几把:“你?什么时候去天津?方?不方?便带我和师父一